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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女幽魂》月下独徘徊

发表于-2013年07月14日 下午5:14评论-3条

明嘉靖年间,在邯郸某村,有一个叫张东源的读书人。他相貌堂堂,风流倜傥,二十六七的年龄;娶妻王氏,生有二子。他的祖上都曾在朝廷居官,是这一带的名门望族。祖业传至他这一辈时,因他经营不善乃至渐渐没落。起初他也曾立志勤奋读书,想再博取一个功名,也好光耀门楣。只因他不懂得当时官场的弊端,但凡逢考必然落榜。后来,他对仕途感到渺茫而变得心灰意冷,后来他又跟西邻赵三郎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把家产输的一干二净,经济状况很是拮据。他的妻子是个贤良淑德的女人,劝张生弃读从商,借钱跟着她娘家弟弟学做生意。慢慢的家境有所好转。

有一墙之隔的西邻赵三郎的妇人梁氏,因丈夫常年在外经商不归,家里有个大事小情的经常过来走动,因而两家关系很好。梁氏生的白净秀美,体态婀娜;只因她平时喜欢涂脂抹粉,穿戴打扮;年逾三十,依然妩媚妖冶,风韵卓然。

中秋节后,妻子领着两个儿子,回百里之外的娘家省亲少住几日,只留张生一人在家。他因闲得无聊,便把出笔墨,在宣纸上淋漓挥毫,练习书法文字。一边写一边悠哉的欣赏。这时,西邻妇人梁氏来了。她是来请张生帮忙,给远在外地经商的丈夫代写一封家书。张生欣然答应,马上代她书写。梁氏看着张生写的文字笔力浑厚,遒劲有力;字面干净,整洁洒脱;便啧啧称赞,连声叫好。

其实,这西邻妇人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早前曾是秦淮歌妓,后被人蒙骗诱拐,几经周转后,被卖与西邻赵三郎为妻。只因她在床笫之间很会挑逗男人,所以很讨赵三郎的喜爱。但她却对年逾半百的赵三郎却不满意,赵三郎模样长得又老又丑,又有很多的不良嗜好;再加上他年老体衰,在房事上力不从心,又因出门在外做生意,经常一走数月不归,经常把一个娇滴滴,水灵灵,习惯了歌舞声色的大美人一个人留在家里独守空房。白天还好过一些,每到夜晚,她便时常感到冷清寂寞,常被情欲折磨的彻夜难眠。久而久之,她好像久旱的禾苗一样,渴望有一个男人能来为她施洒甘露,好解饥渴。所以,当她一看到别人的丈夫在家里如胶似漆的恩爱着妻子时,就两眼泪汪汪的。

她对东邻张生早就垂涎欲滴了,总想着找个机会接近张生;所以,就时不时的就找借口过来串门子。每当张生妻子不在的时候,就向张生挤眉弄眼,搔首弄姿示爱。张生也是个喜欢风花雪月的登徒浪子,平时总爱拈花惹草;他对梁氏也早已心猿意马,每当背着人的时候,也总爱和梁氏动手动脚的;但是,因为妻子王氏品德贤淑,一身正气,令他有所顾忌,并不敢擅越雷池半步。

当得知张生妻子回娘家时,梁氏心中窃喜;写完信后,便欢欢喜喜的回家去了。入夜后,她又来请张生到她家里给她帮忙抬一下家具。面对梁氏的请求,张生欣然前往。张生跟着梁氏到了赵家后,梁氏请张生在客厅少坐,她自己却回到卧房里赶忙梳洗打扮一番。 

张生在客厅坐了一会,不见梁氏出来,便有些不耐烦了,就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这时,梁氏在屋里细声细语的说道:“请张公子不要心急,贱婢少后就出来!”她的声音好象夜莺鸣叫一般的清脆。张生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有些好奇,他便悄悄的来到后厅卧房门外,隔着门缝往屋里偷窥。这一看不打紧,只看见梁氏一个人在床上脱的赤条条的,在更换内衣:洁白似雪的肌肤,滑嫩的只想滴水,轻舒玉臂,纤纤细指,轻轻地抖动着一袭素纱,若隐若现的遮挡着光艳照人的亭亭玉体。看着玉足修腿,乳丰臀肥,对男人充满了诱惑的梁氏,张生意乱情迷,飘飘然的忘乎所以了。他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砰砰乱跳的淫心,色情的欲望于“星火燎原”之势,马上充斥了他的整个身体。他举手排门而入,跌跌撞撞的走到屋里;梁氏看到张生那双充满淫欲,直直勾勾的往她身上上下乱扫的呆傻样子,便面露赧色,侧着头,乜斜着媚眼,挑逗地瞅着张生咯咯直乐:“公子真是非礼,不过你来得正好,帮我系一下背后的衣带吗?”此时的张生心如鹿跳,声音略带颤抖,一边答应着,一边挪到床边。

梁氏的身上散发出一丝幽幽的女人特有的芳香,这种香味更加的刺激了张生。此时的张生,就像一只二八月发春的野猫,鼻息急促,呼呼地喘着粗气;而梁氏这个妇人,这时候也仿佛一只发情的雌狮,举止放浪,淫荡无比。张生看着眼前楚楚惹人爱怜的艳妇,再也按奈不住自己心中熊熊燃烧的yu火,张开胸膛,一把抱住了梁氏,把她摁倒在床上,两双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胡乱摸索着。宽衣解带后,两个淫男浪女赤luo裸的滚到了床上……

梁氏就好象久旱逢甘露的庄稼一般,马上精神振作,心情舒畅。她被压在张生的身下,激动的闭上了双眸,眼角流下了幸福的泪水;她迎合着、接纳着,尽情地享受着久违了的“性福生活”。

“柴王推车” 、“观音坐莲” 、“古树盘根”……也许她好久都没有吃饱过了,张生使尽了浑身解数,最终才把梁氏喂饱。最后两个人筋疲力尽的瘫软在床上,好象经历了一场水火交融的“赤壁鏖战”。打那以后,两个人如胶似漆,经常的“挑灯夜战”。面对梁氏在床上的奔放狂热,对照妻子在房事中的淡然无味;慢慢地,张生对妻子王氏爱驰。

他们的风流韵事不径而走,在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路人皆知;都知道张东源搞了赵三郎的老婆。时间一久,便传到了赵三郎的耳朵里。赵三郎可不是个善茬,他转好设局赚人赌博嫖娼,而且还心黑手辣。他听说张生跟自己老婆的事情以后就怀恨在心,总想找机会报复张生。在张生又一次和梁氏偷情时,突然赵三郎领着一帮人破门而入,捉奸当场。他们把张生狠狠地揍了一顿,最后讹了一笔钱才算了事。从此张生和梁氏才有所收敛,不敢再私自来往。

梁氏的灾难降临了,张生经常的听到赵三郎打骂梁氏的叫骂声,和梁氏的哭喊声;张生心疼梁氏,但又无可奈何。后来,赵三郎出门做生意,总是不放心把梁氏一个人留在家里,怕她再和张生旧情复燃;不论走到哪里,便都带着梁氏。

时间匆匆,又是一个皓月朗朗,疏星点点的月圆之夜。夜已深,人已静。月光如银,铺洒大地;微风轻拂杨柳,落叶簌簌有声;远山朦朦胧胧,寒鸦阵阵哀鸣。张生毫无睡意,他倚窗望月,感觉得到一丝凄凉,心中涌起无限怅惘。他现在一个人搬到了书房和妻子分开住。

丝丝凉风袭来,一片乌云半遮明月。西邻隐隐约约传来阵阵令他熟悉不过的古琴声,这琴声,曲调幽怨哀伤,无比凄凉;这是西邻妇人梁氏自己编排经常弹奏的《别离殇》。张生心中一动:“难道是梁氏回来了?”他黄昏时分看见西邻大门还是紧锁着的。“难道是入夜时才回来的?”张生在心里犯起了嘀咕。他走出书房打开院门,信步来到西邻门外;只见西邻的大门依然紧锁着。张生以为自己听错了,轻叹一声,便垂着头,若有所失地回到书房。

张生知道自己思念梁氏太甚,所以听错了,把风声错当成了琴声。张生摇摇头,无奈地脱衣上床,准备睡觉。他刚躺下,琴声又响起来了,这次仿佛就在自己的耳畔响起;张生马上翻身坐起,侧耳细听;曲调依然还是那么的充满哀怨。他立刻披衣穿鞋,推开房门来到院子里。声音果然是从西邻传来的,这次张生听的真切,绝对不是风吹落叶的声音。

他找来竹梯,靠到西墙上。他爬上梯子,扶在墙头上往西邻探望。秋风瑟瑟,卷动一地败叶;西邻的西厢房内隐隐约约的透露出微弱的灯光。张生跃过院墙,来到西厢房的窗户下。他透过窗棂往屋里观看: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的跳动着火焰。梁氏身穿一袭素纱,一个人在房内神色黯然的抚琴轻唱,她眼眸里晶莹闪闪,香腮边已满是泪水。“萍儿!”张生推开房门,轻轻的叫了声她的小名。梁氏慢慢的抬起了头(她的脸色是那么的苍白,白的可怕):“张公子,你来了!”她幽幽的望着张生,声音显得那么的凄凉。“萍儿,你受苦了,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吗?”张生来到梁氏的身边,抱着她问。梁氏默默的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把头靠在张生的胸前。张生喜出望外,他抱起了梁氏(她的身体是那么的轻)把她放到床上,为她除去了衣服;上床后,两个人互诉离别之恨,相思之苦。那一夜,两个人交颈叠股,在床上热情拥抱着、滚动着……秋风又起,吹动了门上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起清脆悦耳的声音。床板有节奏的“咯吱”声、风铃的叮当声、两个人的喘息声、伴随着梁氏愉快的呻吟声,和起来就像一曲悠扬悦耳的音乐;这乐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从此,张生每等到夜晚,就瞒着妻子翻墙过去偷偷和梁氏幽会偷情。没几日,张生的神色就显得很黯淡,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他心虚气短,浑身无力,身体日渐虚弱;终于,他病倒了。

大夫为他开了几服药,喝下去后身体也不见好转,病情反而更加重了。眼看张生躺在床上病的面黄肌瘦,气若游丝;医药对张生的病情没有作用。妻子无奈,就找到了自己的一个远方表哥,请他来为家里驱邪禳灾;这个表哥姓陈名召,幼年曾跟一个茅山道士学过驱邪避祸之法,在三乡五里也有些名气,所以乡亲父老都叫他“神召”。

神召表哥来了后,先在张生房前屋后仔细的勘察了一番,又为张生查看了气色脉象;最后他坐在椅子上,手捋髭髯,若有所思。王氏给神召沏了杯茶水,问是什么原因;只见神召连连摇头叹息:“唉,孽缘,孽缘!”王氏听了不解其意。神召接着说道:“张生是被一红颜女鬼给缠上了,这艳鬼正在吸取张生的精元阳气,如不马上采取拯救措施,只怕张生命不久矣!”王氏闻听大吃一惊。神召又问道:“最近夜晚,可发现张生有什么异常举动?”王氏摇摇头:“他和我分房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最近晚上他都在做什么,我一概不知。”神召点点头:“这就是了,这段时间,那个女鬼每晚肯定都来纠缠他;预知端倪,今夜子时可见分晓。”神召说完后,就吩咐王氏做了些安排。

入夜,天气清朗;月色皎洁如银,地上照如白昼一般;放眼四周事物,清晰可辨。慢慢的接近子时;忽然起了一阵阴风,天色马上黯淡了下来。这时,有一白衣女鬼,忽然出现在张生的书房门外;只见她不用开门,直接穿墙而入。躲在暗处的王氏吓得差点失声叫出来,神召马上用手示意她不要出声,怕惊动了女鬼,坏了事情。

神召和王氏,悄悄的来到张生的书房窗户外面躲起来,偷偷的往屋里看;王氏一瞧,那个白衣女鬼正是西邻妇人梁氏,她在床上把张生被子掀开,准备又和张生进行房事。神召手把辟邪桃木剑,突然从门外飞身窜入书房内,举桃木剑就向女鬼分心刺去;女鬼躲闪不及,被桃木剑刺伤,她急忙往地下就势一滚,化作一道青烟隐去。

王氏惊魂未定,呆在那里不知所措。神召来至床边,只见张生口吐白沫,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他用手探试,张生已脉象微弱,气若游丝。待王氏回过神来,问神召是怎么回事;只见神召把桃木剑搁鼻子边嗅了嗅,若有所悟。他马上从囊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色药丸,扶起张生和水为他服下;王氏为张生盖好被子,坐下来把前情往事向表哥诉说一遍,而后用充满疑虑的目光看着神召,不明白西邻妇人梁氏怎么变成了勾魂女鬼;她想从神召那里得到合理的解释。神召得知前因后果后,娓娓说道:“这女鬼乃是一枉死屈魂,她在异乡遭遇横祸忽然溘逝;因为一灵不泯,恋恋不忘张生,这才回来纠缠于他。”王氏向表哥讨教对策,神召告诉王氏:“鬼魂和生人不一样,生人知道适可而止,知难而退;而人死后变成的鬼魂,往往都很执着;如果他生前有令他牵挂难于忘怀的事情,他会在死后回到令他最难忘的地方或人的身边;这女鬼生前喜欢张生,所以死后才来纠缠不清。方才我用桃木剑刺伤了女鬼,我想她不会走远,一定躲在什么地方;不过她意在张生,肯定还会再来;我们不如乘胜追击,定将此女鬼绳之于法,斩草除根。”神召说完便从腰间解下一个小竹筒来,从里面倒出一只血色蝙蝠放飞,随后跟着血色蝙蝠直奔西邻而去。

原来,这只血色蝙蝠是一只灵物,能感应到鬼魂藏匿的精确位置。神召用符水擦拭双眼通灵,紧跟血蝠一路嗅着阴气寻至西邻;推门进入西厢房内,看到案上放着一把古琴;神召凝神观望,知道梁氏的鬼魂就附在古琴之中。赶忙祭出一道灵符贴在古琴上封住梁氏的魂魄,不让女鬼逃脱。而后从袖中取出一面八卦古镜,借用太阴之精来锻炼女鬼。女鬼被太阴之火射的魂离形乱,发出惨烈的哀嚎;女鬼眼看大限已到,不得已在火中哀告道:“请法师大发慈悲饶我,不要把我至于万劫不复之地,我一定不敢在继续做恶了!”神召终于收手,把女鬼放出来,让她陈述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这些年赵三郎在外并不是经商做买卖,而是伙同一群不法无赖到处设局骗赌,打家劫舍谋财害命。当他们又在行凶作案时被官府拦截,双方交战中赵三郎被官兵用刀砍死;梁氏在河中船上等候时不慎失足落水溺死。梁氏死后因一直对张生念念不忘,所以鬼魂才一直纠缠张生。

梁氏把事情的原委交代清楚后,苦苦哀求神召为她超度亡灵。神召掐指一算,摇头叹息道:“梁氏,你前八世之前命运显贵,本是大唐中宗皇帝李显的女儿安乐公主;只因与母亲韦皇后一起鸩杀父皇中宗李显,遭到业报,被罚轮回九世妓女;而今已经是第八世,还差一世就满了九世因果。”

梁氏请求救赎之法,神召说道:“天命不可违,因果报应都是自己生前所做的一切而定,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报,来世你一定要好自为之;三天后就是地府收鬼的日子,届时你去地府报道吧;我会跟冥差通融一下,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梁氏磕头感谢神召,而后就化作一阵阴风隐去。

从那以后,张生得妻子王氏精心照料慢慢好转;但是却心灰意冷,重操旧业,又迷上了赌博。

一日,张生外出归来路上经过一片荒地,看见路旁有坟茔两座;张生伫立坟前细看碑文,只见石碑上刻着“赵豹三郎与梁氏之墓”回来后夜间便得一梦:他梦见自己来到一座庄院里,之见赵三郎和几个人正在耍骨牌;张生见状,赌瘾也上来了,马上下注入局。他们的赌注很大,几副牌下来,张生就把全部家当输了个净光,而且还把房子都给压上了。赵三郎要散局,张生不肯散伙嚷嚷着要翻本,他已经赌红了眼,一咬牙索性把妻子王氏和孩子都给压上了。可是手气依然不佳,老婆孩子也都输了。这时张生彻底的傻了眼,最后干脆把自己的一只手也压上抵作了赌注,最后还是以惨败而告终。张生还要翻本,赵三郎两双贼眼一蹬,恶狠狠的说道:“你连手都输给我了,现在一无所有,还拿什么翻本?还是先把你的手砍下来抵债吧!”赵三郎说完,命令手下把张生摁住,自己举刀就砍;张生吓得失声喊叫,翻身坐起,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忽一日,张生家中不慎失火,房子瞬间付之一炬,老婆孩子也都葬身火海之中;张生的一只手也被烧坏,变成了独臂汉。

十五年之后,秦淮河岸来了一个独臂乞丐,他蓬头垢面,浑身褴褛,骨瘦如柴,独臂持一破碗沿街乞讨于市井之间,倍受人们的歧视;这位独臂乞丐不是别人,原来就是张生。

这天黄昏时分,张生来到河边洗漱,抬头看见一艘画舫停靠在渡边;船上传来男女嬉笑的声音,其中,有一妙龄女子端坐于船中抚琴弹奏,琴声是如此的美妙婉转,令张生听后为之倾倒陶醉;张生拭目细观,不觉惊出一身冷汗,船上抚琴之妇不是别人,正是艳女梁氏。(梁氏的后世)

张生此时这才幡然悔悟,回想起种种往事,都是自己行为不端,惹祸上身,弄的妻死子丧,家破身残;看看自己如今流落到如此地步,前途渺茫无望,他懊恨不已,仰天长叹一声:“我的妻呀!”喊罢纵身一跳,坠入秦淮河中自己溺水而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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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阳光小张点评:

小说故事情节构思新颖,心态描写真实感人,读完小说,结局让人心痛,张生为爱,为了心爱之人仰天长叹一声:“我的妻呀!”喊罢纵身一跳,坠入秦淮河中自己溺水而死。问好作者,推存欣赏,

文章评论共[3]个
月下的清辉-评论

生活就是改变。有时痛苦,有时精彩。但大多数时候,两者兼有。at:2013年07月23日 中午1:36

月下独徘徊-回复谢谢您的支持,祝你幸福 at:2013年07月31日 晚上7:43

一峰天地-评论

做人应当积德行善→_→这是故事的结果告诉人们!欣赏!问好!at:2013年10月10日 晚上8: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