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是轻的,狐是灵的。白是洁净的,火是热情的。轻轻就是一只火一样红的狐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行着。所以轻轻是灵动而多情的。
这份灵动,可以让她化身为水,融入八百里心事的洞庭;可以让她幻形为冬夜里轻敲书生房门的仙、鬼、或精。而这份多情,她会为你笑出春天的梨涡,她会为你妩媚成盛夏里粉色的荷。
如果你是秋天,就不要问她为什么喜爱秋天,也许没有原因,她只想为你飘落成一枚追随的叶。如果你是浩瀚的海洋,就不要问她为什么钟爱水,也许更没有原因,她只是想静静地倚岸,做那水边等你归来的伊人。
轻轻的心啊!如同弦琴,你不可以轻易地去把它拨弹。你会调错了高低音,把一腔的希望失落。可是只要你有耐心,也许,有一天,琴弦寂寞了,它就会随着清风的手指慢慢地为你在风中歌唱。
假如你是一个质感的书生,最好你穿着月白长衫;那么无疑,你总会在一个未来的夜里,等到轻轻为你挑短灯芯,为你素手研墨、铺好宣纸。为你静静守候身边,看着你在她的用心里,写着自己的诗篇。
但如果你是一位气质的女子,最好你两袖轻纱懂得挥香;那么不必怀疑,你总会在自己山高水低的一曲曲琴韵里,体会到来自轻轻的袅袅和音,体会到来自轻轻的那慢慢的悠扬。
初识烟雨,是二零零三年的六月,便也初识了轻轻走来,结识了她的文字。那时未成熟的烟雨就是未成熟的轻轻。轻轻曾经说过:烟雨是她的个人主页,是她永远的主打歌。
我一直都认为那时的轻轻是介于成熟与任性之间的小女子。她把烟雨打扮成了个人的舞台。打开烟雨,是她无数笑脸的大头贴。关上烟雨,脑中还残留着她的影像。而她的文章,却隐藏在了那些个无数照片的背后,让人记不得文字里都写了些什么。
所以,初识轻轻走来的我是极度的不喜欢她。我固执地认为,这是个超级自恋又跋扈的女人。所以,自觉不自觉地总在她的文章后面跟贴,表露着对她的厌恶。后来,轻轻在我的文章后面写着:请不要在我的文章后面跟贴!于是,同一片江湖,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
但轻轻的文字是不乏空灵与秀美的。它们像一湾湾长长的水草,不知什么时候,又不知是谁,把它播到了我的心海,让它偷偷地在我的眼睛里疯长着。让我像是一个寻找猎物的猎人一样追随着它红狐踏雪的足迹,这一路就走了过来。
等到对她的文字有眼前一亮、豁然开朗那种超渡的感觉,则是在她开始用另一个名字“心情菩提”的时候。可巧的是,“心情菩提”的第一篇文章又恰恰是我审稿的,那是一封写给友人的书信,轻轻在书信中很详细与轻松地描写了农村>以及它带给轻轻与她宝贝儿子的快乐。这个开端好似就预言了我和轻轻的友谊即将要重新开始了一样,真的从始以后,江湖还是江湖,我和轻轻又走在了一条道上。
这一次,也不知道并肩走了多久,就感觉友谊一发而不可收。轻轻从网上的文友已经变成了我倾诉情感的对像。我迷茫的时候和她说,我伤心的时候和她说,我开心的时候找她说,我不开心的时候还等着与她说。慢慢地,轻轻竟然成了我文友中在生活里与我联系最多的朋友。而我也一点点地真正了解了轻轻。
轻轻是个特别的女人,她的身上有着很强烈对比的优点与缺点。她的优秀之处也就是她的缺憾之处。她的过人之处也便是她的轻人之处。她就像那行走在白雪皑皑中的红狐,很轻灵,但可能会有点寂寞;很妩媚,但可能会有点孤芳。轻轻是热情的,她满腔里都是潮情澎湃却总是无人能懂,轻轻是青春的,多少光阴走来逝去的沧桑都不能在她的心中留下阴翳。
但轻轻又是世故的,她在心情的菩提感悟后仍脱不下偶而的烦忧。轻轻也是矛盾的,她知道没有人能够懂这样的轻轻,也没有人理解这样的轻轻,却一如既往地开朗着。
轻轻哦轻轻:你可知道吗?你的背后,都有谁?你的心事,都是哪些人在懂?
轻轻啊轻轻,我一直都认为,你就是那只在雪地上行走的火红色的狐。我也一直都认为,这是对你最真切、最贴近的形容。
后记:轻轻的诗歌 心情菩提(节选)
感谢佛的指引
我张望而又俯首
任烟火在寺内轻漫
我的身体透明
我的语言透明
我的心情透明
都向菩提树
坦露心曲
——给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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