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诉离别,不诉惆怅,只一缕乡音,穿越时空,荡漾。
与谈卫那老师相交,是我不曾想的。准确地说,应该是不曾奢望。很早以前,进驻诗文杂志社之初,就知道谈卫那老师是诗文杂志社的顾问,更知道谈老师在诗文界的名望。只是生性顽劣、行事怪异的我对于名人向来持观望态度,从不主动打招呼或加好友等,更别说攀龙附凤,说些言不由衷的话语。
前不久,一天上线之时,看到提醒里有一条消息显示:谈卫那请求加好友。有些惊异,也有些不以为然。想着是某位好事之徒借了谈老师的名,混淆视听。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管他是谁,加就加吧,反正论坛附带的空间我很少光顾,倒也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好友。只是,心存疑虑,这个谈卫那是否就是论坛顾问谈卫那呢?若真是的,这样不理不问,既不是太没礼貌,辜负了谈老师一番美意。再说了,若能真正与谈卫那老师相交,也是一件美事。
带着这些疑虑,我打开了谈老师的空间,比对了半天,确定,这是真的谈卫那老师,是那个对中华文字有着挚爱的谈卫那老师。可是,老师的空间空荡荡的,没有多少内容。我有些不甘,留下一句“淘气包来了”后,又百度谈卫那老师,结果找到一大堆有关谈卫那老师的信息。点开,一一查看,在对谈老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后,我把找到的谈老师的q号复制到qq查找里,投石问路地加了谈老师好友。不敢打扰老师,只偷偷地溜进老师qq空间晃悠了一圈。很遗憾的是,老师的qq空间和论坛空间一样,空荡荡的,上传的文章不多,且多半是字小得可怜的图片及联接网址。有些失望,同样留下“淘气包来了”的字样后,悻悻地退了出来。
原本以为这段尘缘就此结束,不曾想在我加qq好友的第二天傍晚,老师发来邀请,邀请我进入“书香门第”。没多想,直接点了加入。书香门第,文绉绉的名。不用说,进入这个群里的理所当然是与文字有关的高雅之士。脸,有些胀红,我这个半坛水都算不上的文字混混,居然溜进了这么高雅的地方,真有点不好意思。可是,不服输的我又实在不肯低头,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怎么说,我既然来了,就得闹出点什么动静,不能还没起步,就输在起跑线上。看着老师在群里发布了一些消息,我小心翼翼地参言。不过,没一会的功夫,我的顽劣就露出了端倪,那个淘气、捣蛋,没心没肺的小猴子就自己蹦了出来,完全忘了自己在什么场所,自顾自地玩耍起来。其间,老师发了一些图片,我居然手舞足蹈地指指点点。老师也不生气,陆陆续续又发了许多,其中有一张“朝阳”拍得很有特色,我一高兴就偷偷地藏了起来。而后,老师又发了许多相片,有的还是几分钟前拍摄的。我聊到开心处,不光就着相片胡言乱语,还把我拍摄的街边的芒果也发了上去。老师说,她在台湾家里曾种过芒果树,还有木瓜树。还说木瓜树给她特别的感觉,说是像夏炎炎一个打着伞的luo体女人,在寻找要吃奶的娃娃。我便笑了,说我挺喜欢吃木瓜的。而后,老师问我会说四川话吗?我说会,还会湖北话和一点点贵州话。老师便问我贵州话和四川话是否差不多,我告诉她有些接近,但有区别,并说重庆话和成都话都有差异呢。老师便说,她出生在贵州,在重庆长大。也许因为老师的年龄正好和我母亲同岁,也许因为老师这句她“出生在贵州,在重庆长大”,勾起了我对母亲的回忆,我想也没想就答道:我也出生在贵州,重庆我妈小时候在那呆过。老师说重庆人说话快,成都人说话慢。我正好觉得相反,成都人说话慢条斯理,安逸。老师又说她很少跟人说四川话。我便问为什么,老师答说:“没有人跟我说呀。”我乐了,笑着说:“我是很少说,一般讲普通话。”老师又补充一句:“没有人知道我会说呀。”“哈哈,那有机会我跟您一起说。”我们又说起其他的方言,以及各个地方人讲普通话的区别。而后,老师问我:“你会用你家乡的口音朗诵诗吗?”“应该没问题,我转换方言不会岔音。”“你用湖北话跟四川话朗诵一首看看。”“录音吗?那得明天了,我手提录音没试过,还得调试。”“我打电话给你,我想听。”“可以啊,您找一首吧。”我没想到老师这么心急,一时之间不知诵读什么是好。
老师把对话框切换到私聊,让我把电话号码报过去。我便如实把自己的电话号码报了过去,很快,老师就打了过来。猛一听见老师从大洋彼岸传过的声音,我有些发楞: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分明是切切的乡音,沿着光纤缓缓入耳,好温馨、好柔软。信号不好,连续二次通话,只能听二分钟左右,就兀的断了。老师说用电脑吧,我说好。趁着电脑连接的空隙,我把老师让我朗读的李白的名作《思故乡》打在了对话框里,没别的意思,怕自己一紧张,念错词。
电脑连通后,房间里响起老师亲切的话音。稍稍调试了一会,我便应老师要求,用四川话和湖北话分别朗诵了一遍《思故乡》。老师听后,说:“你慢点,诵读要怕一点,舒缓些。”我试了一下,稍稍慢了一些,可还是偏快,一时之间有些找不到诵读的咸觉。只好对老师如实说:“我离开家乡时间长了,语音虽然没改,但语速已经快了好多倍,和地道的四川话还是有区别。”老师又要求我诵读一首我自己较为满意的诗,情急之下,我只好调开qq空间,随意翻了一首《五月 我与诗告别》,复制了过去。(头大,光顾着玩,写作也是玩心大于诗心,这会子唬住了哦!)还好,老师说写得还不错,让我接着用四川话诵读。我停了一下,就用四川话读了起来。依然有些快,加上读自己的习作有些不习惯,感到别扭,读不出诗的感觉。老师等我读完,就自己用四川话读了起来:五月,我收起文字,如同收起麦子。这个“麦”老师的发音还是普通话的发音,老师自己觉得有些不对,就重复了好多次。我便插嘴,告知她四川话的发音。老师又试了几次,勉强转换过来后,又接着读下面的。听着老师诵读,我感觉我读起来不像诗的诗,有了诗的味道,好开心。老师读完后,又告诉我一些诵读的技巧,告诉我一定要舒缓,把诗的韵味读出来,这样才能体会作者的诗心。我一一铭记。
而后,老师又与我聊起别的,发了好多她在加拿大的视频网址,邀请我去看。我们一边观看视频,一边语音闲聊,一会儿用四川话,一会儿用普通话,很是随意。其间,老师发过来一些她拍摄的一些相片,我凭着我的悟性,随意点评。老师说:“这些景物都是我的朋友。”我深有同感,一花一木皆有情。老师又说:“看进他们的心灵,跟他们合一。”是啊,能与花草树木魂灵相通,该是何等的快意啊!有了这些心灵的契合,我跟老师聊得更随意,完全忘了年龄、身份及其他。我把我拍摄的三峡民居、武汉街景,以及我和我家小子宜昌行的相片发了过去,老师又要了孩子他爸的相片,我便挑了一张能看清相貌的相片发了过去。而后,我们又谈了许多别的话题,一个多小时的语音不知不觉就晃了过去。老师说:“你明天还要上班,我们聊这吧,有机会再聊。”我回说好。
而后好多天,我耳畔常响起老师那舒缓的乡音,柔柔的、软软的,却也是浓浓的、切切的……
2013.07.05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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