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陆影霁见她把灯拧暗,说了一声:“小姐,我不习惯这样暗的灯看人。”
“先生,您就躺着享受,我不要你看我的。”技师小姐职业的笑着。
陆影霁不再说话,躺在床上,系好浴衣的带子。技师问:“先生,要不要我给您把头先捏捏?”
“免了。”陆影霁说,从来他不喜欢别人在他的头上摸来摸去。
“那从哪儿开始呢?”技师小姐有点为难。
“你就帮我捏捏脚吧!开了一天的车,脚酸痛。”陆影霁想自己若是和风月有关,只是到脚为止了!上一步都是太多。
“可是吴总安排了,是全身的啊!”技师小姐有点为难。
“没事。”陆影霁躺在床上,点一支烟,说:“吴总问起来,你就说你给我做了个泰式的全身按摩。”
“但是他说问你要不要小姐,如果不要还叫我给你加两个钟,来给‘推油’。”
陆影霁奇怪的看看她,说:“小姐,酒店里的服务是要求客人满意为止的,服务太过也不行的。你现出去吧,我在这儿躺躺。”
技师小姐有点无奈,这种客人得罪不起,老总特意吩咐,一定要服务好,可是她要求自己给他只捏捏脚,又怎么能让他满意啊!
屋子里出现了一种奇怪一幕奇怪的局面,客人躺在床上,自顾自的抽烟,按摩的小姐却坐在床头的小马扎上,百无聊赖,留也不是去也不是。
一个多小时后,吴总从隔壁的屋子过来,轻轻推开门一看这种局面,有点哭笑不得,挥挥手叫那个技师出去,问:“陆总,是不是对她不满意啊?这小地方,不比合肥哦。会不会是粗手粗脚的,让陆总感觉不爽了?”
陆影霁有点尴尬的笑笑,说:“吴总,你的盛意我领了,但是我实在应付不了这种场面。”
吴总有点不相信的看着陆影霁,摇摇头说:“我不相信,像陆总这种风流倜傥的人,又是做酒店的会应付不了这种局面。”
“真的。吴总。”陆影霁坐起身,给吴总敬一支烟。吴总坐到床沿上,用老朋友那种谈家常的话语说:“影霁老弟,不是怕染上这事坏了名声吧!没关系的,这是在亳州也不是在合肥。没人知道的,我给你叫个小姐,怎么样?”
“别、别,吴总。我是真的不要。我陆影霁也不是假正经,更不是柳下惠那样的坐怀不乱。喜欢女人,但是我喜欢和自己有感情的女人,风月的女子我只可以欣赏,消受不起的。再说,和不认识的人做那事与畜生有什么区别。”陆影霁说。
吴总的脸被他说得一红,不过转瞬及逝,哈哈笑道:“没想到影霁老总也是个性情中人呢。老哥我惭愧了。好了,影霁这样的老弟我是交定了,说吧,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一声,如果看得起我老吴的话!”
“吴总,那小弟就不客气了。我这次来滁州是买中药的,但是我对中药是一窍不通,而且这人生地不熟的,买了假的也说不定。”
“哈哈,这事就交给我了。不过影霁老弟,你知道亳州是全国的中药材之乡,往日来往的商贩就多,现在赶上非典,这货更是难搞了,要搞到真的还更麻烦。不过我有几个朋友做中药材生意的,我叫他们帮忙,他们不敢给我假的。”
“那麻烦吴总了!”
“老弟不要客气,只是,要等个几天。我前几天听他们说,货已脱销,现在摆着的全是假货。要不得的。”
“那要几天呢?酒店四五百员工都还在等着呢!”陆影霁有点焦急。
“放心,老弟。你还没有来过亳州吧,就玩几天,亳州虽然没有合肥景点多。但怎么说也是曹操华佗的故乡,遗迹也不少呢。像药王庙,曹操古战道去看看也不错。我明天派一个人陪着你。”
“吴总,真是谢谢你了。玩就不必了,我要去北京一趟,先把钱隔您这儿,买药的事就麻烦您了!”陆影霁诚心诚恳的说。
“什么,你这个时候去北京。北京现在是非典肆孽的中心啊!比广州还厉害,你怎么能去?”吴总惊讶的说。
“我有一个朋友在北京,她现在被隔离了,我必须去看看她!”陆影霁语言坚定的说。
吴总沉默了半天,说:“影霁老弟,你真是个有性情的人,老哥佩服。不过,路上要小心,现在都说非典厉害,传上就会染上的。”
“谢谢。但我想北京不会每片空气里都有非典细菌吧!我不去看她,我心里不踏实。”陆影霁的眼睛有层雾样的东西弥漫。
第二天早晨,陆影霁早早的起来,吃过早餐,把五万元现金交给吴总。吴总千叮嘱万叮咛,又赛给陆影霁满满一包口罩,说:“影霁老弟,一切小心。这些口罩是我叫我们洗衣房昨晚连夜做的,比市面上买的十六层口罩都好,记得勤快换。”
陆影霁感动,这样的人多好,萍水一相逢却把自己当作了朋友。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感激的点点头,接过吴总的口罩,去了停车场,出酒店不远,把油箱加满,望徐州的方向开去,从徐州上京沪高速路直去北京。
一路风和云,高速路上行车稀少。陆影霁把车速开到160迈,打开车窗,任呼呼的春风直往自己脸上打。从徐州到北京近八百公里的路,陆影霁早上五点出发,到午后二点多钟就到了北京地界。到东四环十八里店入口,却有好多穿白大褂的护士交警严阵以待。陆影霁停了车,先有一个护士样的拿着激光测量仪站在车窗外往他的额头一照,转身对身后的几个人点点头,一个交警走过来,敬了一个礼说:“先生,看一下你的驾照。”
陆影霁把驾照递过去,交警接了,看了半天,问:“来北京有事吗?”
“看我的妻子。”陆影霁看到这种情况,只好撒了个谎。
“必需要看吗?”交警问,看着陆影霁的迫切样,他也想,谁没个妻子要想念呢!
“警察同志,我和我妻子三个多月没见面了,我很想她。要不这个时候,我也不会开着车从安徽赶到北京的。”陆影霁说得言肯意肯!
交警和刚才检查陆影霁的护士商议了一下,对陆影霁说:“老兄,佩服你。现在北京的人就想往外地跑,可你老哥为了妻子竟然回来了。我想做你地妻子真是幸福啊!”
陆影霁说了声谢谢,慢慢的启动车,一上四环,竟然是冷清清的,从大红门上了三环,往日车流涌堵地三环也是半天见不到一辆车。空空地一种白色地清冷和恐怖袭上心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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