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永恒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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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应该是爱着玉儿的。因为，从没有一个女孩让我如此的牵挂。失约后，我和玉儿还联系着，只不过，都没能见面，主要是因为玉儿很忙。

玉儿有手机，然她没有告诉我号码。原先她跟我联系用的都是用公共电话。我问玉儿要过她的号码，她没有给，她说，那是她最后的一个隐私。她向我许诺，有空她会打电话给我的。于是，守侯着玉儿的电话，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听到玉儿的声音，我原先的怨气即刻消散。没候到她的消息，我就不断地翻弄着手机。

日子就这样在思念玉儿中悄悄流走，等到玉儿说，她要到另个城市去的时，我傻了，怎么这么快，我们昨天才认识的呀，怎么今天就要离开呢？玉儿说，你是不是疯了。我们认识好久了。而不是昨天才认识的。我说是吗？那我什么感觉好象就在昨天呢？也许——我真的疯了。记得玉儿还笑着对我说，我疯了就好，那她就可以一辈子的照顾我。

我也想要跟玉儿走，我要跟她到天涯海角，我要守候在玉儿的身边，一辈子呵护她，不让她受到别人的欺负。我要让玉儿幸福，快乐永远。

我能做到吗？我凭怎么给玉儿幸福快乐？凭怎么？伸开手，太阳光下那因常年操作机床而粗糙的手。阳光就是从那指缝透过去的。

从没有过地惆怅，从没有过的无望，从没吸过烟我第一次要了包烟，对着租屋那狭小的窗口，整个世界就如那窗口那么地大。我一根接一根地吸着，浓烈地青烟弄呛得我眼泪不断地流。我仍不停地抽，狠狠地抽。青烟挤不出窗口，在租屋里萦绕着，越来越浓。那迷离的烟雾中，我如置身于天堂和地狱的交界处。

“亲爱的，能让我这样称呼你吗？我希望我找到一个比她更好的女孩，保重。我对不起你。”读着玉儿的来信，我唯有苦笑。

我忙着给玉儿回信，等到信写好了，才记得，我没有玉儿的详细地址。拿着信，走出潮湿的租屋，走向学校，在学校大门对面的小店前，我和玉儿相遇的地方坐下，看着从自己身边路过的行人。一小孩走到我身边，问我：“叔叔，你很累吗？”小孩有一双大眼睛，雪亮而清澈，配以那一身的童装，可爱极了。

“小朋友。你说呢？”

“一定是。要不大家都走，就你一个人坐着呢？”

“那你累不累？”

“累。不过我不想坐下来。”

“为什么呢？”

“我妈妈告诉我说，‘原先奶奶也说太累了，坐下休息一会，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你妈妈呢？”

“她在后面。”

“在哪呢？”

“就是朝这边走来的那个。”

“朝这边走来的人太多，我真的不知道是哪一个呀？”

“走得最紧张又东张西望的那个就是。”

“小雨，你什么不等妈妈，跑这里来呀，小心被坏人拿去卖了。”

女人还没到，话却到了。

“叔叔不是坏人。”

“你好。小孩真可爱。”

“谢谢。小雨，我们走了。”

“小朋友再见。”

“叔叔再见。”

小孩走远了，消失在烦乱的人流里，多年以后，他是否会记得我——不会记得了，我肯定。玉儿也走了，去了她梦想的城市。那个城市里有她的梦想。我是不可能会忘记玉儿的，在我生命的这段短暂的旅程中。等到将来哪一天，我笑着永远醒不过来时，脸上灿的笑容，一定是我想起了我曾经的这一段，一段难忘的记忆。记忆深处，玉儿美丽依然，嫣笑依然。

小孩是幸福的，因为他母亲时刻牵挂着他。我不知道玉儿幸不幸福，我只知道，我时刻地牵挂着她。但愿玉儿幸福，快乐永远。想着自己心爱的人幸福快乐地活着，那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我随身携带着玉儿的相片，在我忧伤的时候，在我孤独的时候，在我失望的时候，……我都会拿出来看看，看看玉儿那苹果的脸上甜美的笑，那温柔的眼睛，我就会忘掉忧伤，我就不再觉得孤单，我就会点燃起另一个希望。

时光将使我慢慢地老去，但，记忆里与玉儿的相遇相处会同鲜花一样，永远灿烂地开放在我心田，永不枯萎。

思念一个人，竟是如此的幸福。

2005年3月15日写于鬼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