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爱情未必能长相厮守到白头,愿得一人,白首不相离,只是一个传说罢了——题记
孟玉刚与何春花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从小到大,玉刚就象一个哥哥一样呵护着春花,保护着春花,他们之间不知不觉中埋下了爱情的种子。
盛日炎炎,火辣辣的太阳照着脸上,顿感浑身烧灼,知了不停地在树上叫着。正值晌午,恰逢玉刚休班,玉刚来到春花的家里,玉刚二话不说,便拉着春花的手就往外走,看玉刚一脸着急的样子,春花觉得很诧异,便问玉刚,“你要把我带哪去,你有什么事吗?” 玉刚说:“春花,你先别问那么多,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保证你去了,会喜欢的。”
玉刚把春花带到了一个风景旑丽的景点,周围开满了杜鹃花,还有迎春花,仿佛进入一个花的海洋,她兴奋地问玉刚,“玉刚,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花?”
玉刚说:“ 我喜欢的人,我会想尽办法把爱人的爱好弄一清二楚,要不然怎么把姑娘追到手?”
春花说着说着,脸上泛起了红晕。他拉着春花的手对她说:“春花,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春花点了点头,玉刚兴奋地把春花搂在怀里。春花与玉刚谈恋爱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车间,春花的姐妹秀珠与秀兰得知了这个消息,都为春花高兴。
秀珠与秀兰准备去吃午饭,她们看春花还没有走,便对春花说:“春花,我们先去吃饭了,你的白马王子可真守时,他在等你呢!你可真有眼光,什么时候能喝你们的的喜酒。”
“瞧你们在胡说些什么?”春花的脸泛起了红晕。秀珠与秀兰朝春花做着鬼脸。“我们就不当电灯泡了,我们先走了。”春花点了点头。
春花和玉刚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此时春花的心里有了顾虑,“玉刚,要是我父母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怎么办?”
孟玉刚胸有成竹地对春花说;“没关系的,我和你尽量说服我们的父母。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
经过商量后,他们决定把结婚的事情告诉家人。当春花把这事告诉父母,想他们会高兴,没想到春花的家人不同意这门亲事,春花的娘雪竹苦口婆心地劝春花。
“你嫁给沈玉刚有什么好?家里的条件又不怎么好。难道你和他过一辈子的苦日子吗?”
春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喜欢玉刚,他为人忠厚,待人真诚,吃苦耐劳,我就认准玉刚,非玉刚不嫁。”说完,转身回了房间。雪竹直叹气道:“这丫怎么不懂娘的心思呢?”为春花的事皱起了眉头。
雪竹再三考虑决定为女儿当一次家做一回主,当一次家。不管女儿乐不乐意,便积极地为女儿张罗着婚事。经过细心挑选,他们看上镇长罗大富的儿子罗阿明。罗大富在镇里呼风唤雨,而且家里有钱有权有势,谁都不敢得罪他。
罗大富的家里只有阿明这根独苗,从小到大没让阿明受过半点委屈,他要什么有什么,在这种环境的影响下,阿明变得横行霸道。
春花的娘并不在意阿明的为人,在他们的心里只认钱,认为钱能让他们摆脱穷苦生活。春花的娘打心里认准阿明这个女媳,她认为春花只要允下这门亲事,一辈子就不会再受苦受穷了。
双方的家长决定让春花和阿明见一次面,春花执意不肯,又拗不过自己的娘,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阿明与春花在一个指定地点见了面,春花与阿明面对面地坐着,春花仔细打量着阿明,春花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见阿明一脸横肉,阿明早己对春花仰慕己久,这次见面让阿明喜出望外,不停地盯着春花看。
一旁的春花让他盯得着实有些不自在,他的长相和举动令人作呕,雪竹却对阿明赞扬有加。
春花不同意这门婚事,对娘说,“阿明色迷迷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难道你要把女儿的幸福断送在这种人的手里吗?”“我表明我的态度,我非玉刚不嫁。”雪竹听了此话,继续劝说道:“你这孩子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玉刚要房没房,要钱没钱,难道你想和他过一辈子苦日子吗?”
春花再次说道:“我不想嫁给阿明,我不想和这种人生活在一起。娘,你别强迫女儿好吗?我说不嫁就不嫁,别逼我。”
雪竹心里有些恼火,“你这孩子,我们怎么是逼你呢?父母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你要嫁过去,吃香喝辣的,还有现成的工作,还有享不完的福,这样的人家打着灯笼也难找,母亲可是为你好。我们把礼金都收下了,怎么能中途反悔?”
春花对他们嚷道:“你们就认钱,我看你们心里只有钱,你们和钱过一辈子好了,一点不关心女儿的死活。”
她趴在床上,哭着对娘说:“我就爱玉刚一人,玉刚就是女儿唯一的依靠,你要女儿嫁给阿明,除非女儿去死!”
这狠话都说出口了,可是丝毫没有改雪竹的决定,雪竹仍坚持她的做法,雪竹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
雪竹把春花锁在了房间里,老两口认为,女儿嫁给了阿明,他们会沾光,女儿要是跟了他,这一辈子就不用愁了。
不久,雪竹就把女儿的婚事给定了下来,春花在雪竹的强制要求下,春花不得不同意嫁给阿明。
嫁给阿明后,春花尽心尽力的照顾好公公婆婆,把家里的里里外外打理得很好,公公婆婆对春花这个媳妇很满意,让阿明好好的善待自己的媳妇,阿明答应了,开始时阿明表现得还不错。
没过多久,阿明的本性显露出来,他每次喝完酒回来,就拿春花当出气桶,春花的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她从心里面恨他,更恨她的父母,恨父母把她往火炕里推。春花的日子过得更加艰难。
春花在睡梦喊玉刚的名字,阿明听后很生气,,
“玉刚是谁?莫非她与玉刚有一腿?”
他一边想着要打听玉刚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一边决定要教训一下春花,既然嫁给我,就得事事听我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天还没亮,他气急败坏地把春花从被窝里揪了起来,对她是一阵乱吼,“你这个臭婆娘,我说你怎么对我爱理不理的,原来你在想你的旧情人了。”
“我想又怎么了,他比你强百倍,他能吃苦,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你就知道喝酒,喝完酒就打人。”
“做的事情还想我原谅你,你别做梦了。”
“你让我睡觉吧,我好困好累。”
“你还想睡觉?你不把事情讲清楚,甭想休息。你告诉我,你在梦里喊的男人是谁,是不是你的相好?”谁知他恶狠狠地对她吼道:
春花在那里沉默不语,丈夫很是气愤,“你说不说?”
春花半天不吱声,彻底惹恼了阿明,阿明变得象一头发怒的狮子,对她是一阵乱吼,
“你不说是不是!”
“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他从院坝里找到一根柳条,使劲地抽她,然后又揪住春花的头往墙上撞,当场就昏了过去。
随后阿明把她关在一间柴房里,柴房又湿又潮,柴房还时常出现蚂蚁,蟑螂等小虫,搅得春花几天几夜没合眼,阿明连续几天不给她吃喝,让春花整个人变得很憔悴。阿明并没因此善罢干休,他想方设法的折磨她,让春花寢食难安。
春花实在受不了丈夫的百般折磨,春花在他喝的酒里加入了少量的安眠药,“阿明,你看我们结婚这么久了,我也陪你喝过酒,今天让我陪你喝几盅,你看怎么样?”
春花的表现让阿明觉得很怪异,便对春花说,“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我哪会啊,我会和你好好过日子的。”
“来,我再给你倒一杯。”
不一会儿功夫,阿明感到头昏眼花,站立不稳,抓住春花的胳膊,“这个臭女人,你在酒里加了什么东西?”说着,就倒在了地上。
她收拾行装准备走,这时,阿明却出现在她的面前,把春花拦在了门外。“你……你不是已经……”
“怎么让你失望了?”
“你这是往哪走?恐怕你不是去找工作,是和你的情人约会吧!”
“你的那点心思,我还清楚吗?你想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阿明,你真的很无聊。”
“我无聊,你不惹事,我会这样吗?”
“你不是喝了酒,怎么会没事?”春花一脸的惊讶
“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我早己把这酒瓶的酒给换了。”阿明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酒有问题?”春花再次表现出惊讶的神情。
“你倒酒的时候,神色慌张,难免不让人起疑?”阿明回应道
“你给我回屋去,好生伺候我,今天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
“老婆,过来,陪我喝一杯。”
春花拒绝道:“我不会喝。”
可阿明还是不依不饶,“今天你不喝也得喝!”阿明硬把酒往她喉咙里灌。“没多久,春花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便问阿明,“你给我喝的是……什……什么,我的头怎么这么晕?”
不一会功夫,就迷糊过去,他把春花抱到了床上,褪去她的衣服进行凌辱,凌辱完后把她关进了柴房。
他假装给她送喝的,春花口渴难忍,几下就把饮料喝光,喝完过后,她觉得嗓子有些不对头,便问阿明,“你给我喝的是什么?我的嗓子……”阿明冷笑着,一句话都不说,他笑得很恐怖,春花的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原来阿明在饮料里掺了辣椒水,她喝了过后,致使她的嗓子红肿。阿明并不带她去医院看病,还给她的脸烙上印子。不让她出门。
阿明把她折磨完了,还要求与他同房,春花只好象绵羊一样任他宰割,身心受到很大的伤害。
我说春花,
“不知道玉刚有什么好,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只要你顺从我,我什么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事不能依你。”
“你给我起来,你不把事情说清楚,你就甭想睡觉。”
春花趁阿明睡熟,偷偷离开了家。她找到了玉刚,
“春花,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只见春花一脸的不快,她的脸上有一块青紫,玉刚很快查觉她的异样,关切地问道:“春花,你怎么了?你能告诉我吗?”
说完,春花一下子扑到了玉刚的怀里,他关切问春花,“春花,你是怎么了?你脸上的青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混蛋又欺负你了?”
春花向玉刚哭诉道,“我和他没法过了,玉刚,你带我离开这里吧!”
玉刚对春花说,“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这时玉刚的心里己打定主意,要找阿明好好谈谈,玉刚来到了阿明的厂,”
他心里在想:“我正在忙,谁会来找我?”
阿明通过他的手下打听了玉刚是何许人,一见陌生人来找他,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就是春花的情人玉刚,“你就是玉刚,早就听春花梦里喊你,怎么是春花叫你来当说客的?”
“你少在这阴阳怪气的,我问你,你把春花怎么了?”
谁知阿明并不没悔恨的意思,对玉刚是胡搅蛮缠,“我和春花之间的事管你什么事,我没去找你,你却自己找上门来。”阿明的手下把玉刚打得是嘴青脸肿, 他却无功而返。
回到家后,阿明把春花当了出气筒,把春花关进了柴房,几天不给她吃喝。在睡觉的时候,阿明才把春花从柴房里放出来,把春花的手脚绑在床架上,用皮带狠抽她,浑身都是伤,还狠掐她,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春花连续好几天没有回家看望她的父母,雪竹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头,她决定去看望春花。
一进里屋,只见春花坐在坑头,看到娘来,她一下子扑到了娘的怀里,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春花娘抚摸着女儿的头问道:“花,你的脸怎么了?”面对娘的问话,花不仅直摆手,而且是一句话不说,只是默默地流泪。
春花娘急切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告诉娘。”春花还是一句话不说,“这孩子平时不是这样的?”
春花娘发现女儿的胳膊上是青一块紫一块。“你这是咋整的?快告诉娘。”女儿伤成这样,春花娘很是心疼难过,便问春花,“春花,你怎么伤成这样?”、
“你怎么不说话?”
“你想急死娘吗?”
“是阿明打的吗?”
春花点了点头,春花娘看到女儿被阿明欺负成这样,很是气愤,“阿明,这个畜牲,我找他算帐去?”
阿明正在一个店里打牌,正在兴头上,忽听有人在外面喊,“阿明,你给我出来!”他急忙放下手里的牌走了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谁这么没有眼力见,扰了老子的好牌!”
他一脸不快地走了出来,只见丈母娘掐着腰,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他还亲热地喊道,“丈母娘,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你别叫得这么亲热,你到一旁来,我有话问你。”
“什么话不能在这说?”
“不行,这事非要在一旁才说得清。”
“好吧!”
阿明与春花的娘来到了侧房,
“你这个畜牲,你看你把我女儿折腾成什么样子?”“你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吗?”
“我让春花嫁给你,是希望你们好好的过日子。”
“早知你是这种人,当初就不应该把春花嫁给你!”
谁知阿明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解道:“当初你让春花嫁给我,不就是图我有钱吗?是你们把女儿送到我身边的。”“我又没有强迫你们?”
母亲对他吼道:“你就是个无赖!”“你得赔偿我女儿的精神损失费!”
阿明问丈母娘:“精神损失费我看就免了吧,你就看在我对你家有贡献的份子,饶了我这回吧!”
“你说得倒轻松!”
“你们是要钱,还是要女儿?
阿明再三向岳母道歉,
“我错了,我不该打春花,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不许再有下次,再有下次我绝不饶你。”
阿明再三发誓,
“丈母娘你放心 ,我不会再打春花了,如再打春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丈母娘的心有些软了,
“你也别发毒誓,我得看你行动。”
“你放心,我会对春花好的。”
“不准再打春花了,否则我们不依你。”
阿明表示再也不会打春花了,母亲放心的离开。
丈母娘走后,他的确没有再打春花,平静的日子并没持续多久,他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春花。她几次想逃跑却无法逃脱。
此时,春花发现怀孕了,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阿明,可阿明一脸的冷漠,“你怀孕了,还不知是谁的野种呢?”
春花在怀孕期间,阿明不让她休息,让她天天干活,累得腰都直不起来,阿明还要让她继续干,稍不顺从,就动手打人。阿明狠踹春花的肚子,血直往下流,人当时就昏厥了过去。
阿明一看,一下慌了神,急忙派人把她送到了医院,幸亏抢救得及时,春花脱离了生命危险,孩子却没有了。
这时正在厂里干活的玉刚听到消息赶紧来到医院,看到病上的春花,上前就想打阿明,正当他们纠缠不清的时候,春花的娘及时劝住了玉刚,她看见躺在病床上女儿可怜的样子,她决定不再沉默,打算去告阿明。
很快,阿明被法院传讯,阿明因虐待罪被捕入狱。春花决定和阿明离婚,让人把离婚协议书送到监狱,很快在监狱里的阿明收到了离婚协议书,他看到了协议书后,开始后悔自己所犯下的错,可为时己晚,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春花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很快恢复了健康,她决定和玉刚一起外出打工,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第二天,她收拾了行李,和玉刚一起来到了珠海,他们在一家工厂里打工,因为春花很能吃苦,不久就被厂领导提拔为主管,春花提为主管后,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玉刚也拼命的挣钱,他们决定用干活的钱买些结婚用品,再挑选个日子结婚。可是突如其来的变化打消了他们结婚的梦。
玉刚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厂里领导决定让他去进修学习三个月,对于玉刚来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把进修学习的事告诉了春花,春花认为是个好机会,给玉刚准备了一些在路上吃的食物和随身的衣物。
玉刚走后,春花急切盼望得到玉刚的消息,音信全无,春花心里七上八下,总有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这时春花接到玉刚父亲的电话,她急忙拿起话筒,春花听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原来玉刚在准备回工厂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春花得到这个消息后,当场晕了过去。醒了后,她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她抱着玉刚的骨灰盒回到久别的家乡,回到家乡后,把玉刚的后事安排妥当后,春花再一次地踏上了外出打工的旅程,也许这个旅程能让她脱离苦海,忘却伤痛,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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