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薄曦,清淡的巷子,几株白杨树打着哈欠,每天早点三个胖嘟嘟的包子是最美不过了。
白菜粉丝大肉馅的最为沉重!一千名孩子就有一千位母亲,像废话。
腊八时节,安静的村落里,贫苦一辈子的庄稼人在此时格外幸福。
清香十里冬见雪,才会一年春满枝。
题起母亲,千言万年也难尽兴。
冬季的阳光,好似未出阁的小姐,和茵羞雅。
柳木案前,细脂如云的面团,瓷碟里棉花籽油如镜,光滑的槐木面杖,一盆白菜粉丝馅,一碗大肉,两菁笆的包子在母亲温柔体贴中被哄骗后才睡去。
锅沿边灶爷亭里一支檀香,摆渡起汗水的菲芳。
母亲说:“蒸包子或馒头,待到那缕温顺散尽,才能揭盖,感受那时的清清白白。”
懒是人的天性,母亲更加。
红豆粥就是在包子的灌输下,同时出世,绵软的米粒虽然摇曳着油彩,但盛在绘有国色牡丹的瓿碗里及古黄色的白炽灯的照耀下,咬一口沉浸有平淡心语的包子,葱姜的辛,白菜的甘,粉丝的柔,大肉的厚…
接连三天,每晚一锅,最后一屉是枣山馍馍,中指长短的面断,头尾缠绕,像蜗牛的壳,拼图而成,掐瓣枣衣,嵌上,置入锅,洒点清水落盖,母亲照料火侯,至于我,攥几颗枣,星月下独自清欢。还有酿酸菜,才是母亲的一绝。
在柿子树林摘集的鲜嫩小葱,特像活泼的孩子,纤绿的叶,白净的根。配伍耿浴河里紫幽的水芹菜,经过后院压压井抽上来的地下水几遍洗礼备用。
陈年的玉米杆,在拨火棍的挑逗下热情洋溢。锅中水的欢笑声,尽不住野菜们扑腾,但一会儿它们就会打成一片。那时母亲把一铝勺麦面糊,娴熟以逆时针的方向播撒。三煎后,用笊笼捞起安放于长的像花瓶的罐子中,再淋上老汤,窖藏待食。
每次用时,油泼辣子佐拌,泛黄的碱面团是麦面糊的结晶,黏长的酿汁,清凉的汤水,色香形器交相辉映,永世难忘那是绝对自豪的。
村里人都羡慕,母亲虽大字不识,但做的上乘酿菜,绝对天下少有。
茄子尖椒馅的包子也不简单。表弟家住邻村,三口之家其乐融融。
那个不大不小的菜园子被三姨打理的四季色彩璀璨。可以说,去岁茄子拌尖椒是让我成长最快的一年。直言无讳的辣椒像三姨,文弱书生的茄子像三姨夫。
至于豆腐青菜包子,就是我。
很少有人知道就酸菜的白花问题,植入几头竹笋,且保真又生鲜,东坡先生有诗云: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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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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