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男人包养女人只是玩玩罢了，就像林军之前包养过好多女人玩腻了随便找个借口就踹一边。而好些女人之所以被包养只是为了赚钱，就和小姐出去坐台也差不了哪去，只不过一个是按天算一个是按月算罢了。就算一些女人被有钱人玩够了蹬了，她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一个买一个卖的关系，你不买了她们照样打扮打扮卖别人。

林军像养着别的女人一样养着张艳，张艳就不敢不听他的。心里再烦他也不敢吱声，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身体离得很远，根本就看不出是包养与被包养的情人关系。倒像是外人，互不相干也互不相欠。而张艳之所以会招惹上林军这尊瘟神也不过就是因为钱。

张艳出身于贫苦人家，父亲常年在外面吃喝嫖赌抽从来都不管她，而母亲又患有重病干不了力气活。所以张艳小学都还没上完就辍学下来打工挣钱养家了。她住的那个村子本来就很穷，而在村子里又流行这么一句老话：笑贫不笑娼。于是好多和张艳同龄的女孩子也早早就辍学到外面赚钱养家。而小小年纪出去坐台当小姐的也不在少数。

那个时候的张艳很小还很瞧不起做这行的女孩子。更何况那个时候她母亲也常常在她耳边唠叨:就是以后饿死累死也不能出去当鸡，千人骑万人爬的你妈我可跟你丢不起这张老脸。可张艳最终还是做了这件让她母亲死都闭不上眼的脏活。

之所以这样不过就是因为金钱两个字而已。

张艳十七岁那一年母亲因为太过劳累突然重病发作卧床不起，父亲又不愿意出钱给她医治，她实在没有办法才向以前上学时同班同学小雪借钱的。而小雪因为家穷一直都是在外面靠卖身养家糊口的。

借钱没有，因为赚来的钱都让我爸妈花了。你长得不比我好看，还用得着问我借钱了。出来卖就什么都有了。

张艳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出来卖的情景，那时她才刚刚十七岁而她在夜总会里接的第一个客人就是林军。

小雪十五岁就出来坐台，整天坦胸露乳的到处卖弄风骚。比起张艳对付男人她有的是经验。她告诉她在这里客人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小姐也一样要跟着分。她还说张艳长了个好脸蛋又是[ch*]女，第一次出来卖肯定吃香。

真的被她一语说中。这家夜场的经理一见张艳的身材和脸蛋就说是极品货色，出来坐台直接卖肯定可惜了，要留她给夜总会最高等级的客人用。

那天晚上夜黑得吓死人一颗星星都没有，可夜总会里的灯光

却刺得张艳根本就睁不开眼。而后发生的事才让她真正明白贫和富不仅仅只是差在吃和穿上，妓女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尊严可言。她只不过是有钱人手里随便取乐的玩具罢了。

林军来的时候并没有像大多数顾客一样走正门，但却是老板和经理带了一大群人亲自接待。他的车停在贵宾专用的停车位上，而他走的大门和乘坐的电梯又叫贵宾专用通道。

平日里在场子里呼来喝去，动不动就敢在小姐和打手头上拉屎撒尿的老板和经理们如今见了林军无不点头哈腰装起了龟孙子。

如果在林军面前连夜店老板都是孙子，那么小姐们于他更狗屁不是。

就为了取悦林军，老板都快恨不得把自己的老婆闺女送来给他了，对他那是要多诚心就有多诚心。而且但凡是送过来给林军的女人大多都是像张艳一样十七八岁，从来没有和男人上过床的女孩子。

那一刻张艳才体会到做小姐的是要多贱就有多贱。十多个像她一样的小姑娘被人带到一个大浴池里脱光了衣服用水冲干净，然后连内衣内裤都不准穿浑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遮羞，就这样被送进林军的房间里任他玩弄。

她后悔了，一进去就后悔了。干什么都比干这个强，就算没钱急等钱用出去卖血卖器官也比在这里受人百般凌辱强。

十多个女孩子站成了好几排在等着任人宰割，可偏偏林军还没什么兴趣躺在床上神仙似的抽着烟，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这种场合他林军早都麻木了。

可老板着急啊，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心想：这些姑娘们可都是他夜总会里的秘密武器啊，他姓林的总不能一个都瞧不上吧。与其这样都不如他姓林的上来直接噼里啪啦扇他几耳光来得痛快。

林老板您看要不然让她们把身上的毛巾都拿下来让您挑一下，挑几个漂亮的好不好？

一听这话好几个小姑娘吓得赶紧死命抓住裹在身上的浴巾，就像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毕竟在这刻在这个总统套房里除了经理老板和林军外还有好多他们的手下在，如果把毛巾拿下来身上可真的就是全裸了。

算了，不必了。不管怎样她们毕竟还都是些女孩子，没必要这样。

林军很可怜地看了看眼前这个夜总会老板，觉得反正也是来了多多少少也应该给人家点面子。于是才转过头正眼瞧了一下这些像货一样等着被卖的姑娘们。可是就这一眼让他看到了张艳。

张艳站在最后面而且她害怕被林军看到就故意使劲低着头。

这些女孩子们大都害怕吓得不敢抬头，而偏偏张艳头低得最厉害站得又最远。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好的，林军他就好奇躲他躲得最厉害的那个女孩子的脸是什么样子的。而就是因为这份好奇将张艳推到了他的面前。

站在最后面那个我看不太清楚，把她给我叫到前面来。

林军就这么随口一说，老板疯了似的就像离弦的箭一把就抓了张艳过来。

还不快把头抬起来，让林老大好好看看你。

那个经理又在一旁添油加醋地帮老板，他们恨不得一把就把张艳身上那块浴巾扯下来，好让林军一下子就能看个够。可她还是死命地低着头，两只手更是往死里攥着身上的浴巾生怕旁人会给拽下来。

见状林军就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立刻就从床上飞身下来，贴近了一看张艳那脸嫩得好像伸手一掐就会冒水一样，而浑身上下皮肤白得更是像那天上掉下来的雪片。当他忍不住用手去摸她的脸时，一对黑亮的大眼睛再也躲不了忽闪地就扑向了他。

那是一对像被大水淹了泡了一样的眼睛，又大又亮好看得不得了。可就是眼泪太多了，让林军看得直揪心。

那刻的张艳觉得自己真的就是摆在货架上的物品，正等着让想要买下她的顾客挑呢。

行了就是她了，其余的都出去吧。

林军就这样在十多个女孩子中选了张艳，其余人见状都赶忙退了出去不敢再在这里多当一秒钟的电灯泡。顿时偌大的房间一下子就空了，只剩这对孤男寡女眼蹬眼。

这时张艳可以听到林军的呼吸变得又粗又快，能看到他的手去生拉硬拽自己裹在胸前的浴巾。于是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紧接着＂扑通＂一声跪了他面前。

我求你了林大老板你行行好就放了我吧，我家里穷母亲又有重病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走这一步路的。我现在后悔了求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们这里还有好多女孩子比我更好，你再去选她们好不好？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做，你一个小丫头也确实也挺不容易的。但是不管怎样你要懂这里的规矩。做为客人我是来这里玩的，不是来这里救苦救难来了，这一点你要明白。你要是觉得自己委屈你可以和你们老板说，你和我讲又有什么用。

可是如果现在去和他讲，他肯定会打死我的。求你了救救我吧林大老板，求你救救我吧！

张艳虽然小但是不傻，知道这里不是家不是小学校不是村子，不兴过家家闹着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里可是要靠小姐坐台赚钱为生的夜总会，谁要是敢不听话不守这里的规矩那可就是自己在找死。

你想要我救你，可我为什么要救你呢？

此话一出张艳就被问住了。事实的确如此，这个世界很现实也很公平，而且天底下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免费的午餐。试想哪个靠着男人赚钱吃饭的女人不要天天晚上陪着人家睡。如果张艳想要林军救她，那么她就要对他付出自己的身体或者是心。

林老板只要你肯救救我妈妈，日后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出钱去救你妈也把你从这狼窝里救出去，但前提是你以后要给我当女人，用你下半辈子来还我。

有钱有势经常来这种风月场合的林军以前不是没有玩过像张艳这么小的女孩子，甚至还包养过。只是在外面混久的他精得可就像个老狐狸一样，现实得要命。即使是对自己再喜欢的女人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帮她，更何况是对张艳这样一个陌生人了。所以他要先把价钱讲清楚，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两厢情愿谁都不欠谁。

于是这晚张艳就成了这家夜总会开店以来为数不多的几个被有钱人花高价买走的小姐之一。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事，但相对于在夜店不知以后还要被多少男人玩来玩去的命运却要好很多。

之后林军便出钱送张艳母亲去全市最好的医院救治，但因为送来得太晚了并没有救活。这在张艳心里留下了一个永远的遗憾。如果不是因为没有钱不能早点送去医院，母亲就不会走得这么早。最后还是由林军出钱花高价买了块墓地厚葬了她的母亲。

入夜天空黑得像被人浇了沥青，而风猛得更像是刀子割得人脸直疼。也许是入秋的缘故吧，张艳觉得都冷得刺骨了。

她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短裙，那白花花的后背和大腿都露在外面。而林军则用手搂着她的小细腰把她带进了一家高级娱乐场所里。而在这家场子外面则停满了一些官员和富商的车。

一进去里面到处都是些像张艳这样大小的女孩子，穿得极少露得特多，正在被嫖客们摸摸抱抱。

这家夜店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军自己，而他之所以开这家店并不是为了招揽嫖客赚钱的。主要是为了拉拢一些官员或者是自己的合伙人。

这里也有赌场，但是只赌大的。但凡来这里玩的赢了的都不一定能出去，如果想出去那就要看你背景够不够大后台够不够硬了。

林军今天晚上来这里并不是玩来了，他是来见他手下的弟兄。而就在这时一个壮汉模样的男人带了好多手下特意来接林军。

大哥，二哥他们都已经来了。现在都在里面等您呢。

那壮汉嗓门又粗又大说话的样子像极了电视剧里行刑时的刽子手，张艳看着挺害怕的，心砰砰跳。但林军没反应压根看都没看那人一眼，他手底下这种人多得就像蚂蚁。

在一个特大特像样的包厢里，张艳看到了林军的几个弟兄。他们一个是在外面搞毒品交易的，一个干赌场的，还有一个做走私生意的。从他们的谈话里可以听得出来林军在外面做的这些事弄得都很大。

自从林军把张艳买来他还从来没碰过她一根汗毛呢，每次一要拉她上床她就哭哭闹闹耍无赖不和人家做。一到这时候林军被她搞没了兴致就破口大骂。

你在装什么tmd清纯，没老子买你，你现在还不知都卖多少男人了。不愿意是吗，不愿意老子明天就给你送回去，让你在那里接着卖。要不然就把给你妈治病的钱还了，现在你就能滚蛋。

每次林军这么一说张艳就哭得更厉害，恨不得一下子就哭死过去。

这回当林军手下弟兄一走，他和张艳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时。他的手就又开始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

这次张艳实在是受不了了就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将整整一酒杯的酒都泼在了林军脸上。

林军出来混这么久了，好歹在社会上大小也算是一人物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哪个女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泼他一脸酒。现在外面还不知有多少女人为了钱脱光了衣服跪着爬都爬不到他床上去。张艳反而还不识抬举不知好赖。林军能惯得她吗，噼里啪啦上去就是好几耳光。

想和我上床的女人多得是，比你漂亮比你年轻比你清纯的，老子要多少有多少。张艳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就是我手底下人都不在这，你要是敢当着别人的面泼我，让我下不了台。你信不信我能打死你？

林军气不打一处来，恨得牙根直痒痒，他攥紧拳头真恨不得一拳打死张艳算了。可看到她哭得死去活来跟个泪人似的，心里也有点不忍。

行，你厉害，张艳。你厉害行了吧！从今以后你不愿意我不逼你，我等总行了吧！我还真就不信了，我一堂堂大老爷们还摆不平你一臭丫头了。你给我等着，我们走着瞧。我敢说总有那么一天你会来求我，求我要了你，你信不信？

自从林军说出这句话以后，他还真就说到做到打那后再也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可光身子不被他碰了又有什么用，张艳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照样得天天为他守活寡，那滋味可比蹲监狱都难受。

后来林军给她开了一家花店，在市中心最好的一地段，生意火得要命。但林军却对张艳说你天天闲着没事就当这花店是一玩意乐呵乐呵就行了，说白了开这花店就纯是为了给她解闷玩。而且他是以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便宜价拿的货，卖出去的时候却比金子还贵。中间的差价他一股脑儿地全给了张艳，她能不乐呵吗？再说了这家花店火跟门面位置什么的都扯不上关系，但凡是高档一点的地方用的花都是订这里的。换句话说就算这里平日一个顾客都不进穷得连个人影都没有，照样也是日进斗金肥得直流油。到最后这花还是都让有钱人用去了，有几个穷人会去那种高档地方消费。

时间这么一晃就过去了好几年，一转眼张艳都已是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她烫了波浪一样的卷发，穿公主裙和高跟鞋，化淡妆，大老远看上去就像有钱人家的千金。有时候就连张艳她自己都觉得已经真的不再是从前那个黄毛丫头了，不说别的就是她的胸就明显比以前大了好多。好多时候林军就会冷不丁地盯着她越来越鼓的胸部发呆，她也知道他并不是觉得她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只不过是想伸手上前去摸一把而已。时间这么一晃如今林军也已是三十好几的男人了，身边的女人像换衣服似的不知又换了多少批了。到现在为止还唯独就剩下了张艳这么一个活宝。比起以前他吃喝嫖赌的臭毛病虽然一样都没有改好，但那炸弹似的爆脾气却改了不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惯了，好多事情他都看淡了，对起张艳反而越来越有耐心。但这却也并不能阻止危险一步一步到来。

这一天太阳不似往常格外亮，风也又绵又柔吹得人浑身痒痒。张艳一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来，心想今天可是难得的好天气快舒服死了，有这样的天再累的活肯定也好干。就像林军曾经骂她一样，生来就是贱命一条闲着就难受。张艳还真的就是这样，什么苦活累活全包自己身上。天底下哪个被男人包养的女人不是

吃香的喝辣的不说闲死也差不多，可是张艳就是小姐的身子丫鬟命，干起活来就差把自己累死。这天她起床后坐在梳妆台的镜子前看看自己，天生的美人胚子什么都不用往脸上蹭可照样跟朵花似的。不像有的女人整天把自己画得跟个妖精一样，也一点都不好看。自己的男人还是照样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一大早张艳就像个大懒虫一样，还邋里邋遢的就跑出去干活去了。新的一天就这样像往常一样在她比地主家的老妈子还忙的早上开始了。

这一天就像那暖瓶里的白开水淡得都不能再淡了，可是也就是在这一天张艳差点把命都丟了。

这件事发生在晚上，那时张艳正拿了水盆和抹布蹲在台阶上擦花店的玻璃幕墙。不害怕别人的眼光也不怕自己没面子，蹲在那儿把墙往死里蹭。可就在她干得正乐呵的时候，突然一群大男人闯进来，个个五大三粗手里刀枪棍棒的，一眨眼的功夫就把花店砸了个粉碎。还好她张艳躲得快，要不然她也得跟这花店似的非得被砸得粉碎不可。

这么多年以来自从花店开业至今还从来没有人敢打过这家店的主意，别说是小混混们从来不敢进店要保护费，就算是政府的检查这里也从来都没有过。即使是顾客也从来没有敢在这里找麻烦的。林军交待过这里的打手谁要是敢来这里惹事就给他往死里打，出了人命他担着。就因为这样这里多少年来都太平得不得了，今天能发生这种事也算新鲜。

林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外地。他混黑道十多年了从来都是狂得要命，自认为敢惹他林军的人还没生出来。一听说有人敢砸他女人的花店，别说是天大的买卖他不做了，就算天塌下来他都不管了。连夜开车几百里加急往回赶，终于在午夜的时候回来了。

那个夜静得一点风都没有，可天空却阴得要吓死人。张艳花店被砸这件事就像是炸锅一样闹得满城风雨，黑白两条道上还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件事呢。谁都知道那些人砸的不是张艳的花店，他们砸的是林军那张脸。

当晚林军一回来，几十辆的豪车都堆在了花店的门口。他的脸拉得是要多长就有多长，他恨不得都活劈了花店那些吃闲饭的打手。不过他还是先忍了忍，因为在他十万火急赶回来的第一时间里他最想见到的还是张艳。

平日里张艳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林军。他每次来看她，从来她都是躲都躲不及。可这次扑到他怀里像个受尽了别人委屈的小孩，哭得那是死去活来。

以前的时候不想整天在他身边跟蹲监狱似的，张艳还诅咒林军不得好死过，还诅咒他哪天赌得输个精光破产或者垮了被人打死。尤其她最看不上他平日里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巴不得他哪天也被人踩在脚底下。可偏偏天不遂人愿，林军这样的有钱人偏偏他就越来越有钱。张艳整天恨得是浑身都难受。

可这一刻她不恨了，什么都不恨了。她觉得林军再不好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惟一的一个依靠。

不哭了，没事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回来晚了。

林军把张艳抱得特别紧，这还是平生第一次他抱了她，就像抱了一件特别值钱的宝贝，生怕掉在地上摔碎一样。

我好害怕呀，林哥。害怕我会死。

别怕宝贝，没事了都过去了。林哥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张艳使出浑身的劲死命地抓着他就好像生怕他会跑一样，直到抓得累到不行躺在他怀里睡着了才松手。

林军是整晚都没空合眼，好不容易把张艳哄睡了。他又亲自去查这件事，他就是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没事敢来招惹他。

最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知道敢来砸他花店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在道上认识的一个女人赵芳。

赵芳之所以敢砸林军女人的花店还不都是因为她的来头比他大不怕他。试想如果没权没势谁又敢拿鸡蛋去碰石头自讨苦吃，借她个胆她都不敢。

赵芳有黑道背景。她爹现在还是一黑社会老大，而她自己也在外面混上了大姐大。这就应了一句老话：有其父必有其女。

赵芳看上了林军，她觉得只有像林军这样的纯爷们才配当她男人。而林军想利用她的势力给他办事，于是这对豺狼虎豹就搞到了一起。

林军没当她是回事，和她上床纯就是为了利用利用她罢了。反正赵芳在外面也不知都被多少男人上过了，他林军压根也不稀罕她这种破鞋。

可赵芳不这样想她还就赖上林军了，这辈子非他不可了。她在道上放话说:林军是老娘的男人，哪个活够了的敢来抢，老娘就和她玩命。

她曾不止一次警告过林军在外面玩女人可以，玩玩也就罢了但不可以认真。

就因为这样她才派人去砸张艳的花店，好让他知道她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有我没她有她就没我。

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太阳像从西边出来了一样，林军竟然一个人开车就走了。他不知都多少年没有自己开过车了，更不知都多少年了身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没有保镖。

那时张艳正坐在花店门口发愣。自从知道赵芳为了抢男人要和她玩命后，她就像被吓傻了一样天天茶不思饭不想觉不睡，就一个劲儿坐在门口发愣。

小艳，你上车。林哥带你出去逛逛。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不过分热却也不偏冷。而风则很撩人吹得人骨头都快酥了。一路上他憋足了劲开车狂奔，一幢幢高楼大厦像受了惊的兔子抢着向后蹿。不久后城市就远了，而且还赶着越来越远，最后就像躲猫猫似的不见影了。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林哥？

哪也不去，就是想带你出来随便转转，好散散心。

这话刚说没多久林军就来了个急刹车，一瞬间这辆像发疯了的野兽一样狂奔的车猛地就停了下来。

小艳你和林哥说实话。你到底爱没爱过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连一秒钟都没有？

一听这话张艳就当什么都没听见，赶紧转过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她既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也不敢去看他藏在墨镜后那像刀子一样发亮的眼睛。

你不回答那就是默认了，其实你爱也好不爱也罢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要把你送走了。

为什么，是因为赵芳吗？

不知为什么小艳发现当真的要结束这段被包养的关系的时候，当真的要离开就算去死都不想再看见的林军的时候，她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开心。

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是爱你的，是那种真心的爱。自从在那家夜总会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你，一直到现在。有时候我冲动起来真想就带着我手下的弟兄跟赵芳拼了算了。tmd要不是她还有个厉害的爹，我真想就跟她拼了算了，想想我真是tmd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也许是真的觉得实在是太窝囊了，说到这儿林军突然停下来点了一支烟。看到平日里一向威风惯了的他此刻万般为难的样子，张艳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不管怎么样我林军都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不管手下弟兄的死活，可也不能再让你留下来舍命陪我。

话说到这儿的时候林军心一酸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就算张艳是个小猫小狗养在身边这么多年也会有感情的，更何况她是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在风月场上动过心的女人。

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可能要他死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大男人现在却为她区区一个女人掉下了眼泪，张艳看得心一阵生疼。

就这么两个人就分开了。

最后张艳被林军送到了一个离他特别特别远的地方，有车有房有店外加一笔够她花好几辈子的存款。

临走送她的时候林军只说了一句话：从今以后去爱你想爱的人，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只是在眼睁睁看她的背影变得越来越小的时候，林军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任他林军钱再多势再大又有什么用，却连自己最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从今以后别说是再像以前那样没事时调戏调戏她看她哭了，就是想见上一面可能都比登天还难。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