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了,哥们说得出去吃一顿庆祝一下,我特想把白昊也叫上,七个大男生说要喝酒,我那想法就干脆胎死腹中了,不是怕他们不同意,我怕出什么事,八个男生带一漂亮小女生,危险!这伙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喝酒怎么能吃火锅呢?那肉放里涮一下,拿出来,再扔我肚子里,我都不知道是生是熟,还不如吃烤肉呢,糊的肯定熟了啊,这些人还真能喝,八个人要了十六瓶啤酒,一人两瓶想想也没什么,丫非得轮番敬酒,干了两圈下来,二十杯进去了,我连北在哪都找不着了,哥几个还作弊,趁我不注意,丫我喝一整杯,人家就一小口,十六瓶酒,一半归我了。咱什么时候这么豪爽过啊,饭店那洗手间差点让我吐堵了,都是没嚼碎的肉啊,我妈要是看见了,那老太太眼圈肯定得红:浪费啊,你不看看现在国家还有多少地方的孩子吃不饱饭啊!
酒足饭饱之后,我特牛逼地在前边带路,羽绒服也不穿了,就弄一小衬衫在身上套着,走得特直,就是看见车不知道躲,猴子特佩服地说:“哥们,服了,你丫喝成这样俩腿还不画圈,真行!”我在那合计别的呢,这些人那哪是敬酒啊,就是想灌我,先一起碰了一杯,又单个来了一圈,死鸡没好主意,让我和他们每人一杯交杯酒,我一个人娶了七个大男人当老婆,我恶心不啊。当时白昊要在那,怎么地也不能让我喝那么多,鸡那交杯酒的计谋也不能得逞,就算是得逞了,我丫也肯定不能吐的跟一手划船都晕的主坐飞机似的,估计现在我也不是和这群大老爷们在这里严重打乱交通呢,肯定有人扶我回去,要么我正扶人回去呢。
迷迷糊糊就听见有人叫我,不是白昊,没爱搭理他,把脑袋换一方向趴那接着睡,有什么东西插到了我嘴里,凉凉的,估计没人能把什么不卫生的东西往我嘴里送,我这正热的难受呢,正好凉快一下。“40度,赶紧送医院吧。”什么40度?和我没关系吧?没人再叫我,那接着睡就对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我们家那小老太太正坐我旁边搁那抹眼泪呢,我实在没爱动,就又闭眼睛躺那睡了,梦里边就听见我妈搁那边哭边说:“你什么时候一下喝过那么多酒啊?大冬天的就穿那么点,搁窗户边睡觉,怎么还能开着窗户呢,啊?唉,作孽哟!”有挺多人在我床边那站着,还拎着一堆好吃的,鸡在那特没人性地跟我妈说:“伯母,节哀顺便!”那老太太伤心过度,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猴子够哥们,差点把鸡给掐死,让一穿白大褂的给轰出去了,白昊特凄凉地在那站着,眼睛红红的,隐形眼镜都快掉了,嘴一直都在动,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不说,那滋味我看着都难受,特想伸手把她揽怀里让她哭个够。
终于又睁开眼睛了,浑身热的难受,特凄惨地对我妈说:“妈,我估计着我快不行了,也没给你们留下啥,同学给我送那点东西,您要是怕睹物思人,您就都给我带上吧!”说完也不管我妈搁那学鬼哭狼嚎就又睡着了。梦里我把没用的人都赶走了,就只留下白昊趴在我那不算宽厚的胸膛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哭地满地找隐形眼镜。等我彻底醒过来那会,我妈正搁那挨口尝同学给我拿的那些东西呢,我想都没想,尽管身体虚弱,还是从老太太那夺了一大堆东西回来,再怎么地,您一长辈也不该和我这小辈病号抢东西不是?丫那些同学也是,我醒了,倒没人来看我了,特气愤地把那些补品一点不剩全吃光了就回学校了,敲门那会特趾高气昂,胡汉三当年什么样我就什么样,差点隔老远就喊“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打从家出来那会我就合计着一推教室门先来一甩头,看看白昊看我时那一张悲喜交加的脸,等我把门推开那会,我愣没敢看她那边,笑得特灿烂地奔我那座就直接过去了,省去了我一大堆过程,不用一进屋就不顾一切地奔她那给她擦眼泪,不用给老师解释一大堆没完没了的男女关系问题了,就我老子再牛逼,我高中谈恋爱,老师也不能让。鸡在我那座特歉意地坐着呢,眼神特直地盯着我手里那包东西,我就特后悔,你丫一大病初愈的主往超市跑什么啊,你能抢得过他们?猴子笑容满面地就把鸡轰一边去了,我没感激死,结果丫接过我那包东西,也不管还没下课呢就开翻了,这都一群什么优秀高中生啊!
我把一白色的小耗子玩偶挂我那随身听上奔白昊就过去了,“多谢这两天我不在的时候帮我记班级日记啊!”特诚恳地说那句话,人理都没理我,指着我那小耗子就问:“这小东西挺可爱的,你搁哪弄的?”合着丫对那耗子比对我还感兴趣。“闲着没事干就去超市走了走,一眼就看见它了,特眼熟,我一想,嘿,这小东西跟你挺像的嘛,就买回来了。”说这话的时候我就又把她抢我10块钱那事忘一干二净了。丫一句话没说,伸手就抢,还一优秀团员呢,哪有和一病人抢东西的,我特无奈地缴械投降,丫把那小耗子往兜里一揣,特得意那样,比我还胡汉三,转身走人时还不忘扔下一句:“这小东西归我了,谁叫它侵犯我名誉权了。”嘿,这么大一人了,您跟一耗子叫什么针儿啊?
-全文完-
▷ 进入宇尘庸兰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