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崇洋的雅人都吹《瓦尔登湖》如何好,甚至有人说出门只带一本《瓦尔登湖》云云,矫情的跟停电一个月的韩国冰箱似的——酸腐熏天。其实俺看这书写得颇一般,跟陶渊明比是天壤之别,跟中国一般的田园散文比也难居上流,不过是本朴实而啰嗦的真心话而已。
——《千夫所指-七星聚会》(中国长安出版社2006年9月第1版)
有一位美国作家叫梭罗,他既是著名的作家,也是思想家,还是一名自然主义者。他最著名的作品就是论文《论公民的不服从》、《论公民的不服从权利》(也有的译为《消极抵抗》),还有一部散文集《瓦尔登湖》。这部书是他的代表作。1845年7月4日,梭罗开始了一个2年期限的试验,就是自己一个人躲到离家乡康科德不远的瓦尔登湖畔,尝试过一种简单的隐居生活。他在瓦尔登湖畔搭建小木屋,开荒种地,自给自足,看书写作,过着一种简单的原始的朴素的生活。到1847年9月6日离开瓦尔登湖,并且于1854年出版了散文集《瓦尔登湖》,这部书详细地记录了他在瓦尔登湖湖畔2年零2个月的生活,抒发了他的所见所闻所悟的感想,表达了作者追求一种闲适的心灵自由的那种自然主义的思想。
这本书现在虽然是一部世界名著,但是在它刚出版的时候,却是一部无人问津的寂寞的书,读者很少,少得可怜,就是有那么几个读者读了此书之后,也会对其进行讥讽与批判,认为此书只不过是一本流水账,没有什么奇特之处。正如《沉思录》的译者何怀宏给本书所作的序言《梭罗和他的湖(代序)》的说的:“这本书在一八五四年出世时是寂寞的,它不仅没有引起大众的注意,甚至连本来应该亲近它的人也不理解,对之冷落甚至讥评。它永远不会引起轰动和喧嚣,在它成为一部世界名著之后它也仍然是寂寞的,它的读者虽然比较固定,但始终不会很多,而这些读者大概也是心底深处寂寞的人,而就连这些寂寞的人大概也只有在寂寞的时候读它才悟出深味,就像徐迟先生所说,在繁忙的白昼他有时会将信将疑,觉得它并没有什么好处,直到黄昏,心情渐渐寂寞好恬静下来,才觉得"语语惊人,字字闪光,沁人心脾,动我衷肠",而到深夜万籁俱寂之时,就更为之神往了。”(《瓦尔登湖》(美)梭罗著,王家湘译,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年1月第1版)
由于书中很多流水账,就如鲁迅的日记一样,都是记录一些日常开支的账目,如果不宁心静气地静下心来慢慢地品读的话,就会觉得枯燥无味,认为这是一部乱七八糟的书,看不下去。上面引文中提到的本书另外一个译本的译者,著名散文家徐迟就谈到如何才能读好此书,他说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万籁俱寂,的时候,读此书才会觉得毫不晦涩,清澈见底,“吟诵之下,不禁为之神往了”。
同样一本书,有的人读了获益良多,就觉得这本书很好,对其大加赞扬,有的人读了觉得没什么出彩的地方,或者感觉晦涩难懂,读不下去,就觉得这本书不好。正如有人说过的“一千个读者心中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就是说,一千个读者读了《哈姆雷特》这部书之后,他们的感受就会各有不同。每个人读后的感想不一样,有的人喜欢哈姆雷特,有的人可能就厌恶他,还有的人既不喜欢也不厌恶。同样,对于《瓦尔登湖》,有的人读了,他是心平气和地慢慢读的,读进去了,读懂了,所以他就觉得梭罗的这本书很了不起,对之推崇备至。而有的人喜欢喧嚣,无法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心平气和地去品读这部书,所以他读起来就味同嚼蜡,枯燥乏味,认为这部书不好,并不是什么经典之作。这些都是很自然的现象。
然而孔庆东在读了此书之后,觉得此书并不是写得很好,可能跟他读书的态度有一定的关系。我们来看看他在读此书时的情境,“俺嘿嘿一笑,搂着《瓦尔登湖》先睡了一觉。”(见本书本文)搂着睡了一觉,说明他根本连看都还没看,也不知道是他看不懂还是他不屑于看这种“流水账”的书,看都没有看就来发一通“高论”,孔庆东“实在是高”,这是我们不得不佩服他的地方。他说《瓦尔登湖》不好,这个事他个人的体会,但是他说那些喜欢《瓦尔登湖》,说它好的人,是一些“崇洋的雅人”,就是说你们说《瓦尔登湖》是一本好书,你们吹嘘它,你们就是一些崇洋媚外的人,自以为高雅,装模作样。
其实这本书我也是看了一半就没有耐心看下去,也许是我没有平心静气地品读,但是,我看不下去就不代表这本书不好,可能因为我对外国名著不是很感兴趣,人家说得很好的世界名著,我拿来读,读不了几页,便读不下去,觉得没有中国人写的书过瘾。我这只不过是个人喜好而已,并不代表那些外国名著就不好。别人喜欢自有别人喜欢的原因,也许人家读起来很有意思呢,你就不能说人家喜欢读外国名著、崇拜外国作家的人就是崇洋媚外。鲁迅曾经说:“我以为要少——或者竟不看中国书,多看外国书。”如果按照孔庆东的逻辑来说的话,那鲁迅岂不是也是一个崇洋媚外自视高雅的“洋奴”?你那么崇拜鲁迅,研究鲁迅,你自己是不是也是一个崇洋媚外的“洋奴”?
四大名捕
2013年6月3日
于汉水河畔 书林隐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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