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妍提着他买的那些吃的,出了酒店,外面霓虹闪烁,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向来方向感强的她 ,竟在这十字路口迷失了方向。
她走过马路,去对面的公交站牌,可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没了回去的公交车,她努了努嘴,伸手拦了辆的士,茫然的看着前方,已没了心思去欣赏外面的车水马龙。
下车付款时,马妍拉开包包的那一刻,十多张百元大钞在里面安静的躺着,有那么几秒,她愣住了。
之前,他们谈的时候,马妍就没开大价,只是意思了一下,他说他不会按月给,但会换种方式给她零花钱,绝对比她开的价多。
马妍一直觉得,一个23岁的男生只需要一个女生最美好的那几年光阴,便可教会他什么叫做责任,而一个23岁的女生则需要一个32岁的男人,才能教会她什么叫做豁达。
马妍披着头发,缩成一团,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想着这刚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一切,顿了顿,她拿起茶几上的纸和笔,决定把他说过的那些话一一记录下来,她觉得会让它受益终生。
写着写着,有种莫名的快乐涌上马妍的心头。
她在日记里写道:
“他用他成熟而稳重的方式向我伸出双手,敞开怀抱,我很羞涩的低着头,他轻轻地将我抱住,我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气息,淡淡的烟余味,很让我着迷,心微微颤抖着,我说紧张,他便抱得更紧了,我的心跳得也越快,如果他不是别人的丈夫,我肯定会爱上他,死心塌地。”
夜越来越静,马妍伏在桌上睡着了。
次日一早,马妍照常去上班,只是有着“冰美人”之称的她竟对着周边的同事微笑了,这让大多数人很不理解。
站在马妍的角度也很好解释,她认识了这个男子,这个男子让她对生活有了本质上的改观,上一段感情已经让她走火入魔很久了,现在她又有了创造美好未来的信心。
一整天,马妍都无法投入到工作中去,从生理角度来说,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有了性之后,便对这个男人有了依赖性,更何况她本身就是个大叔控。
坐在电脑前,她又写着:
“我是被70后蛊惑的另类90后,记不清是从那几本新概念英语还是开口说abc开始的,那时的自己已经把叔叔整个大学收集的课外书给倒腾了一遍,但真正看进去的却不多,犹记得那个暑假,我一直都在假模假样的翻看着一本生物书,后来6年级的语文课上,老师问及理想时,我毫不犹豫的说生物学家,实则那时的自己根本不懂生物为何物。
突然一切都离我好远好远,朋友说是心里孤单了,我笑而不语,我努力的回忆着这些年走过的路,就像放黑白电影在脑海里倒带。
老师(马妍称他为老师),你看了这些话后,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呢?我知道这个社会是残酷而现实的,但我真的只想做一场梦,一场永远也不要醒来的梦,梦里是我美好的童年,捉鱼,钓龙虾,猜谜语,躲猫猫,荡秋千!
老师,我喜欢听你讲课,哪怕你什么也不说,我也喜欢静静地和你呆在一起的感觉,请放心,我分得清白天与黑夜。”
马妍怀着忐忑的心把这些略显羞涩的文字发给他,发完后又开始坐立不安了。
女人向来都是个矛盾体,特别是在面对男女感情问题上更容易像个白痴。
一个星期过去了,对于马妍的“表白”,老师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马妍开始心慌了,她不知道他何时会联系她,让她纳闷的是,自从上次“上课”之后,他都没有再上qq,偶尔打招呼,便说很忙,或者说在写汇报材料,再者就是非常忙。
马妍记得他说过,他的时间是不属于他的,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电话也是一直响个不停。
再过段时间,马妍跟他打招呼,居然立马下线,但此刻,她不能用多疑的天性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他说过,结了婚的男人,对于情人,都是过往云烟,更何况他们之间谈的只是“性”而并无“情”。
但有种力量告诉马妍,他没有不想理她,若是如此,他大可把她直接拉黑,何必这么麻烦,既然都能够“一笑泯恩仇”,何不来个痛快的呢?
“那就是真的很忙吧!”马妍一遍遍这样安慰自己。
-全文完-
▷ 进入末溪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