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的功夫,六一又至。 啊,时间过得好快哟,我的生命已经走过了四十四个年头,想起童年深感遥远。坐在廊檐下看着雨中清新摇曳的树木不觉感叹。
看着邻居家的孩子们在雨中追逐,嬉戏,欢乐着他们的儿童节,不觉脑海里影像出爷爷的笑脸,奶奶的小脚。奶奶的纺车在什么时候丢了的呢?真的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每次忆起童年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爷爷和奶奶。爷爷比奶奶大7岁,小时候常常蹲在奶奶的脚旁边听奶奶讲他和爷爷的“爱情”故事。奶奶会带着骄傲的神态说爷爷娶她是因为她有一双美丽的小脚。她说:“那个年代如果有钱人家的子孙取个大脚板回家是很没面子的。”每当奶奶说到此,我会感到很荣耀,我想,原来我的祖先很富有呀。那么现在我们家怎么很贫穷了呢?我总会追问奶奶。奶奶说我打破沙锅问到底。她的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说:“还不是因为生了一大班孩子。”对了,奶奶一共生了十一个孩子,有一个两岁时夭折了。这样算来就是十个。十个孩子能不穷吗?再说后来文革期间谁都不敢做生意了,家境也就一天天这样清贫下来。
经常听爸妈说,刚生下我的时候,爷爷奶奶特别疼爱,爷爷笑的合不拢嘴,也许因为伯伯姑母家多数生的儿子,也或许爸爸是他们最小的儿子,有点偏爱,爱屋及乌吗!但是三年后妈妈又生了妹妹,他们就没没那么欢喜了。也搞不懂什么状况,妈妈只是说,他们重男轻女。
一直想念爷爷晒在房顶上筛子里的胡萝卜干,那个屋顶很低,爷爷每次把筛子放上去晒,只需稍稍踮起脚尖就行了,而我和妹妹站在凳子上也拿不到。后来我们姐妹乘爷爷奶奶去生产队里干活不在家的时候搬来梯子,一个扶着,一个爬上去偷来吃。那胡萝卜干好吃极了,翠翠的,甜甜的,今生难忘。萝卜干还没有晒干,筛子只剩寥寥无几的几块了。这时候爷爷和奶奶会说,可能让小猫偷吃了。哈哈哈,我和妹妹躲在门背后抱在一起偷笑。
最喜欢坐在爷爷的大腿上骑马了。爷爷躺在床上,我和妹妹轮流把爷爷当马骑。骑在他的膝盖上,他的膝盖撑着,我骑了一会儿,爷爷的腿一歪,就会把我晃趴到床里面,这时候,爷爷笑,奶奶笑,我和妹妹更是放声大笑,那个时候爷爷已经快八十岁了,我大概七八岁,妹妹五岁。写到这里我的眼睛湿润了,真的真的很想念爷爷那张慈祥的笑脸。
想起夏天和爷爷一起上街卖毛豆角那还是别有一番情趣。因为我比妹妹大,每次上街爷爷总愿意带着我,因为妹妹跑不动那么多路,还有她贪睡。那个时候上街基本靠双脚的,除非有些有钱的人家才会有一辆二八的永久的或者凤凰牌自行车。我跟爷爷上街的目的很单纯,只是为了一根油条或者一个麻团。爷爷在卖完他的豆角总会数着一毛两毛五分二分的票子去炸的喷香的油条麻团摊位前为我买上一个,再给妹妹带上一个,爷爷从来不吃。在和爷爷上街的时光里,爷爷教会我认识了启明星,北斗星,牛郎织女星.........。爷爷说我命很好,算命有星神保佑着。也许是吧,前几年我大病逃过一劫,我更深信爷爷的话了。
我的童年是快乐的,因为有爷爷洁白胡须的爱抚,有奶奶小脚蹒跚的追逐!爷爷活到82去世的,奶奶则活到整整一百岁。爷爷去世的时候我跟妹妹哭得像泪人儿似的,奶奶去世的时候却没有那么难受了,也许我们已经成熟了,也许我们已经坚强了吧。
爷爷奶奶,儿童节你的孙女想你们了,愿你们在天堂里依然恩恩爱爱。别忘了保佑你们心爱的宝贝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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