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名小偷,可以检举一个受贿的法官,而一个杀人犯,也可以处死一名卖国贼,任何评判都带有主观性,这不是必须减少和客服的,而恰恰是应当旗帜鲜明地承认和正大光明地加强的。问题是各种主观性要达成一种耦合,那便是客观。人人都有评判的权利,这才是现代文明的标志。
——《青楼文化-为谁开,茶花满路-青楼功罪》(世界知识出版社2008年10月第1版)
中国几千年的历史都是由一个个人治的社会构成,统治者虽然制定了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法律,但那些法律法规都是摆设。有句俗话说:法律是给老百姓制定的。就是说,中国的那些法律只能约束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那些有权有势的官老爷和有钱的绅士们是不受法律约束的。虽然有某些统治者提出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口号,但是这只能是停留于口号而已,真正的“王子”犯了法自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保护他,所谓官官相卫就是这么一个理。
正是由于中国社会法制意识淡漠,权大于法,整个社会就是一个人治的社会,老百姓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统治者对其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父要子亡子不敢不亡”,老百姓处在一个没有安全感的社会,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剥夺生命的危险。统治者可以为所欲为,凌驾于任何人之上,可以随意蹂躏别人。在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社会里,老百姓只能战战兢兢地活着,所以他们就盼望有一个能秉公执法能给他们仗义执言的“清官”出来为他们撑腰。比如宋代的包公,就是人们传颂千古的“包青天”,只有青天大老爷才是大公无私的,才是为民做主的。这就是人治社会里人们的“青天大老爷情结”。
随着社会的发展,历史进入了近代,民主与法制的思想被提上了议事日程。各种宪法与法律法规相继被制定了出来。由于中国长期处于人治社会的思想流毒,虽然有那么多的法律法规,但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仍然可以凌驾于它们之上,法制只是一个专制社会的遮羞布,法制也成了统治者玩弄权力的一个工具,他们可以利用之打击政敌,欺压百姓。
及至新中国建立,到老毛发动文革,社会处于一种混乱的“无政府状态”,一个人只要站在正义的道德制高点上就可以随便处死一个人。红卫兵可以把国家领导人拉去游街,红小兵可以把著名作家暴打一顿,村委书记可以随便处死一个村民,父亲可以打死儿子,儿子也可以揪斗父亲。法制对于那个时代来说,只是一纸空文,有名无实,人们处在一种惶惶不可终日地极度恐惧之中。到了改革开放以后,老邓宣布要打造一个法制国家。经过三十年的发展,法律条文是多于牛毛,但是真正要做到“有法必依”还是一个“梦幻空花”。很多有权有势者都视法律为儿戏,把自己凌驾于法律之上,于是就有很多官二代、富二代猖狂倨傲,无视法律,视人命如草芥。比如著名的“我爸是李刚”事件,一个公安安局副局长的儿子在驾车压死了人就可以一溜烟跑掉,当人们将他拦住的时候,他竟然理直气壮底气十足地说“我爸是李刚”。由于他爸“李刚”是公安局副局长的特殊身份,就可以任意妄为,就可以法外开恩,于是法律在他们眼里只是“儿戏”。一个开本田车的女人在学校门口撞倒了一个学生,她可以跳下车暴打学生的母亲,当人们质问她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我有的是钱,我后台很硬”,有钱有后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就是中国当前的法制状况。这些事件说明一个以法治社会为标榜的社会其实也是一个人治的社会,权大于法,法律是为那些无权无势无钱无名的老百姓制定的。
在“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的“江湖”里,也就是那些武侠小说作家笔下的那个虚拟的“江湖世界”,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世界,大侠们只要站在“正义”的制高点上,就可以拔出血淋淋的屠刀,把那些“武林败类”诛杀。在他们的心目中,已经没有了法制观念,打着正义旗号的就是法律的代表,无需法律审判,就可以任意掠夺别人的生命。
北大的孔庆东是研究武侠小说的专家,也是文革的鼓吹者,也许他也是受了武侠小说的毒害和文革流毒的影响,他也推崇那种“无法无天”的混乱社会。他在骂“香港人是狗时说“用法制维持秩序的地方就证明人没有素质”,他在骂药家鑫杀人的时候,公开地说要“诛其九族”。这就是一个现代文明社会里的北大教授所说的话,完全无视法律的存在,真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这也难怪,他自称“俺是飞天大和尚”,可能他本来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无视法制的“灭法和尚”。就是在古龙的笔下,也有一个楚留香,他从不杀人,再罪大恶极人,他都要交给司法的衙门去审判。孔庆东可能连虚构的武侠世界里的人物都比不上,虽然身在一个法制的社会里,但是却有着一个“江湖的大脑”,满脑子江湖思维,动不动就说一些有违法制的话,他说“一个杀人犯也可以处死一名卖国贼”,谁是“卖国贼”不是有哪一个人凭主观思维去定的,而是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来判断。就是确定了那一个人是“卖国贼”,也不是随便哪一个人都有权力处死他的,而是要诉诸于法律,只有经过正当的司法程序才能判定和执行一个人的生死。孔庆东藐视法律的一些言论只能说明他是一个身中文革余毒的没落的丧家的暴力文化的乏走狗,法制在他那个充满江湖味的花岗岩脑袋里已经不起作用了,暴力与血腥才是他心目中的法宝。这样一个目无法纪的“跳梁小丑”竟然在北大里教书育人,不仅是北大的悲哀,也是中国的悲哀!
四大名捕
2013年5月29日
于汉水河畔 书林隐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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