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理由
野风的qq头像显示着不在线,九月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卡布其诺,更像是在灌,感觉自己被装在自己的胃里。
“你好,还在吗?”野风一上线就问。
“你好,风,我在,一直在,我等了你近两个小时。”九月没有抱怨,却更像是怨妇。
“对不起,不该让你等这么久,其实你也没必要等,你知道的,我下班后要接女儿回家,顺便去花市买了束玫瑰,你也知道,今天是我和她结婚七年的纪念日。”
“不用说的那么明白,你也不解释的,真的。”她宁可什么都不知道。
明知不去想,不能去想,偏去想到迷惘,是谁让我辛酸,谁让我牵挂,是你啊。我那么我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我爱你,是那多么清楚,是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我不管别人怎么想,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我爱你,是忠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仰。我爱你,是来自灵魂的,来自生命的力量。张信哲的《信仰》在忽远忽近地飘着。
“九月,如果一切都没了可能,如果执著是种伤害,为何不选择放弃?”
为何不选择放弃?她陷入了痛苦中“i try to say goodbye and a choke,i try to walk away and i stumble,i try to play it off ,but i"m dreaming of you,though i try to hide it,it"s clear that my world crumbles when you aren’t here。”(我尝试说再见但我哽咽,我尝试走开但我步履蹒跚,我尝试放弃但我还在苦苦地想着你,虽然我想隐瞒但很明显,我的世界没有你会崩溃。)
“九月,家是我永远的牵挂,你所希冀的港湾是我永远给予不了的幸福,我曾经是爱过你,但我不能离开我现有的责任,别再给我压力好吗?”
“我从没想过给你压力,我也没想过这对你来说是压力,你是不是想说我们的爱情已到了尽头,就像秋风吹落的黄叶,再也没有感觉。对吗?”
“请你回答我。”她等的有些心痛。
用得着用“请”字吗?难不成彼此间已陌生到这种地步。
久久的沉默。
当电脑屏完全暗了下来,一行二号黑体字从右到左徐徐而过:野风,九月爱你,永永远远地爱你。
你还爱我吗,风?九月不敢再问。她哭了,伏在键盘上。
决定离开
沈默靠着窗。固执地看着忙碌收拾行李的九月,低声问:为什么要离开,是因为他吗?
九月拿着衣服往包塞的手略一迟疑,“是。”她不想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我是无意打开了文档看到了那张照片,那是个落莫的男人,从他手拿香烟眼睛看着别处侧着脸就可以看出。你还是喜欢这样类型的?”
九月不敢看不悦的沈默,“一切都没有理由,就像你当初收留我一样。”她并不是个无情的人,对于当时被男友抛弃,为了逃避过去,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投奔只是一网之缘的沈默,是沈默接受了她。两个人像刺猬一样,不敢靠得太近,九月用女人的方式温暖着身边这个同样受过伤的男人,那样不离不弃地在一起,九月没问有没有未来,沈默也不想知道她的过去,就这样没有永远也没有希望地生活着。
“可以为我留下来吗?”
九月避开了他期盼的眼睛,“有种情怀莫名声息淡如轻风,却能长久地执著地散发着暖人的气息。这样不是很好吗?”
沈默转身不再看九月一眼,窗外是商业街,这个城市人口最密挤的地方,自然少不了点缀世界的各色男男女女,其实人和人之间可以做任意的组合,只因为时间和空间的插入,才始那些人错失爱与被爱的机会。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那么他和她呢?沈默开始想,是不是也像佛说的那样有缘无份。
他不知道是不是爱上了这个女子。每一次她做噩梦时,就会尖叫大哭,他就会以同一资势抱着瑟缩在怀里的九月,直到她平息,再次静静地入睡。看着怀里玉一样的女子,那时他才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有义务为她做任何事的决心。当发现她在苦苦爱着另一个男人时,他很痛苦,却阻止不了一切的发展。
再次转身时,九月已经不见。他既然没发觉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令人窒息的冷清。“九月”,他开始呼唤她的名,也许她是躲在某个角落里,他想。“九月你在吗?”他开始打开各个房间的门,“你在哪?九月。”他有些绝望,终于确定她是真的离开。
沈默用手捂住胸口,慢慢蹲在地上,那个用食指指向他后指向自己,然后双臂交叉再用小手指指向他,用这样手势表达了一次爱意的女人就这么走了。
心痛的无法呼吸,他失声痛哭。
独自上路
街上飘着gigi伤感的歌:跟不上你的脚步,干脆就说迷了路,干脆说继续麻木,对你没有帮助,可以笑,也可以哭,不一定要别人保护,不要让现实残酷,把你赶上绝路……
雨下得很大,九月提着行李在等车,抬头看到对面街站着的野风,“风。”九月喊着他的名。显然野风也看见了她,她忘了周身的一切朝他走去。野风睁大了恐惧的眼,看着一辆车急驰而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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