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到湖北电视台的《我爱我的祖国》。
在一个大山里的小学校,原有五个老师,且都是50多岁的人了。一个叫邓丽的年轻女教师到这支教3年,给这个学校的孩子们带去了不一样的世界,并与这些孩子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孩子们要升学读初中了,但仍不愿离开这个年轻女老师,因为是她让孩子们改变了许多,且获得了崭新的认识世界的观念。哪怕老师出差,孩子们首先想到的是老师会不会不回来。这个时候,面对镜头的孩子们更多的是忧愁和思念,谈到年轻女老师带给他们的那些深刻变化,孩子们更是泪流满面。我说不清灵魂究竟是什么,但我能感受到的是:孩子们的心灵,肯定已烙上了与他们前辈不一样的色彩。这次老师来电视台做节目,节目组神密地让四个孩子代表来到现场。孩子们带来了一大罐给老师的“小纸条”。“小纸条”,是这位老师,为改变大山里孩子们不愿交流的习惯,而教会他们的一种交流方法。孩子们不知道老师这次走了后会不会再回来。看着稚气的孩子们,流泪读着那些要老师留下的“小纸条”,那种无奈与无助,深深地感染了演播现场的所有人。为什么农村支教那么需要却又少有人去?到底支教的人要不要献了青春再献子孙?不少人指出这是体制的问题。显而易见,仅有感动与震撼是不完整的,更现实的还是,如何才能找到,能改变这种状态的方法并开始行动。
在物欲横流的今天,农村真正缺少的不仅是教师,更是农村教师应有的尊严。商品的法则是:物以稀为贵。中国不是也在搞商品经济吗?农村就不是中国了?中国农村教育,中国农民(我已写了“关于农民”。http://yanyu.love/article/1095238.html)的现状与社会资源的分配究竟有无关联?中国的城市教育如今是如火如荼,教师的地位也如日中天,这有老百姓投资教育的原因,但社会是有调节分配职能的啊。我们不奢望去农村支教会像考公务员一样风光,但,当村官的履历可以成为公务员的阶梯,那么去农村支教可不可以享受村官待遇?我们有民间的“希望工程”,但上两届中央政府却是在知情的情况下,让教育资金在绝大多数时间里不到位。我们有“福利彩票”,有“体育彩票”,为什么不能有一个“教育彩票”,甚或就是“支持农村教育彩票”?用政策和投入的不断深化,建立起城乡教师相同地位和尊严的环境,形成一个城乡教师可以相互交流的机制,或许可以缓解农村教师目前的生存状况。
问题是:能改变这种状况的究竟是谁?是媒体还是观众?或者,谁是上帝?我们又如何才能感动上帝?
后记。
同日。中央电视台的《舞出我人生》中的一个舞者,在去一个没有人烟的边防哨所慰问演出时才发现:这个哨所只有一个士兵,且一呆就是几年!这又是震撼!同样,我们不知道这个军人及其这个军人的家人,是否有应有的尊严?或者他们的投入,是否得到了应有的回报?要知道,他们的投入可是青春啊!
猛然惊醒,中国还有一大特色:正能量经常也是先要感动媒体,然后由媒体推广,而后去感动中国!然而,感动仅是良知,行动才会有结果。面对这些,不知我们亲切地称为父母官的,或是我们的规则制度,该会用何种颜面去见自己的家乡父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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