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禽流感的影响,近期餐桌上的菜谱结构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不单禽类肉食人们唯恐避之不及,连可烹百味的猪肉也变相地被人们拒绝了,原本作为菜谱主基调的肉类,一下子被鱼所取代。这倒很合我的胃口,我从小就喜欢吃鱼,不管是红烧鱼还是水煮鱼均来者不拒,对于各种肉类却一向很反感,特别是那油腻腻的红烧肉,见了就心怵,偶然即兴吃上一小块精肉,也绝不许带有哪怕米粒大的一点点肥肉的。
我之所以爱吃鱼,除了口味的特殊爱好外,很大程度上是受了母亲的影响。我很小的时候,吃肉是一种奢侈,农家人养猪,大都是出售换钱的。只有宅沟里养着的鱼,是可以经常捞几条尝尝鲜的。那时每逢有鱼吃,母亲总是先从鱼身上挑起一块肚皮肉,抽掉一根根肋骨,仔细查看没有鱼刺了,才用筷子慢慢地塞进我的嘴里。母亲为了让我多吃鱼,经常哄我说,小孩子吃了鱼会变得聪明的。长大以后,我渐渐明白,人的聪明与否,和吃什么东西并无多大关系,这种天方夜谭般的说教,尽管是逗我玩的,但毕竟是母亲对子女的舔犊情深。
我爱吃鱼,不仅仅是一种食欲的偏好。我爱鱼之味,是从骨子里喜欢的,我喜欢鱼的洁净,喜欢鱼的灵动,喜欢鱼的悠然自得。学生时代,我读过“鹰击长空鱼翔浅底”的诗句,鹰击长空我们可能难得见到,但作为一个农家出生的孩子,鱼翔浅底是司空见惯的。记得童年时,大人们在河边钓鱼,我们一群孩子经常在一旁围观,他们每钓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我们就欢呼雀跃一次。一些和我同龄的男孩也拿着鱼竿跟着大人们一起去“试水”,我因为是个女孩,只能在一旁“临渊羡鱼”。
如今想来,那时我为什么没有跟着他们去钓鱼,就因为我是一个女孩吗?看看现在,河边站着的钓鱼人,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少见有女人的影子。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去钓鱼呢?不是说“女人是水做的”吗?“柔情似水”也只有我们女人才相配,按理说与水最接近的应该首先是女人。我想,垂钓的行列,如果有我们女人的参与,一定是水边一道靓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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