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喜欢珍藏金银玉石、名书名画等稀世珍宝。而大半辈子都穷酸的我,非但生相丑陋,而且属相也不好,妈妈就说过我;“属羊的人跟属鸡的差不多,总是趄(扒)了多少吃多少。”回想起来还真的有道理,俗话说:“老鼠都有个隔夜粮”但我没有,嗨!看来我还不如一只小小的老鼠。尽管这样,我还是很留恋和怀念过去的时光,并且还萌生过一个大胆的设想——买一只精美的箱子来存放旧照片和奖状。
上了年纪的人是否和我一样也喜欢念旧,高点珍藏。我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我想会是一样,那就是总喜欢温故知新,忆苦思甜,念叨那些曾经的过往,哪怕是一幅图片,一张旧照也会放在心上。
40年前我很珍视对它们的保管,将那些我觉得可以归档的证书、奖状和旧照片藏在我的一只樟木箱底层,上面放了几本名著和一直就不大舍得穿的确凉军装,再就是一条半新半旧的华达呢西裤,因为它曾经跟我一起有过一段很令人自己惬意而又不平凡的时光。
1980年到长沙公社当司法助理员时,不知是由于淡忘了还是衣服多了几件,也不知是妈妈和姐姐有意无意在捡拾时不小心给我存放在其他地方了,退伍证、学生证、大学毕业证等证书,竟然一时找不到了。那时因为工作缠身,无暇以顾,一时间也就未放在心上。
“二五八,不想滚蛋也得下!”还正当为社会出力,为百姓做贡献的年龄,被一纸文件给废了。与其说是劝退,到不说是逼你让位。思来想去,还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落魄”。怀着一份好奇,一份敢想敢试的心理,溜出来赏赏那久违了的风光。内心的空虚,很容易导致心灵的扭曲,只要是投入到大自然的怀抱,就能忘却那些无端的烦恼。一举两得,同时也可以为尚未踏上社会的孩子们铺路搭桥。
值得庆幸的是,那两年我还算走运,算得上心想事成。七年前,我们决定搬家了,那些锅碗瓢盆,书橱、衣柜,蒸锅、电饭煲等杂七杂八的东西都给了兄弟姐妹。兄弟们帮我收拾那些破烂时,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后来,弟弟在电话里告诉我在一个旧塑料包里发现了我小学、初中、大学的那几本毕业证书和几张发黄了的照片。没想到,这些令我朝思暮想的东西终于又回到了我的身旁。如今闲来无事时,拿出来看看,不单是一种享受也富含人文价值,不能将它看成是历史的尘垢……
我那小学毕业证书上的照片,剃的是“钝铲头”,在当年很流行。我看着它,它似乎向我述说:“我是你的弟弟,你是我的白发大哥。都几十年了,你很少有时间来看我哦!”跟我毕业照放一块的还有一张蜡黄,几乎模糊了的和小伙伴们合影照哪一张。那照片中二十七个孩子都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而且有三分之一都已不在人世了。想想自己还活着,乃天之赐福,我感到是多么的满足,心情是多么的美好。
这张照片的背景是是我们的老屋,老屋两边还有几颗高高大大的柚子树。柚子树栽种在我住的屋子背后,人们都称之为“阿庆嫂”的三婶的。那颗柚子树高过了我家的屋顶,每当结了柚子且基本成熟时,有的就会耷拉着脑袋垂在我家的瓦面上。嘴馋时偷吃不需要爬树,扒开几片瓦就能如愿以偿。那一年我和我的堂弟一次就偷了她四个,第二天,当三婶发现时,站在那里发呆,好像百思不得其解。没想到她对面的老详叔告诉他,这一带最近来了很多果子狸,你的柚子肯定是给它们吃掉了。但三婶不信,但又找不到凭证,只好站在树下恶狠狠地骂人。看她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们都很害怕,赶紧将吃剩的柚子皮和柚子馕悄悄地丢进了圳坪边上的粪缸。
再看看那张初中的毕业照。那时候,我脸上的颧骨高高凸起,组成我这个人的都是骨头和皱皮。你别小看了它,偏偏那时候棱角分明,哪会像如今这样大腹便便!那时我剃的是平头,大大的脑袋下面是一对凹陷进去的眼睛,眼睛下面就是跟现在这一支高高的鼻梁。学校叫来摄像师为我们拍照时,那个姓甘的摄像师说我很上相,应该单独照一张。在这之前没照过生活照,摄像师总叫我摆个姿式,但我总觉得有很不自然,甚至是有点儿做作。等了四天,相片出来之后,我拿来一看,龇牙咧嘴,好像饿狼捕食,没个看相,后来我悄悄滴将它塞进了我的衣裳。
小学毕业后,照相术有了很大提高。在上初中时,应同学们之约我又照了几张。有了这几张较成熟的照片对比,我就对小学毕业证上的照片有点儿感情转移,看它不顺眼也很不满意。怪不得男女相爱,夫妻相处都有这样的毛病,就连孩子也会见异思迁。我还清楚地记得,照毕业照时,我到赖老师的办公室里去,向她借镜子照了照,尽管摆过几个不错的姿势,然,我从娘肚子里出来就是一副穷酸相,再怎么摆也还是那个样。当时我似还很客观地想,算了吧,这不是照片的问题,爸爸妈妈都算得上一表人才,而我却又黑又瘦又丑陋。客观的说,这既非妈妈的错,也不是我的错。
也就这张照片,勾起了我一段难忘的记忆。文化大革命爆发后,爸爸很生气地说:“高中就不要读了,每天都在学语录,这样能学到什么?我们穷人家还是讲点实际吧。你还不到当社员的劳动力年龄,正好可以不受限制地干点‘私’活,以减轻我们大人的负担。”其实我是很想读书的,但碍于环境,迫于父命。然而,我没有因此气馁,却在暗暗地下决心:我要挑灯夜战,自读自学、自我成就。从此我在舅舅的帮助下,借来很多书,白天干活,晚上看书,不懂就上外婆家里问舅舅。就这样,我坚持了两年多。
1973年,因为文革而中断了两年的征兵又开始了,在母亲的支持下,我悄悄地去公社人武部报名并参加了体检。然而,还没正式“上场”,在过称和量身高时就被刷了下来。那时我差点没哭出声来。好在母亲当年是公社干部的有偿洗衣工,同很多公社干部都熟悉,其中就有公社武装部的高部长。当妈妈知道我体重和身高都不够时,就特地找到了高部长,祈求他的帮忙。妈妈跟高部长说:“孩子年龄已经满了十七,身高和体重是不够,但这是我的错,我没有能力让孩子吃过一餐饱饭,我就想将孩子送到部队上,不但有利于长身体,还能学文化,我想孩子将来一定能成才。”也许是妈妈的虔诚感动了高部长,我竟然被允许重新“上场”。后来我才知道自己除了身高和体重不够,其他的都是优。我被破格录取了。
身体关过了,接下来就过政审关。这肯定是百分之百,因为我家祖宗三代都是贫雇农。个人更是春花秋韵,美玉无暇。半个月后,我的家门口响起了好听的锣鼓,一张喜报和一套崭新的军装送到了我的家门。妈妈激动得泪流满面,父亲却一声不吭。只听到父亲自言自语“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
一张《入伍通知书》一整套崭新的绿军装摆在我家大厅的桌子上,虽然不能说熠熠生辉,但也是得来无愧。在那个年代应征入伍可是非常光荣而又令人羡慕的事情。说实话吧,不亚于当今的青年人考上了研究生。为此引来无数羡慕的眼光,尤其是那些跟我一般大孩子们,其羡慕的程度比我这个准军人还激动。他们一窝蜂闯进了我家的厅堂,这里摸摸,那里动动。左邻右舍的公公婆婆、叔叔婶婶哥哥嫂嫂都为我的妈妈而高兴,分享着这份光荣。在羡慕的人群中,有两个小伙伴因为家庭成分不好,连参加体检的资格也没有,当看到我成了一名准军人时,他竟然嘤嘤的哭开了。
第二天,我们统一到大队部集中。本次我们大队被批准入伍的新兵有八个,一个比一个精神。当敲锣打鼓送到公社集中时,哇!黑压压的一片,除了绿军装还是绿军装,那些花衫和蓝衣全被我们的草绿色给覆盖了。后来我才知道,这次征兵的数量是新中国诞生以来最多的,光我们这个不到20万人口的小县,下达的应征任务是300多。据说当时毛主[xi]已经发出了密令,准备在三年之内解放台湾。
在县里集中休整了一天半,原来是等待赣州来车运兵。那时候新兵入伍,欢送的人群好像比现在还隆重。除了自己的亲人可以到县城来相送,还能够免费提供饭菜吃上两天。据说还有不少新兵的七大姑八大姨也乘此来凑吃上几餐,饱饭几顿。尽管只是普通饭菜,但对于那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百姓来说,其分量胜过现在的公务员豪宴。
到了部队的第二个星期,我和所有的新战士一样拍了一张军人照,冲洗出来之后连同写好的信装进了信封,寄给远在故乡的父母。姐姐告诉我,母亲看到我红色领章两边挂,五星帽徽闪金光的军人照时久久不愿放下,眼睛里闪动着慈祥的泪光。就连父亲也被我这神采飞扬的军人照改变了铁石心肠。并丢出一句:“这小子还有点摸样!”
如今翻出来再看这些照片,是苦、是甜还是酸?我似乎不能给出准确的答案。但有一点,那就是无论你的出生是高低贵贱,过日子不可能总是阳光明媚的,有酸甜苦辣,有忧有愁,郁闷寂寞,人生才多姿多彩;人的一生不可能是一直快乐的,忘记烦恼忧愁、忘记那份不快的情怀,用历史的眼光看待过去,想想现在,着眼未来。这样自能拨开罩在心头的那一份雾霾。
比如在那个年代的我稚气未脱,拿当年部队里老兵的话来说还是乳臭未干。我尽管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然而,我和那些生在旧社会长在硝烟里的小红军,小战士类比视乎没有什么本质上不同,都是生活窘迫,命运使然,否则谁愿意将自己尚未成年的孩子送去从军扛枪杆?但是,我没有因为年少而受到特殊的关照,也没有因此给父母和故乡的父老丢掉脸面。三年的义务兵生涯,我照样摸爬滚打,一身汗水一身泥,吃着人民群众克勤克俭省下的大米和白面,拿着为数不多,却具有沉甸甸分量的军饷,在严师高徒的带领下健康的成长。
训练的强度和辛苦不是现在的年青军人能想象。光在新兵连里的单兵队列中的立正、稍息、齐步走,正步、小跑、转左右就没日没夜的练,我还清楚地记得,就那个标准的军礼,我就一共做了两百遍。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训练强度每年都在加大,除了单兵战术,野营拉练,涉海涉江武装泅渡,还参加过三次大规模的大军区级别的合成演练和演习,在历次的大规模演习中总有少数战士献出了宝贵生命。而我算是幸运的,除了几处灼伤,和被单片划伤,还算安然无恙。
我翻开那张在部队第二年担任班长时的照片,嗯!感觉就不一样。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农村小伙子,练就了一身过硬军事技术,成为一名威风凛凛的军人。那个年代没有感觉,而现在看来却着无尽的自豪和满足。
往事如风。端详着这些照片,很多往事就自然而然的涌上心头,总觉得值得回忆的往事还有很多很多。尽管过去了四十年,想起来依然心潮起伏,感慨多多。
一张洪灾过后的旧照片勾起我沉痛的回忆。我还清楚地记得,就在我中学辍学之后第二年,一场洪灾不期而至。1969年的农历五月初一到初二,这雨就像从天上一盆一盆倒下来似的,倾盆大雨不但烟没了道路和田畴,还因为雨量过剩让很多水库饱和。就在五月初二的夜晚,我们村上游的一座水库大坝决口最终导致全部垮塌,巨大的水流犹如发生海啸时的浪潮,向着水库下游田地村落狂泻而下,其水墙足有两层楼高,在震耳欲聋的隆隆声中屋塌房倒,地动山摇。水库下面的田园和村庄在瞬间就被一扫而光,成了一片汪洋。第三天洪水退却之后,展现在人们面前的尽是横七竖八的树桐残枝,楼板、门框和瓦梁,以及躺满家禽家畜尸体的尽是橙红色的泥浆。
庆幸的是,那是的民兵很起作用,那些巡逻小分队 不但日夜注视着“敌情”还很负责任地注重于灾情。在接到警报后我和全村的人都提前两个小时转移了。在一片废墟中,我看见母亲和所有的大妈、婶婶一样只知道哭,而男人们却在默默无语的积极想办法组织自救。那个年代不比现在,动辄一方有难八方会来支援,还有解放军战士来帮助恢复家园。在那个年代,一方有难,其他七方都是穷光蛋,他们只能各扫门前雪,无能为力去清除他人瓦上霜。那个情景不堪入目,不但房屋田地被洗劫,就连几条同乡县城的沙子路也荡然无存,加之家禽家畜和死鱼的尸体来不及清理,经太阳一晒整个村庄已是臭气冲天。我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住在临时搭建的茅棚里过日子,烧的是枯枝烂叶,吃的是政府救济的少量的番薯片拌野菜。更可怕的事情出现了,因为蚊子很多,加之不像如今受灾后就有防疫部门介入做好消杀预防,那个年代机构不健全,财力也难堪。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有很多人就得了疟疾,还有的人染上了伤寒,很快就蔓延到人群里,死了很多人,我在父母的呵护下才幸免以难,是这场灾难中死里逃生的孩子之一。
……
退伍回乡后,因为我表现优秀,公社就送我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功成名就的我再次回到家乡。那个时候可谓风华正茂,身后追逐的姑娘就像蚂蚁过山岗,来了一茬又一茬,走了一帮有一帮。当时我还是比较传统,觉得底子太薄,根基未稳,不宜匆匆忙忙的考虑婚姻。加之大学毕业前一年邂逅了一位温顺多情的姑娘,尽管还没互许终身,但他在我内心已经有了爱的萌动。
两年后的一天,也就是我盒子里的这张旧照上的那个女孩,终于从虔城来到了我们这个小小的县城。我和我的同学、同事们就像迎接外宾那样提前等候在车站。当这一天唯一一班的客车抵达车站时,我的心却在激烈的跳动,我好比走到了人生中最美的时分。
只见她身挎背包,手里还拎着两个不大不小的纸包,旁边和跟着一个小姑娘,腼腆地走到我的跟前,当晚就在我堂哥上班的县委招待所会面。后来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她的妹妹,专程跟来为姐姐当“保镖”。
夜晚的时光是短暂的,我们的交谈是粗浅的。对于她的到来,可谓惊动了我的全家,尤其是母亲对此有着无限的期待。她一再表示愿意跟我到故乡来,别无奢求,只需要我为她找一份事情做,先把生活和工作安顿下来。她向我表白说:“能在茫茫人海中与我邂逅,最终认识和了解了我很是荣幸,我愿意与你相伴终生。”
经过短暂的了解以及对我故乡环境的考察,第三天一早,她和妹妹重返虔城,并还非常礼貌的给我来了一封信。信中说:“我很喜欢你的刚强的品性,喜欢你浪漫的情怀。虽然邂逅之后彼此只是书来信往,少有相见互述衷肠,但你如同大海一样浩瀚的心胸,犹如清泉水一般的温柔的品性,早已在我心里深深扎根,你的倩影融进了我的血液,你的英容渗进了我的骨髓神经。在外表看来,你如同钢一般的坚硬,而我知道,你的内心其实如同云母岩一般的脆弱,你的善良,宛如一位富有爱心的母亲。我相信我俩将来的结合是最好的互补,我也相信我们未来的生活一定会恬淡幸福。”
时光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的爱的种子也在湿润的土壤里萌芽生根。当她如愿以偿的在我们故乡成为一名人民教师后,尚未给学生上几天课,她的母亲便匆匆忙忙的来到县城。原来她自幼失去了父亲,母亲改嫁后就一直由外婆抚养成人。如今外婆听说要从她的身边飞走,而且是“飞”到山旮旯里去了,几天不吃不喝,送到医院去抢救。她的母亲直率地告诉我,你们的爱情要成就为一桩美满的婚姻,前提就是要我调往虔城。否则恐难成婚。
迫于良心和道德的压力,怀着纠结心情的她整整在学校的住所哭了一天。在我家人的和堂兄们再三的权衡之后,我俩只能依依惜别,在这个令我俩都终身难忘的乡村分手。从此以后,就像棒打的鸳鸯,东南惜飞的孔雀,我们从此天各一方,在流逝的岁月里渐渐地淡忘……
一晃就三十三年过去了。如今我不知道她生活的情况,想必她过得比我过得幸福、美满温馨、欢畅。每当七夕之日亦或是像即将到来的母亲节,我总会给她寄去一份情怀,一份祝福,但愿曾经曾经的美好不因时光的离去而彻底遗忘。
时已近子夜,孤云独去,月澄无影,禾苗青青,溪流灵动。初夏的凉风携着泥土的芳香扑面而来,总是令人心旷神怡。道路两旁的香樟如一对对熟睡的情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多情的年代。无情的光阴带走了我们的青春,但它永远带不去人们对美好的钟情。 “月出皎兮,杨柳依依”。窗外潺潺的流水,在夜间深情吟唱的昆虫似乎都在帮助我找回曾经的记忆,梳理那个美好的时分。
几声清丽的鸟鸣,告诉我又开始了新的一天。一弯明月下月树影婆娑,晨风清新。当你走出空气混浊的小屋,看见破晓的晨光再一次从东方露脸时,不由得使我神与物游、身境两忘,甚至连身上的衣物被雾气打湿也浑然不觉。我似乎同样感觉到:微风吹解带,山月听弹琴;夏来山风暖似火,山村又见稻千层。的协和余韵。
当我登上马鞍山顶,看着西边那寥寥几颗忽闪的晨星时,感觉缺少的只是几声远寺的钟声,否则这小小的山村也能构成了一幅“一枕清霜、两行秋雁、半江灯火、几杵疏钟”的山水意境吧。每每清晨出来,第一感觉就好比自己的灵魂又一次得到了提升。
看到这些照片,我心里最难安的是,没有为母亲的哺育予更多的回报,严父本该尽情地享受生活时,他却过早离开了人世;没能对我上学她劳动,如今只字不认的姐姐有所关照;没有为对我人生命运起关键作用的黄光荣、高国春二位公社的老大做什么事情,两位恩人也过早离世。这些有恩于我的亲人,没得到我半点儿好处,也没看到他们的心血和期望没有被辜负,想来又何以心安!
我们最崇敬的邓小平引领全国人民改革开放,我们的国家欣欣向荣,一天好于一天。如今我们国家发生了巨大变化,经济发展、社会进步、民生改善,党和政府重视教育,资助学子,抚慰军属,安置烈属。只要个人努力,考取了中学、大学、研究生和军事院校的都能完成学业,怎么能不为今天的青年、为祖国的明天而欣慰!
那些陈年旧照和陈年旧事,尘封起来,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或许被扔掉、被烧掉,或许被保存下来,这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见证了我个人艰难曲折的成长,也从一个侧面见证了或者反映了我们伟大祖国历史的变迁。作为一位年届六旬的老人,心里存留的依然是一分满足、一分温馨。
——癸巳年初夏作于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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