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说过:“最滑稽的事情便是,长板坡里没有赵子龙,空城记里没有诸葛亮。”然而我并不这么觉得。长板坡里没有赵子龙,也可以是关羽或是张飞,同样独挡一面。空城计里没有诸葛亮,我相信庞统没死的话同样可以。然而在今天,长板坡里绝对是无数的赵子龙,空城计不再是空城,士兵都是清一色的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都可以灰飞烟灭,一个司马氏又算什么呢。
对于过分崇拜,我向来是反对的。一件事情,一个人物都有他好的一面,同样也有相对的一面。然而,我们看事情很是单一,失去理性和自我,盲目的崇拜成为了我们这个时代最显著的特征。
如今,枯燥的生活让我们失去了一个人应该的快乐。如春笋般蜂拥出来的选秀节目成为了每个电视台最火节目。而我们呢?在不觉之中我们慢慢的融合了进去,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
不同的相貌,不同的声音,却拥有了相同的目的。用自己仅有的一点青春和相貌,在舞台上释放了别人的声音,成就了自我。用最简单和最肤浅,也是最实用的方法缙绅所谓的上流社会。
什么是艺术呢,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和宗教一样的沉重。莫扎特死的时候只有35岁,但他的《安魂曲》在音乐的世界算是永恒,但他有得到了什么呢。还有贝多芬,还有很多真正的艺术家。
每当那些所谓的歌手坐在评委席对那些模仿者或是选秀晋级的未来歌手指指点点的时候,真是觉得可笑。他们有什么根据和权利来评判一个人呢。当那个人声音和相貌模仿得惟妙惟肖的时候,得到评委青睐的时候,拥有一大群歌迷欢呼的时候,也是那个人失去自我的时候。
很显然我们中国同时存在四种人,一种是被阉割思想失去自我的人,一种是阉割*体活在所谓灵魂中的人,一种是本来就没有思想,缺乏独立意识盲目追随的人,最后一种是逃避现实的人。
假如你有思想,但必须在物质上生活得很好,你就必须失去自我。这种人很多,因为他们缺乏一个人应该有的本性,良知。在我们中国,几千年的独裁社会里,只有稀有的几个人呐喊,并且被这些人的附和吹捧之声所掩盖。他们并不是不想说话,因为他们的良知和诚实在权利和物质面前一文不值。这也是为什么文革后没有哪个见证者敢说话的原因。
站在存在主义的角度来说,存在先于本质,司马迁的出现也就是必然了。读过《报任安书》的人都知道,“就极刑而无愠色”,《史记》让司马迁成就了自我,商鞅也让变法成就了自我。然而这里毕竟是中国,是例外,存在很显然和谎言属于同一类型。这也是后有几个稀有的来者的原因吧。
读书一直以来是上流社会的一种特权,在今天虽然有所改变,但丝毫没有影响他对权利的贡献。曾经读书一直是穷人的奢望,今天在这个看似平等的社会里,读书还是穷人的奢望。高昂的学费和门第观念让我们这些寒门对于那些高等学府只能是望而生叹。但又不心甘于社会的底层,所以盲目的服从和追随是唯一改变的方法,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中国革命流血这么多年,却没有改变根本的原因。为了权利和财富,我们可以抛弃一个人应该有的怜悯和良知。文革疯狂的举动,让我们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又多一份苦痛。文革的施暴者和被施暴者大部分依然健在,不过这段惨痛的历史仿佛在我们的心中即将消散。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权利和财富让我们渐渐的失去人性,为什么连谎言和伪善也要掺杂进来呢。为什么就没有人能够为在文革中所施的暴行而道歉呢,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道歉,而是真相,一个民族所存在的良知和责任。
我并不是在指责那些盲目的追随者,而是我们必须要用文革的镜子来见证我们将来的历史,不再重倒当年的覆辙。为什么追星这么的疯狂呢,为什么我们的世界是如此的空虚呢,打败我们的不过是赫德莱堡的那袋镀金的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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