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的历史使命是为中国的振兴做范蠡、做文种,它应该立志牺牲自己那种充满文人气的“自由”,起码五十年不动摇。在现实苦难的承受中去一点点接近理想,在不自由中去接近自由。
——《47楼207-蔡元培的矛盾》(重庆出版社2008年6月第1版)
谈到北大的历史使命,我们不得不想起蔡元培,不得不想起胡适。蔡元培的北大就是北大有史以来思想最奔放的时代,在蔡元培的指导下,胡适等自由主义者也是北大有史以来最活跃的时代。离开了蔡元培,离开了胡适的北大,已经是远离了自由的北大。北大如今已经被某一种思想所控制,自由的火花早就被禁锢的洪水浇灭,只要有一点点思想的萌芽,就会被一把野火烧尽,为了防止春风吹又生,甚至还要被斩草除根。
孔庆东说北大的使命是要做范蠡与文种。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读懂中国的历史,他不知道范蠡与文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他的理解里,认为范蠡文种是一个“忠君报国”的忠臣,其实他的历史水平只有幼儿园小朋友的水平。名捕只好甘为人师,来给孔教授上一节历史课。范蠡和文种都是博学多才之十,他们相交很深,是很要好的朋友。他们本来是楚国臣,在楚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是贵族就不能做重要的官员,范蠡和文种是怀才不遇,觉得自己才华出众,由于不是贵族出身,在楚国想出人头地是不会有机会的。再加上他们觉得楚国的政治黑暗,官场一片乌烟瘴气,对它极为不满。于是,他们相约出走,离开了楚国,投奔了越国。在越国,他们得到了越王勾践的赏识,对他们委以重任,他们也倾其所学为越王勾践效忠卖命,终于让越国战胜了吴国,打败了吴王夫差。使得越国成为独霸一方的诸侯。如果按照孔庆东一贯的逻辑来分析的话,范蠡与文种本来是楚国的人,他们不为自己的祖国卖命,却要逃到越国去给外国人卖命,他们其实是地地道道的“汉奸”。你想,要让一个背叛自己祖国的“汉奸”来承担北大的历史使命,你说这是不是很滑稽呢?就如你要让汪精卫来承担北大的历史使命,你说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孔庆东说北大要想得到或者是接近自由,首先必须要学会容忍,他说起码要容忍五十年不动摇。他的意思就是说“容忍比自由更重要”。其实他的这种观点并不是他的独创,而是在拾胡适的余唾。胡适有一篇著名的文章《容忍与自由》,他在文章里提出了一个观点:“有时我觉得容忍是一切自由的根本:没有容忍,就没有自由。”这篇文章是胡适1959年发表在《自由中国》的,离今天已经有五十多年了。在过去了半个世纪的今天,一位北大的教授还要把它拿来作为自己的观点阐发。这位教授就是孔庆东,他把这个观点改头换面地就以为是提出的新观点了。恰恰也是这个一向瞧不起胡适的北大教授孔庆东,在五十多年后,依然要把胡适的观点偷偷地拿来,阐发自己的“学术”,我看这不叫“学术”,应该叫“不学无术”,不对,不对,应该叫“不学有术”。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教会了徒弟打师傅。所以有很多技艺高超的人带徒弟都要“留一手”,以防徒弟学会了功夫来打师傅。孔庆东是研究武侠小说的,在金庸古龙梁羽生的书里,不就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吗?《天龙八部》里的丁春秋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丁春秋跟着师傅无崖子学艺,当无崖子把自己的所有绝学都传授给了丁春秋以后,丁春秋为了得到师傅的武功秘籍竟然加害师傅,把无崖子推到了悬崖下。孔庆东也是现实版中的丁春秋,当他学得了他的师傅胡适(注:胡适也是北大的教授,曾经当过北大校长,在这里称他为孔庆东的师傅并不为过)的“容忍与自由”的绝世神功后,就认为自己学业有成,开始打师傅了,于是就给了胡适一记“阴风扫心掌”。
四大名捕
2013年5月10日
于汉水河畔 书林隐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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