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奈落发表于:2013-5-10 2:51:17 短篇叙事散文关注度:暂不统计
回忆里,似乎对母亲的记忆,不怎么深。甚至这么多年,某个清晨起床看见有个美妇在厨房忙碌,竟有些惊奇,心道“这么美丽的妇人,这么年轻的女子做家政实在是委屈啊。实则心里最担心的是,这早饭还能吃不?”对于这样的自己我有时也实属无奈啊。
自小我记忆力惊人,就连两岁的事我都记得,可惜母亲这个词在我的字典里实属陌生啊。甚至有时提到这词我会莫名的呆滞很长的时间。有时我在想是我对她陌生还是她离我太遥远。自记事以来,记忆的海洋里徜徉的最多的就是奶奶(这里的奶奶是指母亲的母亲)。记忆很琐碎都是一些儿时调皮捣蛋,的记忆。其中穿插的最多的人就是姨妈和哥哥姐姐还有一些玩伴。母亲像是从未出现过的。
儿时我体弱多病再加上我调皮的过头,这医院几乎成了我的临时小家。我很喜欢闻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记忆力都是奶奶配着我。母亲好想就也只是送个饭。跑个腿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哥哥姐姐,姨姨。姑舅们来看我。母亲似乎是秋天的树叶,呼呼的就被风卷走了。对此我好似也不怎么在意。
小学,很快我身边就多了一个小拖油瓶。我似乎也不怎么喜欢她,因为母亲似乎对她的关爱远远超过了对我的关注。我始终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为此我对这个长得像外国佬,脸惨白的吓人,头发总是一根一根立起来。总是一副被吓得不清的妹妹,讨厌的要死。不知过了多久有些想法就像是一颗颗种子埋在了我的心底。似乎在等待着破土而出的机会。
那天阴雨绵绵,我故意使绊让小小的她绊倒在脏脏的水坑里,故意不去扶她。看着她自己起来。也不给她打伞,假装不认识她。一路小跑的回了家。回到家里我甚是开心,而后就看见了母亲拿着鸡毛单子冲着小小的她就是一顿毒打。看着小家伙一直在抖动,泪水顺着苍白的脸上落下。那是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子冲了过去抱住了那湿漉漉的小家伙。我忍受着身上热辣辣的滚烫。怀抱里的小家伙不安分的扭动着,嘴里哭着喊着:妈妈别打了,是我自己把伞弄坏了,怕回家你打我,于是就故意跌倒,把自己弄得脏脏的。妈妈姐姐她会疼的。”小家伙的眼泪流到了我的手背上,只感到滚烫滚烫的。心里似乎有某个东西在心里破了。我更咽了。
夜里我悄悄的爬起来,走到小家伙的床边,推了推她,示意她往里一点,我蹑手蹑脚的一咕噜就钻进了她的被窝。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我将小不点揽入怀里很快我们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夜里我梦到妈妈背着妹妹抱着我,冒着大雨直往医院里跑。我似乎听见了她的抽噎声,似乎看到了她焦急的眼神。黑暗里中我感觉一阵刺痛,迷迷糊糊中有双温暖的大手轻抚着我的额头。低声轻喃着,别怕妈妈一直都在。这声音如和煦的阳光,找的我暖暖的。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顺着我的脸颊缓缓的流淌到了我的嘴了。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我干渴的嘴唇,是咸的,忽然明白了这是什么。
看着日夜守在我身边的母亲,之前对她的怨气似乎都已灰飞烟灭。
回到家中我掏出奶奶走后留给我德信。我终于拆开了。看到信中的点点滴滴,我终于落泪了。一切都只是我的误会,原来你对我的爱不比任何一个爱我的人的少。原来您是爱我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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