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macromedia.com/shockwave/download/index.cgi?p1_prod_version=shockwaveflash'
type='application/x-shockwave-flash' width=500
height=350>http://ad.mtv-mtv.com/9flash/2292.swf
二十多年前,我十六七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好时候,当时,我在河南省的南阳市上学。
我所在的学校是一所护士学校,全校只有我们为数不多的几十个男生,我们是当时新开的其他专业招的学生。
老实说,当时上这个烂学校,是极不情愿的,听着“卫校”的名字都觉得丢人。城市的孩子,没几个初中毕业不上高中考大学,而去上小中专的。所以学校没多少城市的孩子,我们几个就显得特突出,尤其是会说普通话的。
我是因为母亲离开的早,为了减轻家庭负担,才去上的学。当时上学有助学金,基本上不用花家里多少钱。学历一直是我心里的耻辱,在网上注册笔名填写资料时,老实不客气地填了后学历,欲盖弥彰吧,就像真正的大学毕业,却填成小学一样。
现在常常想,如果今天的我再去上那个学校,会是什么样子呢?
人们常说,同龄的女孩比男孩要成熟几岁,当时的我并不明白。后来随着时间推移,逐渐长大,越发觉得有道理。这恐怕也是男孩要找比自己小两三岁的女孩做朋友的原因吧!
学校的生活十分枯燥,而我们又“未到犯罪年龄”,真是像一首歌唱的那样,“曾经无知的挥霍着青春”,可惜了如花似玉的满校女生无人敢去怜惜。
第一次引起全校学生注意是一年一度的联欢会,因为学生多来自县城或农村,在以唱地方戏为主的晚会上,我和一新乡市的女生唱的王洁实谢莉斯的校园歌曲,造成极大的轰动。歌名忘了,歌词记得这么两句:
沿着校园熟悉的小路,清晨来到了树下读书。
初升的太阳照着我们,也照着身旁这棵小树……
王洁实谢莉斯这两个名字,现在的孩子们听来一定十分陌生,在一九八零年代,流行程度不次于周杰伦。他们的歌多是翻唱台湾的校园歌曲,在以怀旧为主的《同一首歌》某一期上出现过,我曾经的偶像,现在富态得惨不忍睹。
我们班上女生少,而且都长相平平,只有那个和我唱歌的那个女生略出众些,这让我班其他男生颇为不满,以为我们会发生些什么。
某一星期天的早上,我终于可以睡会懒觉,平时早上是要跑步的,迟到要扣分,让我这个没住过校的懒孩子真受不了。
临近中午,去了教室,稀稀落落几个学生在看书,我进去后,一个女生满脸通红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摔门走了,我觉得莫名其妙。
坐到自己座位上,拉开抽屉才发现,坏事了!原来里面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今天早上八点,到梅溪河边等我。梅溪河是流经南阳市区的一条河,在我眼里就是条臭水沟,一听到南阳话版的《大学生自习室》就想起它。
没有落款。我呆在那里,不知所措。暗忖,是不是刚刚出去的那个女生?现在都几点了!估计是人家很早就来了,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放了这张纸条。
没遇到过这事,也不知如何处理,只好假装不知道。
后来呢?没有后来!
自从全校联欢后,在学校走到哪儿,都不自在:原来莺歌燕舞的,我一经过,就鸦雀无声;原来悄然无声的,我一经过,就没来由地爆发一阵叽叽咯咯笑声。
终于有一天的晚自习时,我们的校花,是一个护士班的信阳女孩,在伙伴陪同下,到我们班来找我,我很不好意思地出去了。
从此我班的女生再没一个人理我。
她长得漂亮不漂亮,以我当时的眼光是看不出来的。是我班来自许昌市的一个男生说的,“许昌的孩儿,信阳的妮儿”,意思是说,许昌的男孩帅,信阳的女孩靓。
那个女孩和我说了些什么,现在一点儿都记不得了,只是记得再一次开学的时候,她送了两听罐头食品给我:一听午餐肉,一听大概是竹笋吧?
在那个物质匮乏时期,这是留在我记忆深处无法磨灭的印记。
校花公主在她的丫环伙伴陪同下,找我数次,自己也单独找过我,一起去过梅溪河边散过步。她的口音像南方人,我听不大懂。
我从没主动找过她,是情窦未开?是不解风情?不懂爱情是毫无疑问的。
学校的图书馆是我常去的地方,阅览室的管理员,是校长的女儿,特爱和我聊天。她可能得过小儿麻痹,走路有些跛。
她人长得很漂亮,在我的眼里。像上影厂的演员张闽,就是两只眼睛距离有点远的那个。呵呵,现在的追星族一定不认识。
刚好她也是和校长父亲一起从上海支援内地的,从骨子里,她看不起农村来的学生们,学生们也讨厌她。那感觉就像《红楼梦》里的林妹妹和焦大一样。
我把这话对她一说,她马上把我当作知己,常常讲一些“海上旧梦”,她果然是大家庭出身。
学校乱传我和她如何如何,其实她应该比我大,因为她已经上班了,而我只是个学生。
可能是她有些残疾让我怜惜,也可能是她来自大城市让我羡慕,又或许是我缺乏母爱吧,喜欢的竟然是比自己大的女孩。
要说有朦胧的感情,我只是对她产生过。
转眼到了最后一学期,我回到了洛阳实习。到了自己熟悉的环境后,开始了崭新的生活,喜欢上一个实习单位接替母亲上班的漂亮女孩,学校里发生的事,基本上快忘完了。
这时,我收到一封信,一个女生给我来的。信中讲自己是个来自南阳淅川山区的姑娘,对我很倾慕,明确说要交朋友,如此等等,厚厚的十多页纸,更多的记不得了。
后来电视报导说南阳淅川那个地方发现许多恐龙蛋化石,我的脑海里才电光石火般地闪现她的影子。
我没回信,她不是和我一起唱歌的、不是约我去梅溪河的、也不是校花、更不是图书馆的,我很诧异,印象中以前我们根本没说过话。
一个陌生女孩的来信。
实习结束返校后,知道学校出了两件大事,都发生在我们班。
一件是和我一起唱歌的那个新乡女生实习时和我班一个男生搞对象,被实习单位告到学校,她实习的单位是一所军队医院,很正统。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这算什么呀,可当时要开除她们。
另件事就是给我写信的那个女孩,她得了精神分裂症,是不是因为我,我不敢确定。很害怕,不敢到医院去看她。
这个学校我再也没回去过,包括校庆发了邀请,我都没再回去。
值得一提的是,新乡的那个和我一起唱歌的女孩,真的和我们的同学结婚了,是同学中唯一成了一对的。她为了这个男孩,放弃了在新乡市工作,一起去了男孩所在的那个县城,这件事一直感动着我。
其他的同学怎样,我不知道,不能想,不敢问。
不是初恋的这些记忆碎片,一直在我脑海里萦绕,挥之不去。
可是这些女孩叫什么,我一个都记不得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的音容笑貌也逐渐模糊起来。这篇文章可能是我最差的,没有一句美丽的辞藻,但却是最真的,在我还没有彻底忘却的时候,应该记下来。
那个时候有一首歌很流行,叫《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我依稀记得这么几句:
“再过二十年,我们再相会……回首往事,心中可有愧……”
在我一篇文章后的评论中,鬼魅罂粟花说,骗女人的男人不一定是坏的,骗的不好才是坏。这句话一下说到了我的痛处:我虽然没有骗任何女人,但确实伤了不少敏感脆弱的心。
我是不了解女人,但我至少知道:对待女人只能去爱、去关怀、去呵护,千万不要打算去理解。
因为,那不可能!
三八节快到了,我想轻轻问一声,你们现在好吗?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会怎样?
性格决定命运,有句话说“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在感情的问题上,我一直是对不起人,也许一切只是我自作多情吧,惟愿如此!
那个得“病”的女孩,在毕业考试结束后,我临回洛阳上火车前,鼓足了勇气,去医院看了她。见到她时,她无神的双眼,立刻熠熠生辉……
卿本将心向明月,奈何雨果实沟渠。
本文已被编辑[轻轻走来]于2005-6-28 20:08:45修改过
-全文完-
▷ 进入hugomyson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