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青春岁月的十字路口,前进一步是黄昏,退后一步是人生。这是我最深刻的感觉,我害怕失去眼前的拥有,但是我却更向往美好的明天,让我自己也想不通的就是我却将这一切都寄情与网络。
这些年,我过得并不快乐,曾经在阳光下大笑,在月夜里沉思,在风里奔跑,在雨中大哭。究竟是什么让我变成这样,我心里也道不明说不清,我越来越清晰,我今年恰好是26岁。
26岁是特别有象征意义的一年。那分明是一道人生青涩到成熟的界限,还记得老师告诉我:你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你要清晰自己的使命。
于是,我开始反思,过去的故事好像的幻灯片一幕一幕闪过,每一幕都是那样的刻骨铭心。是什么触动了我的心弦?是那一场夜雨,还是那一阵晨风?
在那些矛盾彷徨的人日子里,我陷入低谷,曾经彻夜失眠,曾经买醉,曾经将自己填鸭式一样猛吃猛喝。正如我读小学时,成绩不好便发疯一样跑到山顶大喊一声,听到的是山谷悠长深远的回答,然后喊累了倒下去睡一觉,便没事了。
过去属于死神,我不想将过当做挡箭牌为自己迷茫而圆谎。童年不再,久远的梦也消失的荡然无存。
我的童年在江西农村度过,那里有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一年四季如春。农村生活比较平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让我对人生的看法就是简单就是最好。可不,叔叔阿姨们脸上,常年都挂着笑容。唯独老爸不太喜欢笑,只因为读书成绩不好。
老爸说,在农村唯一的出路,就是读书出去,没有第二条办法改变命运。我却不把这话当一回事,因为电视上看到的,哪个很有文化的人去做了老板,哪个老板很用功去读书的?
老爸将所有亲戚的命运搬出来比较,目的是让我接受他那一套教育。我是家里的重要人物,因为老爸怕老妈,老妈最疼我,常常将我跟别的女孩子比较,说我不能比别人差,好像生怕我给她们丢脸一样,也不知道面子在这个村里究竟价值多少。
这样的家庭教育直接影响到了我的内心,在今天繁忙生活中的我,一样喜欢比较,比业绩比享受,甚至比衣服比发型。这样的比较多了,自然人有了坏习惯,我现在一天离不开网络,一天也离不开淘宝,一天也无法安静下来享受人生。因为我每一天都是在闹铃中生活着的,这就是三点一线的工作。
没有其他的原因,小时候我给自己定了个目标,长大是明星,要比某某明星走红比谁靓丽,可以说我就是这样的自我陶醉度过了大部分青春时代的。
现实是个严厉的老教师,从来不会因为我的特别而眷顾我,反而将我局限于冷酷职场,陪着客人笑,望着姐妹笑,深夜一个人独处而伤感,想想该去做什么呢?不是一杯酒一根香烟能解脱的。
直到那一晚,一个电台主持人用充满磁性充满穿透力的声音念着一篇叫做《爱不设防》的文章。才明白,除了工作外,还有许许多多微妙的不安因子在夜晚游动。
夜晚,城市的夜空漂浮着一个个不安的灵魂,每时每刻都在注视着人间芸芸众生。路上相依相伴的老人,正对着跳跃的小孩子窃窃私语,那一刻你想到了什么?
我立刻感到一种难言名状的思绪跃上心头。那种似酸非酸,似苦非苦的味道委实让我不安,就在这时,我才学会了去解脱。现实就是一根绳子,将我勒得喘不过气来。
我来到海边,冷冷的海风吹过,才发现自己很久都没有来这里散步了。海边的渔民家里点亮了灯光,在海边闪烁时,跟天边的星光融为一体,分不清是灯光还是星光。跟随着错觉一直走下去,踩踏着海水亲吻礁石的声音,比一切都清晰……
沙滩上走来一个小女孩,用一对明亮的眼睛望着我问:“姐姐,你买一串贝壳吧?”
借着星光渔火,我看到她的小手里是一串手工编织的贝壳项链,光滑的贝壳映照着点点亮光,有一种错落别致的美感。
我不太喜欢项链饰品,但是她那天真的眼睛充满了期盼,我想到了渔家的孩子会在这样的夜里出来售卖贝壳。
我的心里涌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原来我要找寻的就是这样一双晶亮的眼睛。
“小妹妹,多少钱?”我笑了笑问道。
“10元,姐姐。”
于是,我当时就买下了这串项链。接过钱,小孩子跳跃着踩在沙滩上的脚印是越来越清晰。
远远可以听见小孩子走进海边的木屋子里,跟爸妈一起吃饭时的欢快的笑音,小小的屋子,顿时就变得明亮起来,我仿佛就看到了人间的另一种幸福。
想想自己吃住用都不差,却整天抱怨着太多不公,对比海边的渔民孩子,如何游走在城市边缘,如何在学校门口彷徨,自己究竟是失去了什么?
那一份遗落的纯真,令我安静了许多,晚风吹拂着我的长发,竟然如婴儿的手一般柔软。我仰起头,穿过漆黑的夜空,望见了幸福的天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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