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福州火车站,心里终于吐了一口气,顿时轻松起来。第一次逃车落下帐幕,依然深深烙在我的脑海里。
向火车站卖票咨询处打电话,才明白1月25号临时加开火车票早已卖完了,其余的票也已经卖到3月1号了,心里顿时慌了,打电话立即和同学商量,大家都毫无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先去了龙岩再说。
外面的雨下这几天一直下个不停,售票的人又乘机又提高票价,竟然从家里坐到龙岩要45元,比平时多出了一倍。当时气愤极了,立马打算先搭车到另外一个镇——中转站去了。可怜的是那里的司机更黑,打着春运的旗号漫天乱喊价,竟然要50元!
不理他们!那只有等,不料竟然因祸得福,成为逃车的前奏。等了约半个小时,高中同学萍秀和梅玉也在中转站下车。我眼睛雪亮,立即向她们招手,而她们的回答也让我苦笑不得,说:“搬运工来了!”去年春节也是自己两个沉重的包还得帮萍秀提一个大包,累得我半死。
等到十二点,车终于来了,是从广东到龙岩的,杀价之后只要35元。其实我是着急到了龙岩以后怎么办?不料萍秀说:“先买一张站台票,上了火车再补票不就得了!”当时自己并不知道这些东西,急问她为什么。
“如果被查出怎么办?”我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因为每次回家服务员都会随机抽查车票。
“那最坏的打算是被赶下去,”萍秀停顿了一下,又补充说:“到时候,只有多出钱,乘汽车到学校了。”
作好了最坏的打算,逃车的计划就开始运转了。
买了一张站台票,虽然经过服务员的盘问,但经过两位同学的巧妙掩饰,终于混上了火车。等上了火车,火车缓缓启动,心里终于略感平静。
可是,现实的情况在的确不好。我仿佛是黑名单上的人物,没有坐票,也没有站票,是一个十足的投机主义者。在还没有拿到补票之前,心里总有一块石头压在我的上面,令我难以喘息。
火车走了约半个小时,我和萍秀两人决定去补票。拉上她,主要是认为她是女孩子,是“弱势群体”,说起话来比较容易。从二号车厢挤到六号车厢,过道全是人,到达目的地,已是满身大汗。不料服务员的态度不好,不能补票,只好无功而返。看见老大志勇在睡觉的时候,令我吃惊。我以为他早已和其他的同学一起乘汽车去了福州。说起缘故,竟然是一个急着想退票的人刚好被他碰上。我们两人为还能想遇而高兴。
然而,正当我们四个人玩扑克高兴之时,服务员还是开始查票了。此时,萍秀和梅玉帮我补票还没有回来。我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心里怦怦地加快血液循环,脸一下子红到耳根,手里握的牌也在不停地颤抖。我在思索如何回答他们的提问,竟寻不到一点头绪。
“同学,请把你们的票拿出来检查一下?”服务员伸手向志勇。
“怎么是五号车厢的?”服务员看了一下,问志勇。
“我和这里的同学换了一下座位。”志勇回答说,神情自然,倒把我吓坏了。“下次记得连票也要换过来。你的呢?”服务员转过身问我。
“我的票在前面几个车厢。”我脱口而出没有经过大脑深思的谎话。“哦。”服务员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倒使我紧张的神经松驰下来。
望着远去服务员的背影,心里谢天谢地感觉自己真是幸运。等同学把票补齐,还是学生票,只要半价。同学嚷着要小费。看着她们满头大汗的样子,我答应下了车请她们吃饭,可最后连饭也没有吃成。从家里到学校,总共只花了九十元,省了一百多元。
第一逃车,竟然是以风声大雨点小结束。我在道德与金钱面前,选择了向金钱妥协,心里有点儿不安,但又为逃过一次而幸运,算是有点“阿q精神”吧。
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下不为例。我对自己说,心里的折磨使我难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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