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相见可是真的,我终于见到了我日思夜想的同学,这次绝对不是梦,不过不太理想见的同学太少,只有三个女同学。
我坐在车上无心看景,脑子里全是同学的影子,大家都变成什么样了,还能认得出吗?车左拐右拐我早转了向。晕晕的下了车,临颖的变化是我目瞪口呆,高楼林立,宽敞的马路纵横交错,当年的临颖不知跑哪去了,六十年代时只有一条主街,才五米左右宽,总长也就几百米,没有一座像样的楼房。我下车的地方就是生活广场,三五成群的老人在沐浴着暖暖的阳光,孩子在一边玩耍。我正四处张望,听到了叫我的声音,那肯定是风英,可我回头看时一点也不认识。风英推着自行车说:“走吧回家吧!”我说:“你认出我了?”
“没有,就是看你个高,我想就是。”风英说。为了我的到来头一天风英就买好了菜,还为我晒被子,打扫床铺,准备叫我在她家就寝。回到家风英面腆的丈夫打个招呼就出去了,风英说:“今天姨家村有会,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去看一下农村的风土人情。”
我求之不得就满口应下,我不想坐车,借个自行车我俩就上路了。一路上我俩说的都是上学时的事,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呼啸的汽笛声常打断我俩的话。这一段107国道用车水马龙来形容并不为过,各种车辆川流不息。路边的小扬树吐着新绿,茁壮的麦苗翻着泼浪,油菜的花香迎面扑来,我贪婪的吮吸着久违了的甜甜的香。我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的田间地头,可那时的麦苗就像黄毛丫头,现在的麦苗就像壮小伙,时代不同了,庄稼苗也不一样了。说话间就到了姨家的村头,会不大,村头摆着两摊卖礼品的,各种包装精美的盒子说不定是金玉其外,我下车想买被同学拉住了。正上车时听到有人叫我,这里谁会认识我?扭头一看是我嫂(本院的)迎面又过来一个满头白发的瘦小的老太婆,嫂对她叫了一声姑,又对着我说:“你认识她不?”
我看看说“不人识”。嫂又问那人,她也不认我,经嫂介绍,我俩才互相认出了对方,原来是小时的伙伴。这真像贺知章的:《回乡偶书》中写的:“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到了姨家门口,家人和早到的客人都迎了出来,风英也没给我介绍姨家的人,就把我推了出去,说我是远道的客人,家人的热情就不必说了,搬凳,倒水,端瓜子,削甘蔗忙的不易乐呼。一个麻利的面带笑容的老人一个劲的往我手里塞甘蔗和瓜子,风英这才说:“这就是咱姨,八十了。”我惊呀的说:“八十,不像,不像,身体这么好,像六十多。”风英指着我对面的老者说:“那是咱舅,八十五岁了。”我更是不敢相信,他老人家还能吃甘蔗。
“真不像,腰不弯背不驼,走路还挺利索,我看姨和舅能活一百多。”听了我的话大家都笑起来。
舅说:“现在生活条件好,退休了还有工资,还有医保,吃不愁穿不愁。要是旧社会早就入土了。”舅说的好啊!姨的女儿在厨房忙活着。
农村的会也就是亲戚间互相走动一下,增进感情。会上就有几家卖衣服的,还有卖床上用品的,卖农具的,无花八门挺全的。吃完中午饭,当我们从姨家出来时,也没多看就挤抗着从村里出来了。一路上还是聊我们上学的事,回家稍一休息,风英看我露出了白发就要给我染。
晚饭后风英的爱人说:“你们出去玩吧!我收拾。”一句普通的话,真是令人感动,风英找了一个好丈夫,老实本分,对家人体贴入微。风英的父亲脑溢血后遗症,不能动,干啥都在床上,他整整伺候老人四年,从没烦过,无论冬夏接屎接尿,一晚起来四次。
风英说:“寒冬腊月,屋里也没暖汽,从被窝里伸出一下身子都受不了,他起来三四次那是啥滋味?他从不叫我上前。”我说:“你应该给他写篇表扬稿。”说着我们都笑起来了。
我门三个相约来到月铃家,迎出来的月玲我咋看也没以前的影子,胖瘦高低还那样,就是多了皱文。她说我也不像以前,胖多了。倒是景云还能看出来,那面貌,神态没多大变化,就是老了。我一个劲的把月玲祥,搜索以前的影子,就是找不到,她到卧室拿手机出来时一个手示和那有点弯腰一笑的姿势,我笑着说:“月玲以前的影子出来了,这个姿势最像以前。”我们玩到九点多,约好第二天到南街村去转转,她们主要是陪我转。
我们四个人骑车一路前行,进入南街村了,这那是村啊!就是一个幽美的城市,干净宽敞的马路不比大城市差,村民都住在高耸的楼房里,有中央空调,格种家用设施都是齐备的。同学就在临颖,她们都看过,我们走马观花的走了一圈,就来到南街公园。我们一路说的都是我们的同学和老师,还有我们上学的事,和现在的孩子比间直是天上地下,生活的艰苦使我们更加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那时我们连黑窝窝都吃不饱,可我们上学从没迟到过,无论是狂风还是暴雨,还是暴雪寒风都没当住我们上学的脚步。
月玲和景云说:“那年夏的一个星期天下午,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咱不还是冒雨前行,风大的也撑不住伞,咱都淋成了落汤鸡,馍都淋了。”
我也接上说“风大雨大,我还没出村伞就一下翻了个个,撑全折了,只有淋了,我叫上套兰我俩冒雨顶风,馍也泡了,可到了学校雨停了。”
停了一下我又说:“我们咋恁傻,也不等雨停了再走。”风英说:“我们怕迟到,没衣服换都是暖干的。”
我们一同说:“我们那时太苦了,拿一星期的干粮得算着吃,饿也不敢多吃。”
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我们拿的馍都长了绿毛,黄毛可我们还是把它们都吃了。”月玲说。
风英接着说:“那时一下课就往后看,因为馍蓝都在后边挂着,饿也不敢吃怕坚持不到期六。”不说了我们都过来了。我们慢慢的爬山,说说家和孩子,我不住的把她们摄进我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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