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我在学习

暑假又到了，我带着伊伊去深圳和先生相聚。去了几次后，该玩的都去玩过了，重复去没有意义又浪费钱。当先生上班时我们就觉得无聊，先生建议我们去书城看看。

去了之后才知道那是一个好地方，那里有许多的人看书。刚开始时伊伊十分地兴奋，每次去都累我够呛的，因为伊伊要我念故事。念完了一本又一本，到了后来，慢慢地就不要我念了。虽然认不了几个字，但她常常看那彩色的图片来想发生了什么故事，认为有趣就自个儿笑起来。

这一年的暑假我带伊伊去了很多次书城，每次去呆上几个小时都舍不得回家。那里的气氛很好，大家席地而坐。有一位坐在伊伊不远处的奶奶也和她的孙子在那儿。她观察伊伊很久了，忍不住问我：“她会认字吗？”我说只能认一点点，她非常惊奇：“不会认也能全神贯住地看这么久。就去问伊伊：“小妹妹，你在干什么？”“难道你没有看到我在学习吗？”伊伊不耐烦地回答。弄得老奶奶好尴尬。

40、我才不告诉你

我的一个同事的女儿比伊伊大半岁，放暑假前的例会见了那小女孩一面，好厉害，二十以内的加减好熟练，让我很惊叹！赶快跟那同事交流。我才意识到每晚只是给女儿讲故事了，没有想过要交伊伊数学。回家赶紧也拿些玩具作道具让伊伊学算术。可是伊伊一点也没有兴趣，我只好作罢。想想自己四岁半时什么也不会，也不能强求女儿

暑假里伊伊被一朋友逗：二加二是多少？五加五是多少？伊伊只有快速地暗暗比划手指头。可是当问到五加六是多少时？手指头不够了，小家伙急中生智地：“这么简单的问题都问，我才不告诉你！”说完赶紧飞奔着离开。

41、睡觉

先生在我们没有来之前跟同事住在一起，我们来了先生一咬牙在一个叫下沙的地方花八百块钱租了一个一室一厅。在厅子里放一张小床让伊伊睡。小家伙有些不乐意了，因为很久没有跟爸爸在一起，她也硬要和我们挤在一起。那么热的天，又没有空调，三人一张床，可想而知有多难受。

没有办法，只好先让小家伙和我们一起挤，等到她睡着了以后再把她抱出去。到了下半夜，小家伙一醒来马上抱个枕头溜进房间，把枕头往我与先生中间一放，倒头就睡。刚开始的那几个晚上我们觉得很好笑，伊伊自己也很好笑：“还想让我出去，休想！”。这是伊伊进来后必说的一句话。到了后来伊伊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反正一醒来就机械地拿一个枕头进来，把枕头一放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还问：“你们怎么没有把我抱出？”。由于她进来先生就不得不睡地板。伊伊看到爸爸睡地板还“咯咯”笑：“老爸，你怎么睡地板呀？”弄得先生哭笑不的。

42、太没面子了

放暑假前伊伊表示不想上幼儿园了。我们家门口就有一所小学，伊伊从幼儿园回家时都能看到小学生排队回家，很盼望能赶快上小学。

看她在幼儿园总讲话的行为，就有点想让她去小学试试。暑假里我再次试图教她一点算术，可是伊伊对我的一套不感兴趣。带她去逛书城时买回一盒算术磁带。没想到伊伊对那盒磁带有很大的兴趣。因为它是用讲故事的形式把算术题编出并解答出，而且是童声。真的伊伊就借助这盒磁带把二十以内的加减法练的很熟。到快开学时也拿不定主意是继续上幼儿园还是上小学。一家人商量来商量去，而伊伊自己很想去上小学。我当时也把小学一年级想的太简单，决定让伊伊去试试，小学的校长是伊伊爷爷的学生，虽然看到伊伊如此小也碍于面子答应了。那一年正是我们那小县城由五年制转六年制，到了上学时才知道伊伊班上最大的比她大三岁，平均年龄都比她大一岁多。许多同事都说我残忍。伊伊的爷爷也再三告戒我以后不管伊伊考多少分都不许骂她！

谁知道小学比我想象的要难。虽然说一再强调减负而真正落实起来就需要过程。伊伊的同学都上过学前班，等于把一年级操练过了，而伊伊连上数学课只能拿数学书不许做语文都不懂。偏偏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就感冒了。一个星期下来，弄得我挺紧张，老师的意见就更大了。把电话打到家里，从我的支支吾吾中，伊伊也知道老师对她有不满。放下电话就与伊伊商量说：“要不我们再回幼儿园去？”伊伊挺倔强地说：“我不，那样的话我就太没面子了”。随我怎么解释，她就坚持不回幼儿园，我没有办法，只好作罢。

43、还嫌我小吗

因为年龄小的原因，伊伊在刚进小学的时候有很大的不适应。我见到他们老师就象犯了错误的孩子见到严厉的父亲，作低头认罪状。老师不停地数落：动作反应不敏捷，翻书都翻不快，拿笔的方法不对等等。有一回我忍不住就说：“我的要求不高，只要她能上课不开小差，考试有八十分就够了”。谁知对我的话老师很是奇怪：“现在平均分都九十好几，考八十多分就拖后腿了”。

后来与别的有此经历的同事交谈才知道，原来小学的教学成绩与奖金挂钩，教学成绩直接表现就是学生的考试成绩，评的标准很细，尖子生以年级排前算，优秀不再是我头脑中的八十分了。

有一回伊伊回家来，我发现她的脸上有一道细长的红印，问她为什么，她没有说。晚上我上班时见到跟伊伊同班的一个小男孩，才知道是被语文老师的教鞭抽的，因为听写时伊伊写的慢，流眼泪了，老师就抽她了。我很伤心又无可奈何。其实我知道教科书上的那点东西伊伊都明白，只是她的动作没有那些比她大那么多的同学快罢了。那时候我非常后悔这么早就送伊伊去上小学。我再次与伊伊商量：别去上小学，在家自学兼妈妈辅导。可是伊伊就是不同意，说在家的话我上班了她会很孤单。

这样上与不上之间一拖就是三个多星期。有一天我去上晚自习时，一位同事（告诉我伊伊挨打的那个小男孩的妈妈）告诉我说她儿子讲今天语文和数学老师就只表扬了鄢秋伊一个人，因为测验语数双百的就只有五个人，而鄢秋伊的年龄最小也是其中之一，所以受表扬了。

下晚自习后，我回到家问伊伊是不是有这回事？为什么没有跟妈妈讲。伊伊的态度让我很吃惊。她是这样跟我说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只是要让老师不再嫌我小，看他们还会不会嫌我小了？”

我才知道五岁的伊伊有着超过实际年龄的成熟与心智，这又让我有些担心。

44、妈妈不称职

虽然很早就把伊伊送进小学，但是我对伊伊的考试成绩并不是很在意。我给伊伊的要求就是要有良好的品质：学习和道德的。四十分钟一节课，只要她能坐下来我就很满足了。倒是学校的老师很负责任。既然老师都那么负责了，我就更无需在学校的功课方面再做文章了。家庭作业每天都得检查签字。“我这个平头百姓也终于有了签字的权力了”，我常常这样自嘲。开始时我认真检查后再签字，到了后来我就有些懒惰了，光签字不检查了。有时候被老师查出错了，伊伊责问我时就抵赖：“我也没有检查出来呀！”次数多了，伊伊就有些怀疑我没有检查了。

到快期末考试时，作业也较平常多了，我更懒得检查了，下晚自习回来伊伊已经睡着了。我签几个字上去就看电视。

有一天，伊伊一进家门就忍无可忍地大叫：“你是个不称职的妈妈！”“我怎么不称职?”“今天老师表扬了那些称职的家长，没有你的份，我的作业你签了字为什么还有错？”

我极力地解释：“妈妈下班晚，没时间，再说被老师查出错来你的印象深，改正起来容易，我小时候从来没有人替我检查作业。”可是伊伊的嘴还是嘟着，我也懒得理会，做饭去。

45、谁倒数第一

素质教育成为口号是非常容易的事情，真正要落实起来就有很大的难度。这不全是学校的原因。虽然小学生的成绩手册是按优良中差来写的，但事实上一上学一考试就会排名。

我对伊伊的排名看法就只会表扬不批评。排前了表扬她，排后了也表扬。但是由于置身那样的环境当中，加上伊伊的好胜心不弱，所以她自己是很看重排名的，不管什么样的排名。

我下班回家路过伊伊学校的操场，看到他们在上体育课。伊伊回到家时我在做饭，和她说体育课。问她喜不喜欢上体育课。伊伊回答“喜欢”，但兴致不高，我正想究其原因。伊伊突然有些兴奋地告诉我：“妈妈，今天我们考试跑步，那个丁**（她的要好的同学）呀，除了我就是她倒数第一耶！”我差一点就笑出声来，不动声色地问她：“那包括你呢？”伊伊极不好意思地说：“那就我了！”我说：“那也不错，还是第一嘛！”

46、赝品

我花了五十块钱买了一双象鳄鱼皮似的鞋，刚穿上时很亮，有不少同事都以为我这双鞋一定很名贵，我对同事们的这种错觉颇有些阿q色的得意。同伊伊出门时我说：“你看妈妈的鞋五十多块，别人却认为几百块，多值啊！”伊伊没有理会我。过了几天的一个下午出门时，正好对面的邻居也出门，邻居看到我的鞋就说：“你的鞋真漂亮，很贵吧？”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伊伊接口道：“这是赝品！”邻居很惊讶，反问道：“你知道什么是赝品？”“赝品就是假的”。

我非常奇怪她为什么知道“赝品”这一词，我长了很大了都不知道“赝品”这两个字。伊伊很不屑地说：“电视上听来的，他们寻宝总是先寻得了赝品！”

原来这段时间她总是看那武侠电视连续剧，有时候还比比划划。我正烦她象个男孩子般，看来还是有一丁点儿好处，多学了一词。

47、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伊伊的生日正好是国庆节，最大的好处就是有长假，对于象我们这样的两地分居的家庭来说就有了便利。先生每年国庆一定回家，伊伊的生日就有意义多了。

小孩子通常都会计算自己的生日，礼物我们一般都送书给伊伊，因为爱看书，所以她也挺高兴的。这一年是她五岁的生日，先生一下子从深圳带回了十本书，爷爷奶奶又是送的书。高兴之余伊伊说：“妈妈，你就别送书给我了，给我买条裙子吧！”

带她上街买裙子。因为换季，裙子很少，在我们那个县城找了许久才在一家小店找到一件上面黑下面紫的，伊伊很中意。但我嫌老气，不活泼，不想买。先生说应该让孩子做主，不能轻易否认孩子的看法，不然将来孩子没有主见。试穿一下，还真有些佩服小家伙的眼光，挺好看的。

回奶奶家吃饭时已经很晚了，奶奶又催。伊伊又要换裙子，又要扎头发很是麻烦。我说：“算了，又不是去别的地方，爷爷奶奶会等急。”可伊伊就坚持先打扮，无奈只得照办，我一边梳头一边唠叨她臭美。伊伊振振有词地对我说：“妈妈，你知不知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顿时引起了先生的共鸣，因为我很老土！

48、排队

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生活，只有做过留守女士的人才会明白。平日里上班下班做饭洗衣服，一天下来真的很紧张。到了周末通常就更忙了，得把一周遗留下来的事全部干完的，该整理该打扫的统统完成。

同样是忙忙碌碌地大扫除的周六，又催我交电费，我开玩笑地说：“要是你能帮妈妈交电费就好了”。伊伊竟然当真，积极响应。我也想试一试她的本领，当即就给她钱向她讲清楚位置。出发前我对伊伊说：“你只要能找到供电所就很了不起，就算完成任务，交不交电费就另外一回事了”。

过了很久小家伙都没有回来，我还真有些担心，就放下手中的活出去接，刚走不远就看见伊伊往回走的身影，到了跟前知道她找到了供电所，只是钱不够才没有完成任务，加了点钱，她又兴高彩烈地去了。这一回倒是很快就回来了。问她人多不多，她说多。“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因为我个子小，是从人缝里钻进去的！”“为什么不排队？”“因为他们都不排队，我排什么队！排队总也轮不到我！”

这倒让我无话可说。我们这些所谓的“大人”常常都会“痛诉”孩子们的种种“劣行”。而很少去想想孩子们为什么会有这样那样的劣行。有一家长曾经向我痛陈他的儿子小小年纪就会打扑克麻将赌钱，上网打游戏更是彻夜不归。无论任何打骂都不行。家长走后，我找那十几岁的男孩谈心，向他谈父母的不容易，赚钱多辛苦。半天他都不吭声，末了我说：“你心里怎么想的？有话对老师说说”。孩子说：“如果我爸妈都不在家彻夜筑长城我也就不会！今天要不是我被老师在网吧抓到，你们把他们叫来，他们都不知道我在哪个班？”

我不由得佩服古人的经验智慧：言传身教！我得好好地时时记住自己是个母亲！

49、怕你淋着

在没有生女儿之前，每当看到那些撒泼打滚的小屁孩，我就想以后我有了孩子就决不容许这样。逛商场时常常可以看到撒赖的孩子哭着喊着甚至地下打滚要东西，四、五岁甚至上小学了还有爷爷奶奶或父母端一碗饭在孩子的屁股后面跟着，自私任性不必说。两个熟人带孩子碰到一起，如果此时有一孩子有糖果，一人没有，有糖果的孩子的家长往往会客气地对自家孩子说：“给弟弟/妹妹一点”，这时手拿糖果的孩子大多会怒目圆睁，“不”字响亮而干脆，弄得大家都很尴尬。所以生了伊伊后，我很注意别让孩子太自私太任性。伊伊从不随便要别人的东西，从来没有撒赖要大人买什么，有时候想要什么东西都会和妈妈商量，说出理由。跟爷爷奶奶出去，除非老人主动否则不会强要。在家里好吃的东西如果我不吃，伊伊就知道是我要留给她的，这时往往就会强行给我，这一点让我很满足。

晚饭过后，我又得去上晚自习。照常对伊伊说：“在家好好呆着”。就出门了。下楼才发现似乎要下雨，想回去取伞但又有侥幸心理，反正离家不远，算了。就去上班了。

果然，到了第二节课时真的下大雨了。我正在教室里辅导学生，有一个学生说：“老师，你女儿”。我回头一看，伊伊手里拿着两把雨伞，一把的雨直往下流，穿着一双雨鞋，有些寒冷的天气让伊伊有些发抖。我一出去，伊伊把伞往我手里一塞，说：“我锁不上门，我走了”。转身就跑，我想喊“别跑”但是在上自习又不敢喊。站在走廊上看伊伊那么瘦小的身影撑一把伞在雨中奔跑，我的心里又酸又甜。

下课后别的同事们因为没有雨具不得不留在办公室里或等或打电话，而我因为有女儿而从容回家。回到家，谢谢伊伊。伊伊说：“发现伞都在家，我怕你淋着就送来了，可是我又锁不上门，不得不赶紧跑去跑回！”语气平淡好似这不算什么。但是我的心里很不平静，六岁都不到的孩子，黑黑的雨夜给她的母亲送伞，别的孩子可能都不敢出来。我由衷地说：“我家的宝宝是最了不起的”。

从那以后，只要发现天气不对，出门就必定带雨伞，并且告诉伊伊：“妈妈带伞了！”

50、贾宝玉喜欢林黛玉

从伊伊半岁开始至四岁半这四年间，我几乎每天都让伊伊听着故事入睡，而除了临睡前我也没有什么时间陪她，她除了上学外就是一个人在家自娱自乐。要是按美国的法律，我是违法的，但是没有办法，我要生存就得工作，当然在外时也常常提心吊胆，还好这几年平安地过来了。

伊伊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养成了看书的习惯，不识字的时候看图也能看几小时。到了一年级的时候，因为学了拼音，伊伊的识字速度很是惊人。她把我以前念过的故事再看一遍，结合着拼音，识得许多的字，一般的书很难找到她不认识的字。伊伊的爷爷对她识字的能力很费解，每到周末见到伊伊，爷爷就会从他的书中找些字来难伊伊，可是常常难不住她。

五周岁生日的时候，先生买了十本书给伊伊，其中有四大名著的儿童版。在生日过后的一个月里伊伊就把除《红楼梦》外的另外三部看完。我当时也不知道要不要给她看《红楼梦》。直到有一周日伊伊说家里已经没有书可看了，我就给她看了一会儿《红楼梦》。晚上临睡前我问她在《红楼梦》里看到了什么？伊伊用非常简洁的语言回答我：贾宝玉喜欢林黛玉。我当时有些个不知所措，第二天还是决定慢点让她读这部伟大的名著，将书藏了起来。

51、题目有问题

日子一天天过去，伊伊也慢慢地由开始极不适应小学的生活到适应，老师也慢慢地喜欢上她。当然我也很快就放弃了把她从学校带回家自己教的想法，因为我很清楚我是个凡人，没有把握培养好自己的女儿。虽然学校的教育有它的不足之处，但是对我而言学校是女儿的最好去处，而孩子也需要集体生活，我对女儿也没有什么过分的期望，只要她快乐健康地成长。

渐渐地长大，伊伊有许多问题就会有自己的主见，有一回伊伊中午放学回家，非常郑重地对我说：“今天我们考试了，最后一道题题目有问题！”我反问:“你有向老师提出？”“没有，我只是没有做它，改卷时老师自然会发现”。

我当然不太相信题目有问题，但对于一个六岁都不到的孩子敢有这样的想法，我认为很是难能可贵，想想我上学时哪敢有这样的想法。

试卷批改出来，题目当然没有问题，只是伊伊自己粗心把数字看错，造成被减数比减数小。当然也就垂头丧气地回来说被老师批评了，说她没有考好。我就给她表扬了，认为她有这样大胆的想法妈妈很高兴，如果细心些那就更棒！很快伊伊就自己高兴起来了！

52、怀疑爷爷的学问

打小伊伊就很崇拜她的爷爷，在她看来爷爷是最有知识的人。爷爷也常常会给她讲一些让她感到很神奇的东西，这就让伊伊越发佩服爷爷了，所以她有什么不懂的问题也就只相信爷爷。

可是随着伊伊读的书越来越多，问的问题就越来越多，而她读的那些东西大多数我们都没有看过，因为我们小时候没有书可读，长大了就不会去看那些儿童读物了。（比如蚊子只有母的才会咬人我是通过她才知道的）。所以回答不出她的问题，其中也包括爷爷。有段时间她特别喜欢看脑筋急转弯，看完以后就喜欢考我们，我答不出她倒没什么，因为我不是她的偶像。问多了爷爷类似那样的问题，爷爷答不出来，伊伊就有些怀疑爷爷的知识了。终于有一天在爷爷家吃完饭回家的路上，伊伊忍不住了：“妈妈，爷爷也并不是很有知识啊！”我乘机把“活到老学到老”，“学无止境”这样的道理给她讲了一通。

53、造句

大概听多了故事的原因，伊伊的语言表达能力还可以，如果想表达的都能很清楚。那些组词造句也就难不倒她。比如老师要他们用“名”字组词，伊伊就知道组成“著名”，再造句，伊伊就造成“李白很著名”。这让开始有些小瞧她的语文老师刮目相看，表扬她的知识丰富。

我翻开她的寒假作业，看到伊伊用“一······就······”造的句：“我一拉完屎上课铃就响了”。我说：“不该这么造句”。伊伊反问我到底对不对。我说：“对是对了，但有些不文雅”。“那我就改改吧！”。结果伊伊把“屎”字擦掉换成“尿”字，问我有没有更文雅些，我不可置否。先生看了大笑不止说：“随便吧！”我想这也是一句她对学校生活的一个最真实的描述。我读书是后又何尝不是常常这样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