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看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对,火气很大,为何?”
“心下不爽,不吐不快。似乎一向看到诗风这个词,我就控制不住会激动。对了不要叫我秀才,我不是文人墨客,这让我有种负罪感,觉得慎得慌。”
“为何了,这根你负罪感有什么关系?”
“不为别的,我就觉得我不应该污染了这条河流,以至于使人不明白河的本来面貌。”
“好矛盾的理论!何来污染之说?你清清爽爽一个小年轻,厌恶自己什么?你主要对什么事愤慨?我好像没太明白。”
“举个例来说,口传文学和纯文学那个更准确些?”
“纯文学,这与其有什么关系了?”
“关系当然是有的,因为我不懂这个理念,而又要滥竽充数,瞎搅合。譬如本来诗的定义是这样的。然而我或者我们就只抓住了其中某几个或者某一个特点,认为这就是诗的准确定义,并以此来写,您能保证,咱们的子孙不会又在我们理解的几个中,再挑几个或一个来写,并也以为自己全理解了。这就是为什么祖国很多创举失传了!此不谓污染,谓什么?”
“我一时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可我记得数学领域也有个理论,模糊概念,有些纯概念定义模糊了,反而有助于解决难题。我以为存在的和失传的,自有内在的万千原因,我们能力挽狂澜么?”
“我倒是觉得有一个原因,留一手,压轴戏,这不失为其一。或许也就是内在原因吧。数学他求的是结果,一个严谨的过程所得的结果吧,我是这么认为的。而语言文学了,它本身作为一种内心情感事物一种表述再现方式。更注重影响人的情绪,感情,思想,以此来达到共振,达到旁人认可,接受,或者引为知己。你说模糊能动之以情么?“
“似乎不一定了。但我觉得,诗词作为一种载体,情感语言的载体,要把握其中的轻舒缓急,还是很难得,比较真正了解的人不多。”
“这倒是真的,纵观诗歌发展的流程,形如河流树木。贴切来说,如树更近些,起于原点,长出主干枝桠。主干最多两个,豪放,婉约。而所谓的流派,不过是主干上的大小的枝桠,即使是枝桠也有几个小的枝桠,和整个枝桠的主枝。即使是主枝也和主干越来越远。慢慢地它会停止生长,因为与主干太远,主干减少供养 。当我们站在树的顶端,而未能把我主枝的所在,选择其中任意一个地方生根,最多也无非长出一片叶子来,然后成长,凋零。叶子上长叶子,这个至今未曾听说过,无异于痴人梦话,但凡有始便有终,即使是主干一样不可能无休止的生长。无论是主流思潮,还是政治因素,远离主流的东西便成了旁枝末节,将慢慢地走向终结。政治因素就如园艺工作人员,把主干引向它应有的方向,把旁枝末节修剪掉。如今的我们,站在树的顶端看它,要分出谁是主枝,很有难度,但回到原点来看这颗树,从树根摸上去,就明朗多了,唯有如此方准确把握整体方向。”
“很漂亮的解说,像是有所感悟,有无迹可寻,清的文字狱便是其最好的证实。”
“关于这一点,我们谈论似乎不适合。然而我们对比一下它与诗词的通性,诗歌诗歌,是诗也是歌,词之于宋也是中国风的流行歌曲。都是一种内心情感表达方式,只是一个含蓄唯美,一个热情大方而已。”
“是的!诗词让你感到的美,和音乐让你感到的美,简单说都是触动你心灵的流淌的,跳动的,共鸣的音符。这只可意会,共鸣的点,弦都不尽相同,”
“不过你对诗词曲,整得越透,了解越多,或许就会有这样疑惑。自己写的那可以称之为诗词么?这样的疑惑随着对诗词的进一步了解与日俱增,后来你就慢慢的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问题,我那顶多算词句。”
“说说为何?”
“诗分平仄,词辨四声,曲重阴阳。 你能做到么?诗词八调,你我能懂几调?”
“不能。一调不懂。我也头一次听说。想必你懂吧,跟我说说。”
“ 所以你那顶多算词句。这八调,我也不懂,所以我也写不了诗词。”
“我在想,限定平仄是不是就为增加吟诵的美感?或韵味?”
“平仄其一是增加节奏感,古人说的铿锵者也。跟音乐的五线谱一样,以此为规矩,使其不超出音乐的范畴。平仄之于诗词亦同理。韵说穿了就是一种味道。这个味道便是辨别古今诗词的一个重要切入口。”
“你觉得诗词格律充当怎样的作用,平仄是否有哪个必要了?”
“这个我倒是这样认为的,格律了,作为诗词的特性,是它们特有的一种特征,也是把它们同其他题材曲分开来的特征。诗词走到现在,是经过无数辈人的完善,慢慢的形成一种体系展现在世人面前,不是你说不要格律平仄就不要的。这就好比我们人了,一代代的进化,各自的特征慢慢的明显。最终形成两种性别的人,男人和女人定义,怎样的特征是男人,怎样的特征是女人。不是胸大就是女人,亦可能是从泰国过来的,不是有形就是了,他们不具备女人的形了么?你说你不要格律,不求平仄,说只追求意境,这好比说,你不求某些零部件,某些器官,我只求是男人,或者女人,他们似乎忘了,太监,还有ry也是人,但准确来说不是正常的完整的人。而你要写中国的诗,又不尊重它们本身的特性,与其何异?至少让人觉得你那不是完整的诗词。任何注重形式的,而不尊重其本质的东西,不遵守其规则的,都很有些照猫画虎意味。另辟蹊径,而不尊重它本身的特性,那便不再是其本身的东西了。就好比在男人女人之外又诞生了一个新群体,不男不女的人。”
“呃?不得不说,想法够绝,也着实够呛,只有你这般想。不过你倒觉得一首诗的关键在哪儿了?”
“ 很多人都觉得诗词的好坏在诗眼,或词眼,然后稀里糊涂的议论了一大篇。其实不然,窃以为关键在手法,和围绕诗的每一个诗字。诗就好比一个句子。其本身就好比围绕诗眼造句,就像用词语造句,为什么有人的句造得好,有人造不好。难道同一个词语还有高低之分?又如,用同样的米,水,柴火做饭,有人做得好吃,有人做得难吃,这是为什么了?同样原材料,其结果差异却如此大。还不是手法,技巧的原因么。所以什么好在立意高古,不觉得很荒唐么?”
“就你荒唐,那你是倒是怎样看诗词这种题材的?”
“一种文学形式的诞生,跟他们那个时代的政治文化民族融和的程度是分不开的,随着新的成分的加入,不断包容、融合、创新、突破。它们本身也在走向大众化,平民化。这样方不至于曲高和寡。“一个时代经典的文学作品,也就是一个时代的国家情怀。唐繁盛开放,宜写诗。宋富裕柔弱,宜写词。元黑暗野蛮,知识分子只好纷纷写戏,娱乐发泄一下罢鸟。” 弦外之音,也就是诗说真话,政治开明。词说心里话,国家羸弱,上面也不让议论,没这般开明,索性就谈谈情,说说爱,写写景,发发牢骚罢了。曲说糊涂话。上面不允许,那就演戏得了,装糊涂。 唱戏给上面听,别人听,也是唱给自己听的。所以我觉得它们都是应世应时而生的,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合适满意的解释了。”
“我想我也找不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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