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江湖很久了吧,如今回首,竟有种隔世的恍惚,江湖雕花的栏杆,玉砌的台阶犹是往日模样,抚上去也仍是刺骨的凉,只是人成各,今非昨,旧时的容颜虽未真正老去,但还是有些衰了吧,尤为真实的是,最好的时光的的确确已流逝不再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想自己乱七八糟的大号、小号也有20多个吧,现在竟无一个能上的来,送人的早送了,该删得也删了。现在用这个号发无名的感慨,作无病的呻吟,江湖的名字或大雅或大俗,识得的已无几人,本来就不太进聊天室,不认识的也很多,如今更是悄立江湖人不识,一星如月看多时,更何况太多的故人已是换名改貌,想一个词“旧瓶装新酒”,有笑意浮上来,有泪涌上来。西西。
朋友曾说:“你不要‘西西’,感觉恐怖。”其实,“西西”也好,“嘻嘻”也罢,均是在开心或不想正面回答问题的时候敲出的词,开始是“嘻嘻”,后来学懒了,只打“西西”,给人的感觉虚伪了,所以才恐怖的吧。
翻检仗剑行江湖的点滴,昔日临风曳回的素衣已是微微泛黄,再看身上所着的玄衣,也会有褪色发白的一日吧,秦关汉月总依旧,大江东去浪不休,几多长恨唱风流,留作故事写春秋。
本非英雄,曾耍过赖,也骂过人,只是不愿问别人要东西,但无论谁要东西,都是有要必应,哪怕自己穷的还不如孔已己,也把最后的饭钱给人。天堂只有一个,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啊。在令自己脱胎换骨的历程中,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吧。不可也不能原谅的是,总懒得记数字,以至有了电话簿里没有的来电,总是凶巴巴的毫不客气的一句:“你是谁?不说我挂了。”从而导致太多的“监介”(尴尬)。嘻嘻,写个错别字给大家看,不想笑也勉强一下哈。
多次的发誓说:“再不踏入江湖半步,否则不得好死。”可总是有忍不住来看看的念头,不忘的老歌,不忘的人,不忘的约定……再说也早已注定不得好死,现实与网上,犯了太多的不可饶恕的错,现世作孽定是有现世报的,来生之说终究虚妄,不会有好下场的。只不过怕黑的我,一想到死是从头顶到脚趾的怕,我知道没有前生来世,没有地狱天堂,人死了,一切就完了,肉体不必说,灵魂更是无稽之谈。啊,可怕的话题,不说了,换话题。
无论往昔怎么折磨过,无论今后怎样煎熬过,日子还是非过不可,只是对江湖一定抱着感恩之心,永不会忘:某月某日被人杀了,朋友马上拔剑帮报了仇;某月某日在江湖酒馆喝晕了头,朋友一声断喝,当头一棒敲醒了梦中人;某月某日央求朋友教杀人,一句“女孩子不应该”,避免了双手的血污(即使要退隐江湖,也用不着金盆洗手了);某月某日不能升级,不能暂离,问老板借的17枚金币;某月某日淋雨寻人不遇,滴血而归;某月某日的染恙,明白了“有什么别有病”的至理……幸之甚矣,遇到如此如此多的好友。
感谢让我明白的事理,感谢不无聊的日子,感谢有了叹息感慨的借口,感谢曾经的朋友……小女子这厢有礼了,给你们鞠个躬。
如思如慕,流水行云般婉转的老歌弥漫于半空,久久的回响,回响。
累了,疼,不知如何作结了,记得《边城》里几句台词,引用一下吧。
祖父说:“翠翠,我来慢了,你就哭,这还成吗?我死了呢?”
翠翠不作声。
祖父又说:“不许哭,做一个大人,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许哭,要硬扎一点,结实一点,才配活到这块土地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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