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老妻少夫采耘

发表于-2013年04月19日 早上9:42评论-1条

“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

经常听到恋爱中的人们说这句话,但是实际上人们在寻找另一半的时候还是会去找条件差不多的,最多大个三五岁,七八岁。身高嘛就想和自己差不多高就行,如果真的有了你死我活的爱,那“年龄就不是问题,身高也不是距离”,但愿有情人能爱的持久,爱的真诚!我也是写个卷首语,我就有这样的故事说给大家听。

(第一章)找个小男人结婚

每当夕阳西下时,你会看到一对不知是母子还是夫妻,那亲热劲很是少见,不是手牵手就是臂挽臂。女的四十出头,纤细的身材,脸还算白皙不大的眼带着微微的笑,穿一身得体的中式衣服,好像还是她自己做的,听人说她的手很巧。男的有二十六七岁,穿一件蓝色夹克,黑裤子,个不高,女的要比他高半头。每当他俩走过去时都会有人窃窃私语:“这两个人到底是母子还是夫妻,是母子吧没这样亲热的拐着手的,是夫妻吧又不像,两人相差太大。”

另一个人又往前伸了伸头小声说:“听说他俩是夫妻,男的是个小伙子,还是青头丝呢。两个人轰到一块去了,女的都两个孩子了,大的都有对象了,是个男孩,小的是女孩也十三四了。”

说完几个人捂住嘴笑,七十年代很少有夫妻牵手,就是年龄相当的夫妻牵着手也有人笑话,何况他俩看起来不像夫妻,不象母子的。你说你的,你笑你的笑,人家两个人头也不回手会牵得更紧。他们两个就是新婚不久的老妇少夫,女的叫蜂花,男的叫发现。

他们两个是一个车间又是一个班组的,女人的前夫也是在同一个车间就是不一个班组,她的丈夫叫相臣,男人们干的是个重体力活,还三班倒,为了照顾孩子两个人就分开了班,女的前夫身材高大也算一表人才,可两个人就不对眼,女人看到丈夫就烦。蜂花不叫男人近身,男人也无计可使,他就想和别的女人亲近,光想在外沾花惹草,可苦没本事别的女人都不喜欢他。听别人说晚上他喝醉了跑到一个丈夫不在家的女同事家不走,女人吓得到邻居家找人把他赶走了,第二天还告到厂里,老婆知道了更是烦他。厂里有个混混,张得不说多丑,但说不上不俊,刀条脸,小眯眼,水蛇腰,人气外号老鼠。别看人不怎么样,可那些女人都围着他转,就蜂花也和他有染,还有另外几个女人都和他说不清,有结过婚的也有没结过婚的,听说呀!他在厂外也有,厂里的老工人背地里都说老鼠的小弟弟是“金”的,他能把女人打发的舒服。所以他身边不缺女人。一次老鼠和几个朋友相约在一家饭店吃晚饭,也约上了相臣前往。席间老鼠不停地和女人调情,还动手在女人的胸前摸来摸去,相臣看到老鼠这样,心里也痒痒的,他想是不是这些女人贱啊!他都能这样我也试试,他就伸手去摸一个女人的胸。女人啪就是一耳光,接下来另一个男人也上了手:“你想你是谁呀!敢动老子的娘们,打死你个舅子。”

相臣被打翻在地,眼冒金星,老鼠慢条斯理的站起来:“算了,看我的面子,是我带他来的。”

“不看你的面子我打死他。”那男人停下了手。相臣成了熊猫脸,眼圈黑紫,嘴唇也被打的翻池着,第二天上班大家都在议论这事,很快也传到我们车间。别看厂小,可形形色色的事不断发生,就像人说的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我们厂就是这样。

发现可是个老实人,自幼父亲病亡,母亲改嫁又生了四个弟弟妹妹,他在继父家得不到关爱,性情非常孤独,不爱和人打交道,又没上多少学,居委会照顾他没叫他下乡,有招工指标时就叫他去上班了。自从上了班他就不回家了,住在单身宿舍也算自由,一天三餐在职工食堂吃饭。工作从不挑肥拣瘦,踏踏实实任劳任怨,不说闲话不惹是非,曾被评上过厂劳动模范,深得领导赏识,车间主任对他关爱有加,任他为班小组长。上班时也不多话,上完料就坐在一边休息,谁问他一句话他就说一句,没人问他就不说话。蜂花是在仪表室,活还算轻巧,看看表,也没啥事。没事就喝喝茶,有时也偷织毛衣,男人们也常到仪表室借着喝茶说说调皮话。发现也是仪表室的常客,可他从不说下流话,时间长了他和蜂花挺能说上话。蜂花人也勤快,手也不笨,他知道了发现的身世后就说:“有啥叫帮忙的说一声。”

“也没啥,就是一年套一次被子。”发现说。

“以后我帮你。”

“谢谢了。”

因年龄的差异,也没人往别处想,时间长了,两人就有了感情,身体的接触是两个人更加亲密。尝到女人滋味的发现

频频往蜂花家跑,蜂花也不断去发现的宿舍(他一个人一个房间)。两个人都离不开对方了,蜂花没事就和爱人闹,闹来闹去离了婚,他爱人要大儿子,蜂花要女儿,厂里又给蜂花一间房。两口是分开了,可孩子还时常去蜂花那吃饭。发现去蜂花那也出入方便了。常言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厂里的人都知道了她俩的不正当关系,都说发现的不是,一个大小伙子,为啥要找个比自己大得多的半老老婆呢?蜂花的大儿子也恨他拆散了自己的父母,打算找机会修理发现,她的大儿子正是不安分的年龄,周围有很多小哥们也跃跃欲试的要帮他的忙。一天发现等蜂花孩子们都走后,就去了蜂花家,他不知她的大儿子正藏在一家邻居家里偷看着他妈的家门,看到发现进去了,他就捏紧了拳头,牙咬得咯咯响,停了一会他给伙伴黑头说:“你站在楼口,等他跑出来时打,我先过去。”

蜂花的大儿子有妈屋的钥匙,他轻轻用钥匙打开房门,看到妈和发现正搂在一起,他伸手把发现拽到一边,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发现的头上,发现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头。蜂花急忙打开门,上去拽住他儿子喊着叫发现快走。发现撑开拼命往外跑,她的儿子又从后边撵了出来,一个老太太顺手拿起旁边放的一把掀递给蜂花的儿子:“给。”

黑头在楼头截住了发现又是一阵打,蜂花的儿子赶到一掀打在发现的头上,血泉水般涌了出来,发现看到了血捂住头狂逃,他们也不敢再打,怕出人命。发现跑到厂卫生所把头抱了起来,回宿舍休息。

事情闹明了,全厂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当年提拔工资,为此事发现也没评上。领导也找发现谈话:“你还年轻,跟一个老太婆算啥,品你的条件也能找个差不多的大姑娘,你弄的影响多不好,厂里还准备培养你,你倒好干出这事。”厂长停顿了一下又说:“你好好想想,别再傻了,我说这些都是为你好,睡不着时好好想想,我也不多说你,我想你啥都懂。”

发现抿着嘴一声不吭。后来发现的家人也知道了,妈妈劝他:“孩子我知道你缺少爱,妈也没办法,你长大了,独立了,要找对象就找个和你年龄相仿的,听说那个女人的年龄和我差不多,还有两个孩子,因为你人家两口离婚了,这不好吧,人家的孩子会不恼你吗?你可以翻翻手想一想。”

在领导,同事,家人的轮番轰炸下发现动摇了,本来他和蜂花商定要结婚的。他开始慢慢疏远蜂花,自从挨了打再也不敢到蜂花家去啦,两个人只有在上班时间能见面,亲热的少了。蜂花要去发现的宿舍他也不让去,蜂花快崩溃了,她想他,没他她就会疯的。她啥也不顾了,一个劲的哭,浑身发抖,有人说她神经了,几个人把她抬进卫生所,她外衣也没穿,就穿一条线裤,浑身瑟瑟发抖,医生也没办法,给它注射了镇静剂。人们都知道他的病因,不知谁的主张几个人就把她抬到了发现的宿舍,好像一切都顺理成章,发现什么也没说就接受了。人们都说他太老实。从此蜂花的病也好了,就这样蜂花算和发现结了婚。事情不可扭转,只有好好过了,所以两个人显得很恩爱

二第二章福无二至,祸不单行

自从蜂花和发现正式办了结婚手续,蜂花和女儿就搬到厂区去住。蜂花是上班近了,可女儿上学远了。大儿子领着女朋友每天都来蹭饭,别看蜂花的大儿子斜着一只眼,可找的女朋友可真漂亮,高挑的身材,圆圆的脸上滚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就是没上多少学,也没在联社上班,正在待业,整日无所事事蜂花的大儿子到哪他就跟到哪,两人寸步不离。发现除了上班就是陪着蜂花忙家务,傍晚两人拐着胳膊去压马路,招来路人的指指点点自不必说。

过罢年,蜂花两口子买回一台黑白电视机,一时轰动了这一条单身宿舍房,晚上单身们都早早的挤在蜂花的屋里看电视,女儿写作业的地方都挤没有了。到底是孩子,她看别人看电视自己就忍不住也跟着看,学习一落千丈。两年后蜂花的女儿已出落成一个妙龄女郎,长的随他妈,高挑个,不大的眼睛看上去也不算丑。女儿大了住在一间房里不合适,单身有个女同志独住一间房,平日也和蜂花不错,蜂花就叫女儿住在了单身女人那屋。日子平淡无奇,一天天的过着,两口恩爱不减,入冬了天一天比一天冷,吃完晚饭一切收拾完毕,两口子就并膀坐进被窝看电视,两人全然不顾满屋的邻居和同事,两个人不安分的在被窝里互相摸着对方,蜂花还把腿翘在发现的腿上,不时也有人给他俩逗乐:“老实点,有孩子在场。”有些年轻人以前都叫蜂花婶子,自从和发现结了婚,都不好意思叫她了,有的干脆改口叫姑。蜂花人缘很好,房间里常是朋友满座。他两口和厂卫生所的医生也很好,值夜班时,那个姓王的大夫没事就往他们家跑。又是一天晚上王大夫和一个仪表工一块到蜂花家,没进门就一路高叫:“蜂花,蜂花。”

“来吧!来吧!”蜂花答应着也没从被窝里出来。王大夫进门一看他两口在被窝里钻着,脸子一掉扭脸就走。一拐弯又跑到另一个同事的家,又是没进门就叫主人的名子,喜梅急忙打开门迎出:“快进,没事了。”

“蜂花他俩口真不像话,不显害臊同着恁多人俩人在被窝里钻着。”她嘟着嘴说。

“人家俩人好么,你还管这个,”喜梅的爱人在一旁打趣说。

“谁管他们,也不盖盖眼。”她还在生气。

“咱管人家呢,坐吧别说他们了。”喜梅笑着说。

这她才笑起来,说实话喜梅和王大夫也是朋友,只是喜梅不爱说话,王大夫说:“你的打毛衣针给我挑一根,我的一根给折断了。”

“你挑。”她把所有的毛衣针都拿给她。

“都不太合适,就这一根吧!”她挑了一根比较合适的叫喜梅看。

“你随便用,别站着了坐下看电视。”喜梅拉着她俩说。

“不了,我们得赶紧回去,怕有人找。”说完她俩就走出了房门。

说实话有很多人羡慕蜂花的婚事,都应婆婆的人了还找了个大小伙,还是个青头丝,也就是没挨过女人的男人,别说没挨过女人,他连恋爱也没谈过,老妇少夫还那么恩爱。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蜂花两口子上夜班,当两口走到车间门口时,发现丢开了蜂花的手,谁知这里走的人多,踩的很滑,蜂花一不小心滑了个仰掰叉。这时发现已上了炉台,他听到响声回头一看是爱人滑倒了,就蹦下炉台,窜到蜂花跟前,有个同事说:“别拉她,等等叫她自己慢慢起来。”这好像有个啥说辞。

蜂花试了几下都站不起来:“哎呀!太疼了,我起不来了,快拉我吧!”

“说不定是摔着骨头了。”有个同事说。

发现把蜂花拉起来,她也站不住,别人赶快搬个凳子她也坐不成一个劲的喊疼。骨折无疑,发现把蜂花背到卫生所,小厂的医生也只会开点药打个针,别的病他们也看不了,那时交通也不是那么方便,大夫说:“我给你开点止疼药,先打一针,歇歇看明天啥样,不行再去医院。”

“好吧!只有这样了。”发现说。发现把蜂花背回家安顿好就又去上班了。蜂花吃过药,针也起了止疼作用,就睡着了。

一下班发现就急着往家跑,到门口就听到了蜂花的哎呦声。他急忙打开房门,掀开被子,拉下裤子就看到蜂花的一条腿都肿了,臀部还黑清:“不好,赶紧去医院。”他又急忙跑到厂里给医生说明情况,医生就找厂长去要车,那时没什么车,厂里就有几辆解放牌货车,一辆老吉普是厂领导的车。开小车的就是小孔,厂长就派小孔司机前去,发现把爱人抱上车,在车上他还把她搂在怀里,司机一路鸣笛二十分钟就到了三院。一路前来的同事去挂号:“挂急诊。”

发现吆喝着。发现一股劲把蜂花抱到三楼,医生一模就说:“骨折是肯定了,我给你开个单子去拍个片。”

“在几楼?”发现问。

“二楼下去往左拐。”大夫说。发现又把蜂花抱到二楼,拍完又抱回三楼,蜂花的哎哟声像针一样扎在发现的心上。

“坚持一下,坚持一下。”发现嘴里不停的说着。

医生拿起片子一看:“股骨头粉碎性骨折,马上安排手术。”

发现也上不成班了,全程护理。打了石膏,还定了刚签。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医生说这一时半会好不了,医院的床位紧张,再说在医院吃喝都不方便,还是回家养。蜂花只能仰面躺着,不能动弹,吃喝拉撒都是发现帮他,喂吃喂喝,发现买了很多卫生纸,垫在蜂花的屁股下,拉了他就给她抓下来。自从蜂花躺倒,发下就没在床上睡过,就和衣趴在床边,蜂花只要有动静,他就赶紧问:“干啥?”常言说福无二至,祸不单行。几天不见蜂花的大儿子出现,有人捎信说蜂花的大儿子被公安局带起来了。

第三章噩运连连

蜂花的大儿子好像是给人打架给抓起来了,那些年孩子们爱打群架,三五成群打起架来不考虑后果,简直就是亡命徒,头破血流都是小事,蜂花的儿子也常常带伤,这次他们好像把人给打残废了,另外两个同伙跑掉了,他一个人落到了警察的手里,后被劳教三年。蜂花也没有办法,自己还顾不住自己。

蜂花在发现的细心照顾下,蜂花慢慢能下地活动了,再过几天就去取钢针。她还得在医院躺几天,她的前夫听说后又去医院看她,上一次她住院前夫去看她,她眼一闭,拉上被单不看他。这次又去会是啥下场,他走进病房,发现刚好去打水不在,蜂花又拉被单时被相臣拦住了:“你就那么烦我?我们不管怎么也生有一双儿女吧!你的心也太狠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你保重。”

说完相臣转脸离去,蜂花看到相臣后就联想起孩子,儿子女儿都顾不上了,儿子住了监,女儿又跑回相臣身边去了,她常挂牵孩子。女儿中学毕业没考上高中,正在家待业呢,没事干整日和小姐妹们东游西转,时间长了说不定会出现啥问题。不行还得叫她上学,蜂花心里想着,女儿也叫她给惯坏了,看发现在医院伺候,女儿打个照面就走了,等回家时再说吧!

拆了线蜂花出院了,第二天女儿回来了,中午吃饭时蜂花说:“孩子,你还小,学还得上,不上学以后工作不好找,我去给你找个熟人你再复读一年,明年再考好吧!”

“找谁?”女儿问。

“你桂英姨的爱人在七中教学,他肯定帮忙,学校离家不远,叫你叔去找她说。”蜂花说。

“去就去,明年考不上别怨我。我爸最近身体不好,我得在哪陪他。”女儿嘟着嘴说。

蜂花女儿上学的事说好了,凤英爱人说等开学就叫她女儿去。相臣经常觉着胃疼,谁知道到医院一检查是肝癌后期,医生叫他叫家人来,他说:“只一个小女儿,她小,有啥你尽管给我说。”

“你的病可不是好病,叫你单位的人来也行。”医生强调说。

相臣没办法就说出厂里的电话,厂长接到电话就通知车间主任叫他带上支票前往,车间主任跑到医院上气不接下气的问医生:“啥事,这么急?”

医生示意叫相臣先出去,等相臣出去后医生说:“你是他的领导?”

“车间主任。”

“哦,是这样的,这个病人得了肝癌,已扩散,准备住院吧!”

“我去办手续。”车间主任拿上医生开的住院单就直奔办理住院的窗口。

相臣以感觉出自己的病不好,要不医生也不会叫领导来,他越想越觉着胃疼,他卷曲在凳子上,用两只拳头紧紧顶住心口。车间主任办好手续就返回来叫相臣,他把相臣扶到病房:“你好好在这养病,我回去给你派个护理,叫你的老乡长远过来吧!”

“行,谢谢,给厂里找麻烦了。”相臣点着头说。

相臣的女儿知道爸爸病了哭得泪人一样,一下子好像长大了许多,整日陪在爸爸身边,端茶倒水,买饭洗衣。相臣也有了几分安慰,十几天的吃药打针一点不见好,好像又严重了,疼起来就浑身冒汗。他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必死无疑,有一天他把女儿叫到跟前安排他的后事:“闺女呀!看来爸的病是好不了了,你去求求厂长,把我送回老家吧!我也不愿火葬,你和你妈都有了去处,我就放心了,就是你哥不在家,你跟我回去吧!。”

“爸爸,你咋能这样说,不行,还得治,我不让你死。”女儿哭着说。

一边站的长远也掉起了泪:“叔,还是紧着治,不要灰心。”

“我能感觉到,我快不行了,长远你陪妹妹去找找厂长,去吧啊!晚了就来不及了。”相臣拉着长远说。

“好吧!明天我和妹妹去。

“现在就去,越快越好。回老家我也见见亲人,哪有我的归宿,去吧孩子。”

厂长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一说就同意了:“你回去收拾你爸的东西,收拾好后,明天或后天我派车送你们回去,这样吧,长远你也跟着回去吧,到哪照护着,闲了你也回家看看你爹妈。”

相臣的女儿先去先去给妈打个招呼,一进门就泪眼汪汪,发现和蜂花一起问她:“怎么了?”

“我这两天就送我爸回老家,我爸的病看来是好不了了。”说完又哭。

“没事的,他壮得像头牛,会有那么严重?”蜂花说。

“肝癌晚期,都扩散了,医生说没法治了。”女儿又哭起来。

“别哭了,回去就回去吧!你好好照顾他。”蜂花也带着忧伤说。

再说也是夫妻一场,蜂花的心里也隐隐作痛,心不由的飞到了相臣身边,哎!这么棒的身体怎么说不行就不行里呢?是不是都是这婚离的,可怜的孩子从此就没了亲爹。发现看蜂花不高兴也没敢多说话,他理解她的感受。

半个月过去了,蜂花的女儿带着孝回来了,她见了妈没再哭,她的泪已哭干了,她爸出殡那天她哭的断几回气,全村的人都跟着掉泪,说这孩子可怜。回来后她说要去看哥哥,蜂花当然不同意:“你太小,不行等我好利索了我陪你去。”

“不,我要去,给我点钱就行。”

“这闺女咋真犟勒,妈也想看他。”

“我就要去,明天就走,你不给钱我自己去借。”

“好了,这样吧!叫你叔陪你去。”

发现点点头:“好,咱俩一起去,你得听我的。”发现还是挺喜欢这个女儿的。

女儿也不烦他,经过这一段的接触,看他对妈又那么好,对自己也不坏,以前哥也常在这吃喝,他从没不愿意过,为人很忠厚,是个不错的人。想到这她就点了一下头:“好吧!”

当晚蜂花给他爷俩收拾好行囊,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

第四章再次进监

一路上发现对女儿呵护有加,给她买吃的买喝的,自己倒不舍得吃喝,就啃块随身带的的干馍,下午就赶到劳改农场。劳教所的干部带出蜂花的儿子:“有人来看你,好像是你妹妹。”

到了接见室,妹妹一看到哥哥就扑了过去,趴到哥的肩头上放声痛哭起来,哥也掉下了眼泪:“别哭,咋痛成这样?”

“爸爸不在了,他死了。”说完又哭。

他哥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啥,你再说一遍。”

“爸爸肝癌死了,我把他送回了老家。”发现看他兄妹这样也不忍看,就从房间走了出来。

“真的,这么快,怎么不通知我。”哥哥发急的说。

“咋通知你,通知你,你也回不去,爸不让说。”兄妹俩哭了一会,哭的边上的民警眼也有点红,就上前劝说:“别哭了,歇歇喝点水。”

兄妹俩哭了好一会才止住,这时哥哥才想起问:“妈咋样?”

“妈基本算好了,她就叫叔陪我来看你,她说好利索了她也来看你,她还说叫你好好改造,早点回去。”

“叔呢?叔对我和妈都好。”女儿说着扭头找发现。

发现听到叫声走了过来,伸手从袋子里掏着什么,是条烟,他递到蜂花儿子跟前:“给你带条烟。”

“谢谢叔。”

农场干警看看表说:“到时间了,叫他们回去吧!”

“好吧,叔,你们回去吧!我也不送你们了。”蜂花的儿子说。

“行,你好好保重,走吧。”发现说完拉一下女儿。

“哥,我走了,你好好的,早点回去啊!”说着泪又出来了。

蜂花的儿子眼也红红的。

发现领女儿坐上了回家的长途车,一路颠簸,到站都十点多了,发现对女儿说:“饿了吧!回家再吃吧!晚了怕没车。”

“好吧!”女儿同意了。十点后的电车就少了,等了好一会才来了一辆,爷俩赶紧上了车,到家都快十二点了。蜂花早睡下了,听到女儿回来了赶紧翻身起床:“回来了,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做。”

发现拦住了她:“好了你睡吧,我来做。”

“你个好么?”蜂花问女儿。

“好,他叫你放心。”女儿说。

吃完饭发现对女儿说:“你赶紧去睡吧!”

一家人过的还算和睦,两口从没大声说过话,也没伴过嘴,家务都是争着干。厂里的小媳妇老娘们还真有人羡慕起他这对年龄上不相称的夫妻来,小男人知道疼老婆,对蜂花的孩子也好,蜂花的病也好利索了,就是走路看起来一条腿有点短,每年发现都陪蜂花去看儿子。后来还搬到了新盖的楼房里,日子更加舒心。

很快三年过去了,蜂花的儿子也从监狱回来了。平日里的几个哥们来看他,可就是不见自己的女友,就问黑头:“她呢?他还好吗?”

“你一走他就找家了,快结婚了。”以前妈去看他时不敢给他说,他一住监,女朋友就又找了个男朋友,现在正准备谈婚论嫁。他知道女朋友不要自己了,砰的一声一拳头就砸到桌子上,吓得屋里的人一激灵。

“算了,刚回来别生气,以后再找一个。”黑头说。

蜂花的儿子那咽下这口气,一直打听和他他女朋友订婚的男人是谁,扬言要修理他。还三番五次去找他原来的女朋友,人家就是躲着不见,不见他就堵她家的门,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女的终于出来了,也是给他个交代,女的说:“你别来纠缠了,我下月就结婚了,你走了我不能一直等你吧,再说以前俺家的人就不同意,你一出事,俺爸妈可有话说了。你把我忘了吧!”

“忘了,是说话呀!这么简单。”

“你要怎样?咱俩是不可能了,你另找吧,求你看咱连以前的面子上。”

“算了,太便宜了吧!也行到时我来参加你的婚礼。”说完扭脸就走。

两个月后蜂花儿子的前女友要结婚了,日子也定好了,蜂花儿子也知道了。他召集了几个哥们说是叫他们一起去参加前女友的婚礼,他家住的都不远,蜂花儿子和邻居家的儿子峰商量好了,到时叫他见机行事。

那天他们以朋友的身份出现在现场,等新郎牵着新娘的手出来时,峰就挤过去麻利的割去了新郎一只耳朵,乘着混乱蜂花的儿子和同来的新宝把新郎按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这时参加婚礼的人才反应过来,上前阻止,新郎捂着流血耳朵趴在地下,一群人打作一团,蜂花的儿子怕被他们逮住就招呼他们:“快跑。”

几个打手一转眼就散了,他们四处躲藏,不敢回家,回去也是夜里偷偷的,不敢在家停留。新郎家报了案,明摆着是谁作的案,光说抓人了。没有眼线人是很难抓的,派出所就做新宝他爸的思想工作:“你是居委会的成员,你得协助我们,再说你儿子是从犯,帮我们抓到了罪犯可减轻你孩子的罪。他们啥时回来你偷偷的给我们说好吧,我们会为你保密的。”

“好吧!我盯着他们。”

在新宝爸的帮助下很快蜂花的儿子落了网,那个叫峰的一年后才抓住,这次是故意伤害罪,还是在出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又犯事,罪就严重了,判刑十年,锋判八年。新宝有立功表现又是从犯就判了个监外执行。

第五章屋漏更遭连阴雨

蜂花两口子恩恩爱爱的日子惹人羡慕,转眼女儿高中毕业,又进了一家国有单位上班,女儿和发现的关系也很融洽。又搬到了厂里盖的新楼房里,相臣的房子因儿子不在家也闲着,蜂花的女儿小红不想和妈住在一起,就独自住在爸爸的旧房子里,只要她在家屋里老是满满一屋人,男的女的,都是同学和邻居家的孩子。有人也劝过蜂花:“你那房子闲着还不退了,孩子一个人住哪你也不怕出事。”

“退了,儿子回来住哪?我闺女老实,会出啥事?”蜂花说。

哪人咂咂舌没说啥。

搬到新房没多久蜂花病了,医生说是喷门癌,要做手术,蜂花的妹妹听说后也从老家赶来了,急着到医院去伺候姐姐:“你回去歇歇,我来伺候几天。”她比发现大也没叫他哥就打硬舌说话。

“谁都不用你们,我自己伺候着放心。”发现说。一个大病房里有四张床,病人,家属,房间里满满的,陪护晚上没发也没地方睡,较轻点的病人,一到晚上陪护就回家了,等到夜深人静时,忙了一天的发现在蜂花的床下铺张报纸,腿往里一伸,就钻进去睡了。发现不嫌脏不嫌臭,蜂花右小肚上开的大便出口,控制不住大便,弄不好就会自动溢出,气道很难闻,发现还要给她收拾。同病房的人都直夸他:“看你儿子多孝顺。”

蜂花赶紧解释:“是我掌柜的。”

说话的人伸伸舌头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你不知道。”蜂花笑着说。

拆完线医院就赶着交出院:“你们回去吧!在家养方便,床位太紧。”

厂里车把蜂花送到楼下,发现抱起蜂花一口气上到五楼。院里的娘们议论开了:“还是小男人好,叫张师傅抱抱你看行不行。”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指着另一位女人说。

“小男人好,你也找一个。”

“那娘们压低了声音说:“听说桂香和福林也好上了。整和她男人闹离婚呢,富林都和他爱人离完了,就等桂香了。”

“桂香也比福林大十几岁吧?”

“可不是,你说说都跟她学上了。桂香的女儿都有对象了,她男人可对她好吧!好吃的紧着她和孩子,好穿的紧着她穿,就这也不行。”

“你也学学,找个嫩的。”

“去你的吧!不说了,管她呢,谁爱找谁找。”

几个女人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就散了。

几个月后,蜂花的手术做得不太成功,又去做了一次。少不得发现还得跟着受罪。他对蜂花的细心照顾无人不称赞,发现对蜂花的好是发自内心的,多少年来都没改变,同事和朋友都说,蜂花虽说受了不少罪,可她得到的爱比谁都多,她的一生是值得的。

有一天派出所的民警,突然上门,出示了搜查证后,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啥也没收到,蜂花和发现要问为啥搜他们的家,民警说:“你女儿参与了一个偷盗团伙。”

“啥?这孩子可是老实孩子,不会干这事,”蜂花泪眼吧嗒的说。

“不会,东西都从她住的房子里搜出来了,看你是咋管的孩子的?你女儿已被刑拘了,等调查,审判,判刑。”说完民警走了。

第六章女儿进监

蜂花气得差点晕过去,发现赶紧好言相劝:“别急,说不定是弄错了,等等再说,咱知道孩子啥样,她不会干出格的事。”

“孩子都抓起来了,还有啥说。团伙,是不是这院的小孩干的,他们常在一块玩,要是真的,可咋办啊!”蜂花哭着说。

“要是真的也没办法。”发现说。

“你得救救孩子,要是没了我,你可别不管我的孩子。”

“我会管的,别胡说了,这话你都说多少遍了,你没事的,好好养着,我还没给你过够呢。”发现替蜂花擦去眼泪。

很快几个月过去了,真相大白,蜂华的女儿是窝藏犯,主犯是一个不满十八的小男孩,一天晚上这个男孩在点钱,被父亲发现,就追问他:“这么多钱是从哪弄的?”

孩子吓了一跳,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平日孩子的父亲打他就狠,这下又有好果子吃了,小男孩等着父亲的拳头落下,可是父亲没打他,坐下慢慢给他讲道理:“说吧!我不打你,这钱是哪来的,偷的还是抢的?真是偷的抢的话,我领你去投案自首,会减轻你的罪,再说你还不到十八,不会判你重的,你不说我也得送你去派出所。”

“是我们几个偷的东西卖了分的钱,是我领着干的。”孩子低着头说。

“你可真不简单,还是头,走吧!现在就去派出所。”父亲把钱装进口袋里,拉起孩子就往外走。

到派出所说明了情况,当晚派出所就出动把所有参与的人都抓起来了,还在蜂花女儿的房间收出没卖掉的脏物,证据确凿几个同伙只有承认,蜂花女儿不但窝藏,还分了钱,罪不该赦。判刑八年,这下工作也没了。

事一个接一个,蜂花都有点绝望了,可他不忍丢下孩子和发现,心想:‘我的罪咋真大啊!上帝啊!饶恕我的罪吧!’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病虽好的差不多了,可不能上班,还得在家休养,爱干净的蜂花没一点办法,稍吃不好,大便就会失控。在肚子上接手实在不方便,稍不注意,脏污就会弄到衣服上;人工造的肛门不会收缩,里边的气一直往外发散,满屋臭气,就连楼道里都很难闻,她家里常熏着香,刚开始她也不敢和楼下的邻居坐在一起,她再注意也有一股藏气,肛门哪还扑扑发着响声,就像正常人放屁。这些发现从没一点嫌弃,自己选择了她就要负责到底。以前的朋友背地里笑话他说:“她没尝过女人的真正滋味,俩人亲热也会把屎挤出来的。”

说这话一点都不假,一天发现提前下班了,进屋就看坐在床上的蜂花,顺手就脱去了蜂花的袜子,他这样惯以了,用手展床单时摸到一点硬物,捏到手里一看是蜂花的一点干大便,像羊屎蛋一样大小,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发现的不离不弃,蜂花恢复得很好,已能去买菜做饭了。随着身体的康复,蜂花想念儿女和想见儿女的心更拍切了,一天她就和发现商量:“我好的差不多了,咱抽空去看看孩子。”

“中啊!等村节放假了吧!”

很快春节来临,厂里还发了大米,鸡蛋,油。她老怕孩子在监狱里吃不好,准备把大米给儿子带去。发现还买了两条烟准备送给管教。年关了车上人多得很,挤挤扛扛,要不是发现年轻有劲他们就坐不上车。回来时人更多,挤得上不去,发现先挤上去,打开汽车的窗户,两手拉住蜂花,刺溜一下就把蜂花拉进车里,招来一车人的眼光。

第七章八年后

蜂花大病后就一直病休,有爱的沐浴日子过得很快,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没事就和几个信上帝的朋友读经唱诗,赞美上帝。蜂花信的入了迷,拉着发现也信,星期天两个人牵着手到教堂去礼拜,为自己和儿女向上帝献上祷告,以她的说法她的病愈都是上帝的关照。女儿努力改造也连续减了两次刑,她高兴地说:“这都是上帝,天父老爸眷顾我,也眷顾我的孩子,孩子这就要出来了。”

这一段蜂花脸上总挂着笑,准备迎接女儿的归来,到了出狱的那一天,两口拿着给女儿买的新衣服坐上了接女儿的长途车。

女儿回来了,她再也不叫她女儿自己住了,早早就给女儿收拾好了床铺,房子虽小,可五脏俱全,单灶,独自有厕所,两个卧室,大的只有十平方,小的六平方。没过多的家具,能住下。亲朋好友知道蜂花的女儿回来了都来庆贺,几天来小屋里可热闹了,走了一波又来一波,最后信上帝的姐妹也来了,屋里更是热闹,一个小头头叫喜莲的姐妹说:“咱们先做个祷告吧!”

“好好,做祷告。”几个人马上响应,低头闭目默默的口中念念有词,也就是歌颂上帝,求上帝保佑一类的话。完了后有个姐妹说:“叫孩子歇两天,我给她找个事干,在家歇着也不行。”

“谢谢阿姨。”蜂花的女儿赶紧道谢。

“不用,孩子我和你妈都是上帝的女儿,是一家人,应该的。”

两天后蜂花的女儿到一家私营企业去上班了,蜂花更是高兴见人就说是上帝帮助了她,她是父上帝最疼爱的女儿。

蜂花女儿本来就是好孩子,是一时失足,在厂里干活积极肯干,不嫌脏累,很得师傅和同事的好评。不知不觉两年就过去了,一个小伙子看上了蜂花的女儿,在师傅的撮合下,两个人很快就进入了谈婚论嫁的阶段。男孩是农村的,家里条件不好,蜂花两口子说:“咱不图人家的金钱,只要孩子好就行。”两口子里外忙活,准备叫女儿的女婿上门,就住在这所不足三十五平方的房子里。开始简单装修一下房子,就作为新房,拿出几年来口省肚减攒下的钱,准备热热闹闹给女儿办场婚礼。这些年来发现一件衣服都舍不得买,前年蜂花在地摊上给他买了件绵袄,他还把蜂花说了一顿:“有穿的,你就会乱花钱。”

蜂花拿着棉衣叫他试:“多少年都没买衣服了,这可便宜,试试吧!”

“我看中,试啥呀!放哪吧!”

一切准备就绪,女儿的婚事定在五一节。平日里发现两口子给别人送过不少礼,这次不少同事和朋友亲戚都来了,有十几桌呢。婚宴就定在郊区一个不错的饭馆里,比较经济实惠。发现穿一件旧的白衬衣,是不是太忙的缘故,蜂花也没给他熨一下,还皱巴巴的,他乐此不疲的穿梭在客人中间,发烟劝酒。一场热闹的婚宴慢慢拉下了帷幕。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蜂花的女儿对发现更有亲切感,觉着他就是自己的生父,发现也真是疼她,一家人和睦的生活着。他们的和睦令邻居们羡慕,都说‘蜂花今生值耶。’不出一年蜂花的女儿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哎哟你看发现高兴的,满月时又大办宴席。这时他家的喜事一个接一个,儿子今年也该服刑期满了,一家就该团圆了。

房子太小一家人实在住不下,儿子只好住在父亲留下的房子里,回来吃饭。儿子回来那天,一家人又是一阵忙活,探访的人一泼一泼的,屋子里站满了人,儿子的朋友还有请他去吃饭的,都被发现和蜂花谢绝了。儿子不像女儿老实,他是个痞子,又好吃懒做,还离不开女人,这都得要钱,他又没正式工作,朋友都是些混混,还有黑社会的,干啥都要问妈要钱,出出进进还坐出租,院里的人暗地里直撇嘴。

第八章结尾

我不知怎么就写下这篇文章,是为老妇少夫的爱情所写,还是别的,我也说不清,总觉得文章里有我们学习的地方,也有该鞭打的地方,这就看各自的认识了。这里有发现的爱和责任,不知是不是值得歌颂。不和谐和扭曲的家庭使子女走上犯罪道路,是应该遣责的,我真的写不下去了,想收笔,虽然现在他们家比一般人家和睦,可总美中不足,大儿子几进几出监狱,这不又快进去了。我真写不下去了,愿自己当初选错了题材。我想草草结尾。

蜂花的外孙在一家人的精心照看下,像水泡豆一样一天一个样,甚是喜人,发现两口子整日高兴的合不拢嘴,特别是发现一休息就抱孩子下楼玩,背到背上,驼到肩上,有时干脆骑到脖子上,热乎乎的一泡尿顺脖子流,他把孩子抱下来又啃又咬,亲个不够。一旁的人说:“再给你爷来一壶。”

墙角的几个娘们低低私语:“你看发现多亲他的孙子。”

“那是他的吗?不沾一点气。”另一个撇着嘴说。

“咱管人家呢,亲不亲叫他爷,人家只要过得好。”几个人直点头附和。

孩子第一声叫的不是爸妈,先学会叫爷爷奶奶,这更叫发现两口子高兴。越干越有劲,不要儿女的生活费,就靠两人的工资养活一家。刚出狱的儿子也没工作,零花钱都是蜂花给的。

最近看到蜂花的儿子还骑一辆带斗的摩托,听人说是一个黑社会头头的。黑社会头在一次火拼中葬命,摩托车就归了他,这说明他也是黑社会一员。很快还领回家一个漂亮姑娘,修长的身材姣好的容颜,听说只有母女俩。发现和蜂花已拿着礼物去提亲了,可不知为什么,蜂花的儿子动不动就打人家姑娘。咱先不管,可近一段又不见了蜂花的儿子,邻居见了蜂花问:“这几天咋看不到你儿子呢?”

“打工去了。”蜂花说。

“哦,我说呢。”

楼下的人都在都在窃窃私语:“她儿子又被逮走了,是在电视里看到的。”

“为啥呀?”

“抢劫,好像还是抢的朋友,真够狠的,一大闷杠把人就撂到了。是这个人给他说了要拿三万块钱去做事,不想被他暗算了。三天案就破了。”

“这回住里别出来了,出来没几天就又进去多麻烦啊!”大家正说的热闹,看到蜂花从楼道走出来,大家就都叉开了题。蜂花这样也惯易了,也不以为然。还是笑呵呵的和大家打招呼。

儿子走了家里更安生,一家五口快快乐乐的。转眼孙子该上幼儿园了,老两口又接又送,小两口一点都不用操心。

又过了几年,该上小学了,刚开始还是老两口接送,以后孩子大了就自己去上学,放学后发现还得辅导他学习。现在他的孙子都上五年级了,是个帅气的小伙子,整天围着发现爷爷长爷爷短的叫,什么亲不亲的,有了真情就是亲。女儿结婚十几年,两口也没红过脸,在拆迁中他们还用爸爸的房换了一所新房,日子越过越美,还是每天会妈家吃饭,从没听一家人吵闹过,还真有不少人羡慕过他们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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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月下的清辉点评:

年龄和身高都是表面的问题,换句话说,只是一些客观问题。而真正的问题其实是双方之间心里的距离,如果两颗心之间能跨过任何的距离,应该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老妻少夫,以前在网络里也看到过,小说来源于生活,语言真挚,情感质朴。期待作者的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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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沼泽地-评论

问好。感谢赐稿。期待更多佳作!(:012)at:2013年04月19日 中午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