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心情不佳,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和无奈,也找不出原因,动不动就泪流满面,话不投机半句多,常和娘闹意见。小弟说我是不是忧郁症?我也有点疑问,也可能和我不爱出门有关。小弟说:“叫你没事出去转转,你就不去,早上起来去河边走走,对着河大声喊喊。”我还是摇头,可今早起来我想还是去书画市场看看,不慌不忙慢慢的转悠,决定沿河慢骑,可以观观两岸景色,我没这样走过不知能不能走到书画市场,我想能,方向是对的,推出我的坐骑上车出发。
碧绿的河面上漂着几只小船,还有两艘白色的巡逻艇和暗色破旧的小船成了鲜明的对比。垂钓的人们或仰或坐,悠闲自得。洗衣的村妇三五成群,喜笑着说东道西。岸下长满了各种树木,碗口粗的白杨直冲云霄。再往前走就是柳树,几个老农样的老者正在修理着柳枝。再往前是成片的洋槐,我计算着等开了花我得来采摘些槐花吃。岸上的路面就是不太好,坑坑洼洼。勤劳的人在岸边的闲地上开荒种地,成片的油菜正孕育着饱满的种子,有的已该收割,上次我出来还是开花期,甜甜的花香沁人肺腹。抬眼望去,前边的岸边有一小棚,棚前摆了一排小木箱,走到跟前才看清是养蜂的。正有一夫妇在买蜜,我正想买点天然的蜜,忙下车问:“多钱一斤?”
“十二。”卖蜜人说。
“真吗?现在假的把人都吓怕了。”我疑惑的说。
“你看我自己养的蜂,能假吗?这是今早刚打的蜜,你看看。”养蜂人看着我说。
我伸头看,蜜里有很多死蜂,还有蛹“啥蜜?”
“槐花蜜,这嫂子买了十几斤。这里的蜂和蛹没事,这嫂子刚才还吃了几个呢。”养蜂人滔滔不绝。
我笑着说:“我想槐花还没开呢,刚才我还想到开时摘些花吃呢,谁知可开过去了。”
我忽然想起去年漯河晚报登的一篇文章,一个养蜂老人义务给人治病,用蜜蜂蛰疼痛的地方,关节炎,类风湿都治。养蜂人还说:“当然买瓶我的蜜更好。”我就问“我在晚报上看到说蜜蜂蛰一下能治病,是不是真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呀?”
“就是我,你要治得再等一段,蛰后用冰盖上,有卖冰糕的时就行,买个冰糕盖上就行。”养蜂人说。
“为啥?”我问。
“着侯很疼,用冰冰一下会止疼。”
“哦,是这样啊!”
说到这我想蜜肯定是真的了,就豪不犹豫的买了一瓶:“我是到书画市场办事,先买一瓶,改日再来。”
早来的买蜜人看见我车篓里的画就说:“可以看一下吗?”
“可以”我打开画他一张张的看,还不住地赞美。
“你收学生吗?”她说。
“不,我也不会,自学的,也就是玩玩。”我说。
“能留下你的地址吗?到学生放假时,叫我侄子跟你学。”我们互通了地址,才知住的很近,她还要记下我的电话,说到放假时叫他的侄子跟我学。
我心里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毫不费工夫。我去年一直想用蜜蜂治肩疼,就是不知在啥地方,我不是本地人路也不熟,念叨了一阵子也就作罢,今天无意中叫我碰上了,心中好不兴奋。
从书画市场出来我想要沿着另一边河岸回去,再看另一边的风景。这一边的村紧挨着河,岸两边的树都差不多。岸边的荒地一点都没浪费,都被村民种上各种菜,连路沿上的有半尺来宽地方都种上了蒜。这边的路比较的平,骑着不费劲。骑到和来时卖蜜的对岸的地方,也有一家卖蜂蜜的,我就又下车问价钱:“蜂蜜多少钱一斤?”
“你不是买的有了。”他看到了我车楼里的蜂蜜。
“合适的话我可以再买两瓶。
“十五块一斤。”
“你的咋贵呀!便宜点。”
“不还价。你买的蜜不是真的,我的是真的,你闻闻他的蜜是啥味?有花味吗?”他拿起我那瓶蜜打开闻了一下。
“有哇!不会吧!我走到他哪时他刚打出来的。”我疑惑地说。
“是香精味,我的才是真的,我姓孙,我这有报纸,好几家记者都来采访过我。”他笑着说
“你不信拉倒,去年别人买她的蜜一看到我的就给他退了。”他继续说。
“算了,又不多不退了,以后不买他的就是了,我不想惹麻烦。”我说。
我又接着说:“河对面那人说他就是报上登得人。”
“他是,你没问他姓啥?”
“没问。”
“我姓孙,我这有报纸,好几家记者都来采访过我。”他笑着从窝棚里拿出报纸说。
我接过报纸一看就是他,有照片,我信他了。他问了我的病,还给我做了试验,看我过不过敏。他用小夹子捏了一只蜜蜂,在我的手腕处蛰了一下,疼的我直列嘴。还好我不过敏,停了一会他又夹了一只蜜蜂放到我的肩上蛰了一下。他说:“得几个疗程,陔一天来一次,得坚持。”完了我又买他两瓶蜜。我真的很感谢他,为了给我治病,还误了他做饭。今天我算没白转。去年我就想用蜂蛰,可就是不知在啥地方,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好不费工夫。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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