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住久了很想到农村走一走,体验一下田园风情,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换一下心情。
应乡下朋友所邀,一行四人驱车前往。路两旁的麦子有的已犯金黄,有的还郁郁葱葱,丰收景象近在眼前。“现在的麦子怎么那么低?我记得以前的麦子有一人高呢。”我发问。
“现在都是优良品种,防倒伏。”朋友接上说。
“说的是,年代不同,那时的麦秆要派用场,盖房子用。”
朋友的小女孩在车里也不安生,一会站起一会坐下,还高声喊着:“我的麦子,我的麦子就在眼前。”我听着她像吟诗一样。就鼓励她继续说下去,她倒没词了,又把说过的话重复一遍。她才四岁多可能吟不出诗来。他爸就叫她背三字经,背完她在纸上写下一个我很难认出的字,我看不出,她说:“班,班长的班,我都当班长了。”
“你可真不简单,班长都做些什么?”我问。
“看着叫别人睡觉,然后我再睡。”她骄傲的说。
我和另一个女友齐声的赞赏她:“长大定能办大事,四岁就当领导,将来说不定能成大业。”说地她爸高兴起来,车开得更带劲了。一个小时城子沟到了,路不熟几经周折才看到朋友站在路旁摆手呢。路两旁都是新盖起的楼房,红漆大门能过下汽车,雄伟壮丽,比以前的地主老财都气派。两只小黑狗和一只小黄狗不吭一声的看着我们。这个老兄把房前屋后都种上了各种果树,杏树挂满了果子。核桃树、无花果树、梨树、石榴树还有几棵不知是他嫁接的啥树。树下是韭菜,月菊花,粉白色的月菊花清淡高雅,不乏高贵之象。土地一点都没浪费,可见主人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快到屋后看看,那有桑葚。”朋友掀开竹帘。
后院也种满了各种果树,墙上、房上还爬着去年的老丝瓜,一个干透的大丝瓜在风中摇拽,我举起照相机把它收入进去,他们几个跳进地里去摘桑葚,我当他们的摄影师,扑捉一个个镜头,一片欢声笑语。摘完桑葚朋友又展示他的宝贝:“你们看我这还有个鱼塘呢,我养的金鱼都长一尺来长。”我们都争先恐后的去看。
“是以前,不知因为啥都死了。”他急忙说。诗一样的小院我就是苦吟不出诗来。
“好了,都到屋里歇歇吧,饭后我带你们去划船。”主人招呼我们。小姑娘听说划船高兴的蹦起来,恨不得马上就去。主人的客厅挂满了字画,不知她还有如此雅兴,看来他对书画挺喜欢。他又打开卧室,里边挂的是他最中意的字画,他给我们介绍着我们不认识的画家。
“楼上,走去楼上。”到楼上后他又打开一个房间,从床下拿出一副八尺的牡丹图抖开叫我们看。
“远点,站远点看,这是开封一个画师画的。”他介绍说。
“大气,写意画就是远看,画的不错。”我伸出大拇指。屋子的一角堆满了写过字的破报纸,桌子上摆满了笔墨纸砚,靠窗的桌子上摆着台电脑,两个邻居的小孩正在上网。
屋里屋外,楼上楼下看了个遍,因他老伴在郑州看孙子,他又特意请了个邻居来做饭。小米粥,花卷馍上桌了,还有四个菜。
当我们驱车来到擂鼓台水库时,下起了蒙蒙细雨。小雨更增加了一份诗意。我们一个个登上了游船,我急忙掏出相机,朋友提醒我:“别掉进水里。”
“别说不吉利话。”水库中的小岛,水库边的树木,高压塔,麦田,我都一一把它们摄入相机。忽然一只不知名的小鸟潜入水中,鸟太小只有拳头样大。船又离得远,可惜没摄入镜头。小女孩不时把手伸进水里划拉。水库不大,听朋友说是大跃进时挖的。当船穿过小岛时,看到有网拦住了去路,是养鱼人拦下的。网那边时不时有鱼跳跃。我们的小船在水了荡了一会就返航了。朋友说:“你们去不去恭陵?”
“没听说过,恭陵是什么?”我问。
“就是武则天大儿子李弘的墓。”
“哦,去看看。”我高兴地说。
司机有点不想去了“下雨啦,还去吗?”
“下不大,去。”我很坚决。驱车二十分钟就进入了恭陵的大门。
高大的石碑,石马,石像足有五六米来高。朋友说:“咱先到里边看墓,回来再看这些。”
帝王将相的墓就是不一样,一千多年了,还是这么雄伟高大。据说整个陵园占地五百余亩,四方有四神门。神道石刻雕琢精美,雄伟高大,墓成覆斗形,宽一百四十六米,高二十二米,为中原帝陵群保护最好的一座陵墓。顺着石阶登上陵顶极目四望,四处都是山,真是远山近景尽收眼底。金黄色的麦浪一眼望不到边,李弘墓的四周还陪伴着七八个妃子墓,妃子墓前些年还被利欲熏心的盗墓贼盗过。李弘的墓是完好无损的,朋友介绍说:“这个墓一千多年都没长过大树,因为下边都是沙子。”
“防止盗墓是吧?”我问。
“是的。”
当我们回到来时的石碑前时,我闻到一绺绺花香味:“这是啥花?”我拉着开满细碎小白花的枝条问朋友。他呀好半天才想起来:“米兰。”
“米兰,我第一次见,真香。”我走到石碑旁,石碑上没有字,听说武则天墓前的石碑是无字碑,这个碑又怎么说。我疑惑的给它拍了照。朋友问:“唐僧故里去看吗?”
“不去了,改日再来。”我们匆匆结束了一天的行程打道回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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