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希贵,因为日本只有一个藤野先生影响和改变了鲁迅;而我们中国也只有一个鲁迅,但并没有唤醒我们的国人。
对于一个善于遗忘的民族来说,学习什么都快,遗忘也快。日本通过“明治维新”,封建社会转向资本主义社会,从而成为强国。中国的“戊戍变法”虽然晚了三十年,但并未成功。虽经百日,不过是空欢喜一场。难道我们炎黄子孙就是劣等的民族,当然不是。有骂光绪帝的,他为什么就不是李世民呢,有骂康有为的,同时骂慈嬉那些顽固份子的人更多。但骂来骂去,是没有一个人去骂自己的。
做为后人,不管是保守派,还是维新派,我们所关注的并不多。李鸿章晚年总结自己的一生,把自己定位在“裱糊匠”的位置上,这到是自知之明。一间即将倒塌的房屋里,“裱糊匠”的价值只限于在这倒塌的房屋上添加一些毫无用处东西。到底需要什么呢,有人说是建筑大师,更有人说曾国藩就是建筑大师,然而这并不是真理。
很多人愿意把俾斯麦和曾国藩相比较,并认为俾斯麦比曾国藩更具实力,站在历史的角度来看,他们的意义是相同的。“铁血宰相”俾斯麦完成了德意志的统一,而曾国藩也消灭了太平军。因为思想的缘故,德国统一后成为了世界的强国。而我们伟大的曾先生,消灭太平军后并没有什么远见,唯唯诺诺做了盖世功臣。李鸿章把自己定义为“裱糊匠”,而曾国藩不过是即将倒塌的房屋中,新立的一跟柱子,即使支撑得再牢固,也不会改变倒塌的命运。
梁启超在《李鸿章传》中说:“李鸿章不识国民之原理,不通世界之大势,不知政治之本原。”其实这句话也同样可以用在曾国藩身上。这也是曾国藩和李鸿章与俾斯麦最本质的区别吧。
一个愚昧的人无法正视自己的愚昧,是这个人无法走出愚昧最根本的标志,我想这句话同样可以用在民族和国家上。梁启超看出了民族的愚昧,其结果是流亡日本,而他的同志却只能在菜市口“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在一个独裁的社会里,国家是统治阶级的工具。然而任何的变法都是损害统治者的权益的。所以在我们中国变法就必须流血,不论成功与否也必须见血。商鞅的悲剧,并不是历史的悲剧,而是人的悲剧。我们中国并不是缺乏有智慧的人,面对鲜血,面对用独裁多带来的压迫;很多有智慧的人宁愿把自己的智慧压抑在内心的最深处,用冷漠和无聊撑起一张虚伪的笑脸,用谎言来诉说着这个异样的世界。这是否还是一个人呢,是人,但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试想一下,每个人都无法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我们看到的表象又有什么意义呢。
康德说过:“我们眼中的世界只是表象的世界。”这也是每个统治者赋予我们炎黄子孙最根本的真理。因为那些统治者要我们相信,任何一次对百姓所实施的压迫甚至是屠杀,都是表象,同时包括文革和*四运动。
面对鲜血,我们表现出从来都不敢相信的懦弱。“真正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真正的猛士仿佛只停留在鲁迅那里,然而刘和珍却只能用浓缩的文字记录在短暂的几页中,前有古人,后却不见来者。
那些自以为是的作家,不过是为女人创作几首打油诗的庸人,却顶着诗人的贵冠。
我们确实属于劣等人,五千年的文明并没有让我们进步,在这个独裁的社会里,我们的人的价值不过是权利的附庸。我们无法正视历史,在控诉日本当年在南京屠杀我们中国人的时候,自己却也在毁灭先人抗日流血牺牲的历史印记。同时也无法面对自己丑陋和卑劣的内心,为什么到今天还没有一个人对文革和*四运动负责呢。我们战胜了日本人,却无法战胜自己,我们还有无数的人在为日货喝彩。
独裁导致压迫,在这个言论和人生都不自由的世界里,我们默默的忍受着,习惯着。习惯着对独裁统治者卑躬屈膝,习惯着渐渐走向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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