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微风,春近。心轻似云朵,此季又新,一切安好!
周五,天气,晴。
办公室里充溢着浓浓的咖啡香,一些人去了迪拜,偌大的空间有些冷清。
格子间里,我对着一盆绿萝,绿萝对着我。
眼前有一些层层叠叠的错乱,前台角落里石墨池流泻着水声,潺潺如乐,经久不绝。
头顶雪亮的灯光在玻璃隔断上与时间角逐。
我被成片成片的光打开,又合上。我晃见很多影子,都是自己。
财务室一位同事肥嘟嘟的手在丈量金钱的厚度。
她说她家那边下大雪了,这边只有风。
我在眼镜片后面看到了岁月,依稀还有雪。
东边彩虹西边雨,不一样的风景才是人生的风度。
她秒我。
我装作没有看见。
我笑着说:我听到你的幸福来敲我的门了。
是,看着别人幸福,我也幸福。
当然,我也确实是挺幸福的。
午间,同仁们陆续走出大厦去用美食来填饱自己。我离开座位,伸展僵硬的双腿,头顶的灯有些模糊和摇晃。郎蕊把一些乡巴佬和燕麦巧克力放在我桌上:尝尝,味道不错。哦,你不出去吃饭啦?带了,也懒得去。我想也是,我也不想去。
难道不吃饭就可超脱?
没搞错吧,这也可以?
寻思一下子,我拿了杯子,喝水。
水很清澈,在白色的杯子里荡着一团团水涡。
我就想真的超脱一次。
我精神不振,我是在对时间抗议吗?不能,还是想想自己的身体吧,它可是什么也不能缺了呀,我缺血。朋友说拿根吸管来吸我的血吧,我血多。我说不敢,我不是吸血鬼。要不你快递给我吧,她说好,我就给你递两斤鸡血,保管让你打过鸡血后更加活蹦乱跳的。害人,我还活得了吗?
她笑。
我没笑。
真的,想当年的我们,活蹦乱跳的我们哪里去了?
身体,生命,活着......
我突然不敢想了,似乎有一些错觉在逼近,我在慢慢变小,小到空气里,我看到了小时侯的自己。
我耳鸣。什么在作祟?
背后,一个人似乎是在对着空气发表有关天气,有关航班延误,林林种种。
我认真工作,扫描存档,我重复操作,保持节奏。
良久,抽身,去开水间,这几天我喝绿茶。
我给自己制定的任务。
茶是好友。
婷也是好友。
茶是婷送的,一直保存完好。
婷是送茶来的,之后她就去了海南,在海角扎了根。
我开始喝茶,停靠在天涯。
有机会我会去海南,我如是的对她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去。
我在跟距离和时间商量。
她留给我茶的香,陪我品味人海茫茫。
有谁说相聚别离终难逃两两相望。
缘来缘尽谁又能是谁的终点和护航?
我幽幽的,幽幽的。
打捞起一些孤独,眼皮上尘埃在跳舞。
哈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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