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四月,别样的喜悦,别样的心情,别样的关爱,写给我的小侄儿。愿小侄儿茁壮成长!健康快乐!
时光轻轻而过,转眼已过经年。前些年的这个时日,我们全家人都在期待与等待:弟媳妇的大肚皮里到底装的啥宝贝?终于,四月二十八号上午,产房里婴儿的哭声,吹响生命最初的嘹亮——小侄子如众星捧月般来到!
最开心的要数孩子他爸了——这个半大不小的家伙,都三十好几的人了,画了几年画就成天叫嚷着“自由万岁”的主,从此有了家的约束,开始承担起男人与父亲的责任。总算做了爸爸!总算有人修理他了!我看他还能上哪儿去享受他的自由!
笑得合不扰嘴的要数小宝宝的奶奶与外婆了,儿子呀!男孩!两位老人都盼望男孙,真正如愿以偿了!只是,本人发表了一点点小意见:难道,是女孩儿你们就不开心了?老妈回答说,开心,当然开心了,你哥生的是儿子,弟弟要是得个女儿,一个孙子一个孙女,我也是心满意足的。
说是这么说,反正我就是感觉老妈有点口是心非的味儿!老妈又说,生儿生女,这是老天爷安排好的,我哪里作得了主?好事成双,这是拦都拦不住的事。哼,站在你老人家面前的这位,虽说不咋听您“摆弄”,可我也是女性呀,而且是您的亲闺女!您如此喜欢男孙,叫我颜面何存哪。
小宝宝的外婆是地道的上海老太太,只笑不答却泪眼汪汪。都说“沉默是最难懂的语言”, 果然如此。一边切身感受产房里女儿的疼痛与不易,一边为小外孙的到来欣喜水已,这两种感情的自然交汇,当然涌起心底最温热的浪花来呀。
我,作为小宝宝的大姑妈,热烈欢迎“小虎仔”到来,和小侄子组成了家里这唯一的 “龙虎斗”(本人属龙)小集团。心底里一阵凉风吹过:我这条大龙,怎么也斗不过这只小老虎呀,从此以后,这撒泼打滚的“绝招”,都将与我无缘了,认输吧!哈哈。
总之,好长一段时间以来,一大家子人,喜形于色。悠着点,悠着点,小心别人以为咱家捡了金元宝呢。其实,这个刚出生的小人儿,在每个人的心里面,可比那金元宝值钱得多了。
虽然兄妹们同在一个城市,大家平日里见面的机会还是很有限,与小侄子团聚的机会就更少了。我家距弟弟家,开车大约半小时才能抵达,说起来有些奇怪,我每次见到到小侄子时,前一晚必定会做一个难得的好梦。
有一次,梦到许多许多长长的豆角,一捆一捆整齐的排放在我面前,肥绿饱满,甭提多诱人。梦醒时分,我告诉爱人说,梦到青,要见亲!天亮了必定能见到亲人!爱人呵呵傻笑道:“还能见谁啊,周末了,大概是你妹妹要过来蹭饭了吧。”我执拗地说我妹不算,离得这么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肯定是位重要人物呢!
第二天下午两点钟的模样,老弟突然电话通知:“小王子要来大姑家认门了!快准备备热水洗屁屁,尿裤子了!哈哈。”了不得,小侄子可是第一次大驾光临哦。小家伙平日里总是窝在家里不出来,这次算是出远门了!我和爱人,像是上学时宿舍里遇到了突击大检查,又是拖地又是抹桌子的,直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生怕怠慢了这只“小老虎”。
还有一次,我梦见一片桃园,绿的叶,红的花,脆生生、娇滴滴地立在枝头,片片精神,朵朵鲜艳,无不喜爱。梦醒时分,已是第二天清晨,正分析这梦中景象,不知何意。
不一会儿,周末休息的妹妹妹夫来家里串门。不知道是谁的主意,说是春暖花开了,想看看小侄子去,带小家伙一起进行“日光浴”。这主意很快得到大家的赞同,于是,我和爱人、儿子、妹妹及妹夫,迅速爬上车,出发啦……
这次见到小侄子距上次大概有一个月时间了,小家伙眼神明快了许多,有了简单的认知能力,变得更加懂事了,不哭也不闹。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立刻伸出白藕似的小手指着要,一定要拿到手才肯罢休。看到马路对面的玻璃幕墙外擦玻璃的清洁工,晃晃悠悠地高挂在救生绳上,他立即指给我们看,以示惊讶与担扰。
常常为自己的这种奇异的梦境惊叹。莫不是我与小侄子在前世有什么渊源?或者是亲情之间的某种感应?说与大家听时,大家只感觉奇怪,无人能给予正确答案。
如今,小侄子每每节假日时来我们家,就与大他六七岁的的儿子玩在一起,闹成一团。那快乐,那欢笑,都源于内心深处,多么清洌纯洁。我们只能在他们的喧闹声里,感叹日月如梭,时光易逝。
临到要分别时,小侄子总是伤心地哭泣着不肯回家。像极了童年时的我们,每次去亲密小友处小住或倾谈,去之前是心如撞鹿,面色潮红,激动万分,分别时又黯然伤感,心绪低落,难舍难分。
从岁月的风雨中走来,我们多么盼望孩子快快长大,又希望自己不要那么快老去。这是矛盾至极的心情,在日复一日地万物更替中,人类显得多么渺小而无助呵。
不想也罢!且看今日风光无限好呀!
在这四月,远处的烟波,近处的新绿,花开似锦,春意正浓。春风褪却枯黄的叶,春雨浸透秋藏的果。一树一树的春意,一日一日的暖阳,悄悄迎来了播种的季节,也即将迎来了小侄子三周岁的良辰美景。
在此,我就借花献佛,把我最崇敬的女子林徽因写爱子的诗,送给我可爱的小侄儿和天下的孩子们吧。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
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
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
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篇鹅黄,你象;新鲜
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
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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