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快到了……”魂牵梦绕的故乡几乎已经到了面前,我的心激动地几乎跳到了嗓子眼。虽然,我们夫妻俩曾经前几年带孩子在老家过了一次年,但是我依然对故乡有种特殊的情感,这种情感是刻骨铭心的。
车刚刚驶进村东头,我就看见远远站了一位戴帽子的老人。老人翘首以待,似乎在找寻什么,我的鼻头一酸,因为那位在风中等待的老人正是我的老父亲,一种幸福的温情顿时占据了我的全身。“听说你来,我跟你妈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车子刚一停下,父亲边帮我拿行李边高兴地说。
“我低头向山沟,追逐流失的岁月……”我刚从车里下来,一阵熟悉的歌声飘入到我的耳际,我的眼泪润湿了。“故乡!我热恋中的故乡,游子又回到了你的怀抱了!”我默默地边想边疾步向熟悉而又陌生的家门口走去。吱呀!门开了,里边走出了花白头发、身子有些佝偻的老年妇女。“妈!”见此情景,我扔掉行李一把扶住了年迈的母亲。 “是殿玺回来了吗……”母亲愣了一下,揉了揉有些昏花的眼睛。“妈!是我,你的儿子回来看望您老人家了。”母亲的眼圈红了,她慢慢地转过身默默抹了一把脸。“儿子都到家了,你还哭啥呢!”父亲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后提醒母亲。“儿子,你走了一天,来,妈给你倒水喝。”说着母亲一把抓起身旁的水壶,然后揭开盖子给我倒水。母亲将一碗热气腾腾,里边放满红糖的开水递给我,我心里一热端起水碗咕嘟咕嘟喝了起来,母亲在旁边慈爱地望着他的儿子,口里不停地说:“儿子,慢着点,不够妈妈再帮你倒水。”我边喝红糖水边望着还未到耄耋之年的父母亲。岁月的沧桑使两位老人家头上过早布满了银丝,身子也开始佝偻起来了。
“儿子,你走的这些年咱们这儿变化可大了,赶明让你爸带你到处转转,感受一下咱们这儿的变化。”母亲说着又从抽屉拿出一个苹果用毛巾稍微擦了擦递到我手里:“给,儿子吃个苹果……”我刚要接过来,母亲又要了回去:“等下,你们城里人是把苹果削了皮以后才吃,对吧!”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母亲不知又从哪儿找了一把水果刀帮我削起苹果来,我的心里有一热。母亲把削好的苹果重新递到我的手里,我吃的时候一并将泪水都吞下去了。
母亲还特意给我做了一道我小时候最爱吃的炸烧鸡,她将买来的烧鸡先用开水烫过,把它切成块在上面涂抹一层粘糖,然后在上面洒满姜丝、蒜丝等配料,把锅里的花生油烧开,再把拌好配料的烧鸡块放到锅里。约莫十分钟,母亲将香喷喷的鸡块刚一捞出,屋子里便溢满诱人的鸡肉香味。吃饭的时候,母亲将烧鸡腿放到我的碗里,然后笑眯眯看着我把它吃完。虽然我在外面吃过不少山珍海味,但是我觉得这只看似非常普通的烧鸡腿却比任何名贵菜肴的味道都鲜美。
屋后有一颗非常挺拔高大的白杨树,一到春暖花开之时树上就结满非常漂亮的果实,果实的形状虽然如毛毛虫的样子不怎么好看,但是很好吃,生吃也可以。记得小时候我和几个玩伴经常偷偷爬上去摘,边摘还边往嘴里塞,有时候被双方的父母瞧见免不了一顿爆揍。虽然如此,但是我的童年却过得非常有滋味。“咦!这不是殿玺哥吗……”正当我在白杨树下若有所思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畔飘过,我扭头一看,几乎欣喜若狂了,因为站在我面前的正是我儿时的玩伴狗子。见我一脸的诧异,狗子长叹了一声:“物是人非啊!”狗子告诉我他也离开老家十多年了,今年才有时间回家来看看。狗子大学毕业后去新西兰发展,如今也是奔四的人了。说起老家的变化,狗子与我都感慨颇多。很多儿时的记忆都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淡忘了,但是让我们念念不忘的是对故乡的那份依恋,还有父母亲那份浓浓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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