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来的时候
我以为我的期待在远方
你离去的时候
我才明白你是我梦绕魂牵的期待
命运有是像个调皮的女孩
创造了许多懊恼
却又悄悄地躲开
天空还是昨天的天空
云彩已不是昨天的云彩
笑问世间情为何物
却只叫世人泪流满面
一
开往武汉的列车t194慢慢地驶出了始发站——乌鲁木齐,这个地方,对我而言有着不同一般的意义和情节,可我怎么也说不明白。
两年以前,我像上世纪六时年代那些满怀壮志、气宇不凡的走西口的青年(支疆青年)一样,只身来到大西北所不同的是我是通过高等院校普招近来的大学本科生而已。
老家是湖北西部的一个小山区,离县城(建始)不是很远,说不上什么繁华,可也还过的去,小城和我的故事只有三年而已小城故事却记录着一段刻骨的爱。
来乌市快两年了,这是我第二次回家,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也许是因为“以物喜,以己悲”吧
几个月以前,我每天都盼着回家,那是为了早日见到一个人,我的初恋女友。此刻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我的心却没有了往日的激情,仿佛掏空了一般,没有感觉,只有血流,因为2004年最后一夜,她已向我辞呈,告别了我和我们的爱。
二
雨君,我的初恋女友,我们是在高一下学期文理分科时认识的。
我们算不上一见钟情,之于我是因为她那有个性的飘逸短发,之于她是因为我是重点班的班长(后来听她说的)。到现在我们谁也搞不清楚当初是谁追谁,也没有漫长的求爱经历。我依然清晰地记得正式确定恋爱关系的日子是五月十八日(2001),那晚月儿很美,也很温和,和心却不象月儿那样自然。球场东角的铁栏边,沐浴着柔柔的光,微风轻佛着她的丝丝柔发,我紧张的吻了她一下,也许是恋爱开始的标志吧,我现在还记得她当时紧张的表情、和自己心跳的声音。
三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起一个女孩,她叫丽娟,高中同班三年的同学,文静 漂亮且丰满。知道她的名字是在初一的时候,是一个伙伴告诉我的,他们的父亲是战友,所以认识。那时只知道她学习很好,长的漂亮,在县城念初一。而我在乡村中学念书,也许是为了想见她,或许是暗念一直促使我拼命学习。初中三年,我几乎每天都会想她一次,有时还在脑子里勾画她的模样,现在想起来当时真是个十足的大笨蛋,怎么不知道要张照片,免得日日胡死乱想。中考,我考上了重点高中的公费,而且和她分在了同一个班。
当时不知是因为“学校不许恋爱”的威慑,还是年少害羞,反正没有表白,但我觉得满足幸福,因为我可以很近很近的看着她,而且她还不讨厌我,我觉得或许是我自我感觉良好吧。这种感觉可惜好景不长,同班一个叫梅的男生很快发起了对她的追求,我慌忙中写了封信,请人给了她,之后我焦急不安的等了两天,她回信给我了,大意是说她不会谈恋爱,要抓紧学习。信以为真我高兴地快要疯掉了,可没有过几天,不知怎么搞得,班里除了我,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是梅的女朋友了。
她很很地伤了我的心,虽然那以后,我们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因为这,梅还找我拼命,以捍卫他女友感情的纯洁,还好没有出事。
自己喜欢了多年的女孩恋爱了,可惜男友不是我,作为对自己的惩罚与公平,我决定要恋爱,所以我认识了雨君。
虽然我觉得起初动机对雨君不公平,但后来 我真的爱上了她·雨君也告诉我,起初她也只不过是用新感情为旧感情疗伤而已,后来也不知不觉喜欢上了我·
四
回首和鱼君走过的路,开心还是多于不开心的·春天的周末,一起爬学校后面的大山·去看朝阳观里的和尚,一起拜佛,烧香,求签,夏天酷热,一有空我们就去七里平的山洞避暑,洞里有水,凉幽幽,可以划船,里面很黑,只有彩灯像星星一样一眨一眨·每次她都往我的怀里钻,情至深处,偶尔也有过沟之时·但也只不过是蜻蜓点水而已,秋风虽凉,可并没有蜕去我们相恋的温情,老梧桐下有我们拾叶的嬉笑声,南飞的大雁勾画着我们比翼目光的一道一道弧线,没有北国冰封的南国小城,冬季多的只是毛毛细雨,雨中有我们漫步的雨伞,伞一转,摔出一个雨点环,我们相拥在环中,雨中也有追打的情影,屋檐下一起数落谁身上的雨点多·
当然,更多的时间我们在一起学习,我成绩比较好,可以辅导她,不骗你·我数学特牛,每次都是一百三四十分,她简直高兴的要命,用她的话说,幸福共同分享·记得有一次,全班就我一个优分,还是一百三时多,下课后,跑过来就亲我一口,弄的全班起哄了好一阵子·
吵架是再所难免的,可能是我太固执了吧·很多事情都让她生气,不过她也从不示弱·每次下手都极很·有一次,她一凳子砸过来,幸亏我躲的快,不过还是把门打了一个大洞,哈哈,想起来,现在心里还是发虚·
雨君对我挺好的,同学都称她"模范嫂子",早餐后,她早早冲上一杯维维豆奶给我,还要盯着我喝完,午饭时间,她会耐心的爬在我背上,等我算完一大堆数学题后一起去饭厅·她家境很好,隔三差五又会逼我去改善伙食,如果我推辞,她就用绝食来对付我·有次我病了,她居然去买了酒精炉和小锅,在宿舍悄悄给我煮蛋汤(学校禁止室内生火),虽然难喝,不过心里美滋滋的。
年少的我们,在月光下、大树后拜过天地,发过誓言,“她非我不嫁,我非她不娶”,我还跪在她面前发过毒誓。虽然一路有过风风雨雨,可我一直对她痴情一片,只是现在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连落花呀,希望老天爷不会真的轰死我。
五
黄莲的苦是那样的无法下咽,可是当爱情如同黄连般苦涩,在美的曾经过往也只能变成心里的疮疤。在爱的角度里,回忆中的甜蜜与现实中的伤楚永远成正比的,回忆越多,伤心越狠。高考她的落榜似乎已决定了彼此在不同的感情世界,而我有一意孤行去了大西北,录取通知书来的时候,我知道我和雨君的“感情死刑判决书”也该到了,可我不甘心,我多自己的命运下过柱,成也西北,败也西北,我不相信“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真理。
走的时候,雨君没有来送我,电话辞行,她还万千叮嘱,一反前日倔强,也许是“爱情的回光返照”吧。
只身一人来大漠,无依无靠,这更加深了我对雨君的思念。每晚人静时,我披着衣服给她写一封长长的信,次日起床就投递。从乌市寄到老家县城要七天左右,我想每天给她一个惊喜,可她从未看过一封信,一接到就撕得粉碎,她不知道她撕碎的不仅仅是信,还有我的心,回信自然没有,我并没有怪她只是一再给她找不回信的理由,一再宽舒,因为我在乎她。每个星期天,我都会拨通那个可以倒背的号码,可每次我半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进对方“嘟嘟”的声音,这我并不在意,也没有生气,在乎的只是想听到她的声音,哪怕只有一个简单的“喂”字。我相信我能感动上苍,相信寒假回去一切都会好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写信、打电话想想那时的恒心,真能把铁棒磨成绣花针。
在大学认识的第一个女孩叫小薇,乌鲁木齐人,开朗大方,对我也很关心,照顾,我们经常在一起聊天。和她在一起时,我真的很开心,也许是我空虚寂寞吧。直到有一天,我才发现自己一不看见心里就不自在,好象少了什么似的,我害怕,以为自己喜欢上了她,我害怕喜欢上她,我不想,也不能去背叛雨君的感情,即使雨君对我那样绝情我宁愿她负我,也不可我负她。
有时候,将朦胧的爱意转化为友情亲情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在一个适合的场合,我认识小微作了妹妹,有很多我们共同的朋友在场见证。此后,我对她象亲妹妹一样,她也把我当作了亲哥哥,什么事情都会和我商量,听我的建议。直到现在,我还洋洋自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感谢老天给了我一个好妹妹。
六
时间比跑的还快,转眼就近来了大学的第一个寒假,由于车票原因,我大年初七才到家。带着新疆特产去看雨君的时,她一见我就象耗子见到了猫,害我打的追了半个城也没有追到影,最后只得把东西放在她朋友那里。当时我火热的心里仿佛有冰块在往心里塞,直到它冰死。
后来我也很知趣地没有再去找她,很快又到了开学的时间,我一声不响地悄然去了我该去的地方。
火车上(第一次寒假返校),认识了燕子,很漂亮的一个女生,也是湖北人,和我在一个学校念书,说起来我们还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可她眼里多的是一种相思的芳与愁。
燕子的男友在武汉江汉大学上学,两人相距三千多公里,虽说距离产生了美,可它也让多少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呀。
我的悲伤空虚寂寞,她的孤独和少女思春的情怀使我们走在了一起。那段岁月,我们天天在一起,做恋人该做的事情,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自习等等,可我们并没有成为公开的恋人,也许只是一种慰藉和彼此精神上的需要吧。有时候真有一种牵手走下去的冲动,她也对我有种特别的暗示,不知为什么我们没有在一起。
七
开学(大一下学期)两个月来,我没有给雨君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写一封信,可能是得了某中后遗症吧。当然她也没有主动联系我。同室的兄弟们以为我忘却了忧伤,开始四处给我张罗对象,像给皇帝选妃子一样,从头到脚一处也不放过最后目标锁定在琳儿身上,天天逼我去追,他们还准备设一个“追琳委员会”出谋划策呢。
琳儿,一个广交异性朋友的女孩,喜欢她的人和她喜欢的人一样多对我也一样,只是喜欢,谈不上爱着是后来知道的。像其他男生一样,我一有时间就去找她,可每次我都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有次我找她吃饭,打电话到寝室,不在,说是去上自习了,我从七楼一间一间教室往下找,最后居然发现她和一个喜欢她的男生在一起,我无语,一个人喝了个大醉,差点挨个处分。做检讨的那天早上,她哭着告诉我说那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要我原谅她,别再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四月三十号,我为她过了20的生日,相约二号一起去公园。那天,阳光明媚,风高气爽,当我牵她的手时,她轻轻的抽了回去,低头告诉我说她昨天已经答应让别人牵她的手了,害怕伤害我,才和我一起出来的,我脑子快炸了,什么叫伤害,什么又叫不伤害,我不明白,也许我们真的不是一路人,分手的时候,我除了送她祝福,还送了一首名叫《错误》的诗:
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错误,
你的冷酷,我的无助,
这种感觉是不是可以叫孤独。
即便开始,就是结束,
我愿意承受这样的错误,
你转身走,我未挽留,
也许我应该学着不要去在乎。
如此一个错误,
当你我已不再同路,
我不想哀怨凄苦,
只觉得现实有些残酷。
如此一个错误
当彼此已不再牵手
我只想要她一点儿幸福
却挨得最终泪水模糊
八
和琳儿的结局,我有点伤心,但说不上悲痛欲绝,一个原因可能是交往时间不长,没有彼此走近对方的心里,更重要的应该是雨君打了电话,说了“我等你”三个字,问我还相不相信她是爱我的,当时真是高兴过了头,连个为什么也没有问,心就在一起了。虽然天各一方,我在乌市,她在广州,可我们彼此都信任对方,相信两情芳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幕幕。
从那时开始,我又给她写信,打电话,所不同的是我收到了她的两封信。也许那就是今生今世给我的了,当然这是后话。
暑假很快就过完了,新的学年开始了。在哲学公共课上,一个叫小翠的回族女孩经常坐在我旁边,久而久之,从认识到熟悉,最后无话不谈,无所不谈,可能是日久生情吧,从她的言语谈举中,我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爱意,几个月的交往,我又何尝不是一样对她有情呢,只是我心有所属,男人的心再大也不能同时容下两个女人呀。为了能继续作朋友,我一直对小翠的浓浓爱意假装不知,我不想伤害她,更不能欺骗她。
二零零四年不知不觉到尾声,这段时间雨君给我的电话越来越少,我好象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心里有种不安,也说不清楚。网上,她还开玩笑问我相 不相信她找了男朋友,而我一直以为是个玩笑。三十一号零晨,我打电话给她拜早年时,证实了那不是玩笑,我真想跳楼,不明白为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何每次受伤的人总是我,为何她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虽然这样,可我还是不会恨她,因为我太在乎她,只是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她再次给我的伤害,因为我找不到宽容她的理由。
我知道缘分可遇不可求,我们的故事终于划上了句号,我写了最后一封信告诉她“这辈子, 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牵着你的手走下去了,不过我会站在这个距离看着你,因此你每步都要走的好好的·要不你摔倒了,我也会心痛的·"
九
我妹和她的男朋友一起送我去车站,临上车时,小翠喘着气跑来了,塞给我一块大大的巧克力,再三嘱咐我正月初六吃(情人节)·
坐火车,不聊天,比死还难受,特别是从乌市到汉口长达四十四个小时,正好对面坐了个漂亮妹妹,作为礼貌,我先自我介绍了一下,为了回应我,她也介绍了自己,她叫婉儿,也是在乌市上学,家在江西,在汉口转车,正好我也在汉口下,我们慢慢地就开始了天南地北的聊·
她说她可以从我的眼中读出我心中有许多不开心的事,还问我愿不愿意讲给她听,我笑了笑,就讲起了我的故事·她面带微笑,好象听的津津有味,有时还呵呵笑,当然也说了些安慰我的话,讲了些关于她的故事·
在汉口站分手的时候,婉儿给了我个电话号码·要我去学校后联系她,她说她现在没有男朋友,她想继续我的故事,我笑了笑,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
从汉口到老家是和丽娟一起坐大吧回的·她带我买的票·车上她枕着我的手臂时,我却没有了拥抱她的勇气,她告诉我她已和梅分手,不久前又交了个新的男朋友,一个学校的·
听说燕子已和武汉的男朋友分手了,现在与同班的一个男生打的火热·
琳 儿也换了四五个男朋友了,每当遇见她,我都会远远躲开。 雨君也快结婚了,桥上目送她远去的背影,我多想大声的喊:"雨君,我爱你,永远·"可我没有,也许我的爱的航标不能指向她所需幸福的终点·
十
有首叫>的诗是这样写得:
那时候的爱情为什么就那么简单,
而又是为什么年少时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在这相思的深夜里,
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
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
现在也不必那么遗憾。
我不知道我的“后来”会是什么样子,后来的故事又何去何从,感情的世界伤害在所难免,可谁又能看透“红尘”二字,虽名知情为何物,可始终不能自见,只叫世人泪流满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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