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早就听说自贡农团山中隐逸着一个神秘的洞穴——道士洞。可是,似乎我自贡作家暴走团与之无缘,抑或我们还不够诚心而几度探寻均不果而归——不是知难而退,就是迷路而归。即便我的学生也是一个暴走团掌门的孝空曾两次到我办公室来,详细地甚至用水笔勾画去道士洞的线路。也就更增加了这个洞穴的神秘感和仙风道骨味儿。这神秘感和仙风道骨味儿也就时不时地在我的脑海里飘荡,若即若离,若隐若现,乃至一次在梦中都与之面晤了。
二
春天是多梦的季节,癸巳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也特别温婉。一天夜里,挑灯夜战,整理我的文稿至夜半子时,实在熬不住了,遂关闭了电脑,上床睡去。一忽儿,背上背着胀鼓鼓行囊,胸前挂着单反长焦的我只身一人经过长途跋涉,来到了一个地方。乍一看,即认定它就是人们说的我梦寐以求的道士洞。
那不?但见,重岩叠嶂的山峦中,一壁立陡峭的山崖之半中腰,在层层叠叠的翠绿的珊瑚般珍稀林木掩映处,有一个呈现玛瑙色、月牙形的岩洞。其宽宏深邃,仙风缓缓,神气袅袅,滴水击磬,叮叮咚咚,缕缕香气,悠悠散漫,沁人心脾。洞里一稍高的石台上,一位身如古柏、鹤发童颜、灼灼其光的仙翁正在闭目打坐、养神练功……
心里直呼:仙风道骨!仙风道骨!
我不好惊扰,又不忍离去,只在洞口周旋,假以观光状。
俄顷,不知是仙翁感觉到了我这个不速之客的造访,还是他的打坐练习业已结束?他睁开眼睛,抬起原本放在膝上的右手向我轻轻地一挥,喃喃道:“先生来访,蓬荜生辉,请坐,请上座……”
我诚惶诚恐之至,忙拱手道:“打扰仙翁了!”迅疾逃遁……
三
那个梦中与道士洞的不期而遇,让我坚定了再次探寻它的决心。于是,在网上发出了再次暴走采风农团山道士洞举行冷餐会的公告。即使,这个周六已含之于中华民族清明扫墓祭祖前十天后十天中的前十天中。
2013年3月30日,自贡作家暴走团一行11人,个个背包罗伞,携带着头天准备好的冷食、饮水、拍摄设备乃至吊床等旅行生活用具从贡井长征大桥出发,开始了乘车、徒步的数十公里行程。早上8点过一点点,我们在鹅儿沟挤上了开往尖山的班车。上得车来,我刚刚落座在引擎盖上,转眼一看,司机竟然是我们的老交到小彭师傅。我说原本要包他的车去农团山的,由于人数太少而作罢而改走尖山。他说,你们还去不去农团山嘛?如果去,我送你们过去。我一听,正中下怀,立马应道,去呀!那太好了!
车行半小时左右到了尖山,车上的其他旅客全下了,只剩下我们11个人了。我们宽坐着。小彭师傅又开了10分钟左右的9点零几分,把我们送到了农团乡大街上,并答应下午来农团接我们。对于回程,我们心中有底了,于是开始了我们“边问边走”的徒步行军。
四
虽然,这次暴走采风活动只有11人,仅仅比2011年中秋节前后的一次8人参加的暴走采风活动多3位暴友,但是大家没有丝毫遗憾而非常愉快。有的暴友说:“人多好种田,人少好过年。今天,我们带的冷餐要吃安逸啊!”有的暴友说:“船大好避风,船小好调头。”有的暴友戏称道:“对!要决定什么事情我们11个常委开个会就定了!”有的的暴友说:“是啊!今天人虽然少,但是团长和政委都来了啊!”“哈哈哈……”……
我们在乡村平坦、白净的小公路上走了一段路之后,在草堂寺的地方开始从左边走上了层岩叠嶂的山间小路。路曲曲虬盘,弯弯绕绕,不溜不滑,植被葱翠,夹道拂身,空气清新,草木生香,骄阳不火,凉风徐徐,真个有行于人间仙境之慨……倏忽间,我觉得有似曾相见的感觉。那不?在那个梦中啊!
一路上有两处木质的棕色指路牌。这是当地旅游局为暴友们的奉献。当走了将近两小时的时候,看到“道士洞”的指路牌时,大家都兴奋起来:“啊!今天终于要到道士洞了!”又行了10来分钟,道士洞即已出现在前方的山崖上了。这时更是群情激昂,惊呼道:“道士洞!我们终于见到你了!”
五
道士洞在陡峭的半山腰,洞口形状如新月,洞里地面呈椭圆形,宽敞,约200平米。洞内岩石成玛瑙红色,有的地方留下具有时间记忆味道的青黛色。洞里有人们安放的几座上下一样大小的石桌。站在洞里往外眺望,层层叠叠,形如珊瑚,一片葱翠……
我眼前的道士洞和我梦中的何等相似啊!虽然,洞里没有仙翁;但是,有石台,有一看就陈旧的墨迹“道士洞”几个大字和那些游客为了祈求腰不疼痛而在洞底支撑的竹篾也都包含着不少的仙风灵气味道啊!
道士洞,你怎么和我梦中的际遇如斯相吻合啊!
六
我们11人走进洞后,即将所带食品摆放在石桌上,开始了公告上说的“冷餐会”。大家吃得津津有味,吃得欢欢笑笑,吃得快快乐乐。饭后,拍照、摄像、唱歌跳舞,尽欢而散。于1点正离开,原路返回而圆满结束了自贡作家暴走团三探道士洞的暴走采风活动。
坐在4点过的返程车上,我想,人们的目的有时很容易达到,有时却要几经周折,也许这就是缘分——机缘、仙缘——使然吧!
道士洞是仙境,所以应该说是仙缘吧!做七律一首以记之:
胜景农团道士洞,心中一缕仙界风。
无缘两觅皆未果,有幸三寻露尊容。
玛瑙天生穴龛阔,珊瑚地长林木蓊。
不明几度先师驻,留得吾朋忆影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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