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否快乐的在家乡过活,是否在酣睡又常有琴声入梦,伴随雨滴到天明。这里是长沙,午夜时分,不夜的都市。
犹豫了这么久,还是决心起身去宿舍敲门,迟疑了一下,又是嘭嘭的两声,开门了,带黑色边框眼镜的他独自把弓在着躺在床头。耳麦是新买的,与屋子里的男人的臭味、陈年腐败显得极不搭调,被子里散发温暖的气息,似乎他已是半年没洗过头了,透过蛛网看到一地的烟头,只有半年时间,他就把自己艺考时的艰辛记忆与现时大学生活的书籍全丢掉了。
那年那月的小酒馆,望岳南路。我们哥俩在暗黄的离群居所灯光下互诉衷肠,点一盘穷孩子也场吃的的铁板韭菜,与半页牛腩豆腐,外地的孩子,他还是那般年轻、稚气,不似我,过早的惹上了世界的不纯与纠纷,又略带东北人的豪情与孩子气,如空夜的老妇人,在安静的环境下,上演一处心灵的对话,在一支袅袅的歌声中,居然也念起了大明湖畔那个游吟着的落魄诗人。
“兄弟,借我十块钱,过两天还你,你还不相信我吗?
“不借,钱又拿去上网了吧?”
没有呢,哎呀,不借算了。
喝酒,网瘾,抽烟,在这个所谓的娱乐之都,他把生平仅有的单纯浪费到了极致。我总是在想,人常是在一种离群居所中生存,偶尔有肉体与精神的依靠,许多人只在网络技术与现代文明的大背景下安静地存在,快乐的生活,却忘了坚持梦想。我决心,还是带带他。
我们临别时,那些霓虹灯依旧在闪,拖着行李箱,走在街头,飘来些许臭豆腐的味道与映衬着一个人骨子里的气息,自风尘中来,向光明里去。
后来,我们还是闹翻脸,我一直是他比较尊敬的人。
可是,友情如草,就这样绵延了一路。
现在,我只愿化作蔷薇,在无人问津的星空独自对自己说一句,好好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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