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坛泰斗梁实秋先生写过一篇散文《诗人》,读后觉得颇有同感,又有很多不尽赞同之处。他说诗人非正常人,他们在正常人的眼里是一种怪物。诗歌在文学的大家族里是最不值钱的玩艺儿,大众不需要它,大众需要的是小说和戏剧。当代的电影电视差不多已经替代了文学,连小说也差不多快要站不稳脚跟了。
在这样的年代里,诗歌的处境越来越尴尬,诗人就更象是一群怪兽了。如果一个男人是诗人,人们一定会斥责他不务正业,不明事理。如果一个女人迷上了诗歌,那么大家一定认为她失恋了,神经有一些不正常了。
费心劳力地写出的诗,却很难找到买主。市场上的刊物大多不欢迎诗歌,有一位办刊多年的主编谈到办刊经验时说“不采用诗歌和杂文是我成功的窍门之一。”他在这里把杂文也扯进去了,可见诗歌的孤单并不是唯一的。为了讨好读者,编辑们都在有意和无意之中把精力用到了小说、散文和其它的文体上了。诗歌在一本刊物里所占有的版面极少,仅作为美化版面而已,绝大部分刊物还拒绝刊登诗歌。
一些以诗歌为主的刊物处境更艰难,政府不拨款予以帮助的话,恐怕连出版发行的机会也没有了。写诗者如果想以诗歌讨生活添饱肚皮,那是不可能的,我想真要以写诗糊口,一定会有饿死街头的那一天出现。
诗人真的是极可怜的一批人,他们只能在业余时间里写一写心爱的诗句。倘有人梦着去专业地写,那真是一个笑话。除此外,诗人还要遭人白眼,被视为珍禽怪物一类,有时候连父母双亲也要远他(她)三分,视其为蠢货。
纵是如此,这世上却仍有着一些固执份子手不停笔地写诗。他们相信诗歌是圣洁的神,他们一直在朝着神的方向走去,幻想着有朝一日能靠近神的光辉。
诗的魅力是无法以笔墨来开容的,而另一部分诗人的坚持更是令我们钦佩,在此物质横飞祟金拜银的年头,能坚守在诗歌这块阵地上的人是让人敬畏的。
梁老先生在这篇散文里对诗人的看法不太乐观,写诗无用论在这篇短文里随处可见。可能梁先生未曾想过,写诗的人不一定想要去嫌取什么功名利碌。写诗只是为了让心绪得到倾泄,跟某些人打牌玩麻将的道理差不多。写诗的人绝大多数都没有功利之心的,写诗纯粹是为了自娱自乐。仿佛是爱音乐的人拉二胡吹口琴一般,自我陶醉。
写上几首诗,释放一下内心里的忧郁或愉悦,是对心灵的一种抚慰,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诗人如果不疯狂,只是偶尔在心血来潮时涂上几处鸦,又有何不可呢?
梁老先生不太赞同写诗,所以他的诗歌也写得少,似乎他是从不写诗的吧!我是赞同去写写诗的,虽然在当今社会,诗歌早已经没有了灿烂的前程,可我仍然深爱着诗歌艺术,因为我并不想以诗歌去发财致富,仅陶冶性情而已,大概不为过吧!
本文已被编辑[月光下的小河流]于2005-2-24 19:31:20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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