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小的童年里,一个吉林童音的小女孩,闯入了我的生活。一句‘嗯呢’常常回荡在耳边,也成为她长大以后的“笑柄”。单纯土气的小萍,举手投足都让我感觉有趣,每次说话之前他总爱紧紧鼻、眨眨眼,活像从山沟沟里飞出来的土布娃娃。我很喜欢她。萍,就像她的名字,如水中浮萍,家总是漂泊不定的。在我的记忆中,她的家搬过十几次,每一次都如人生中的驿站,每个寄居所都有我和萍迁徙、安家的影子——— 记得萍的一次搬家,这回可是从小镇搬到市区,相隔六十多里。我和萍里里外外收拾了一天,才把新家安排好。真累坏了。萍坐着画新家,我躺在床上写了一首小诗:“迁徙的鸟,没有安乐的窝,到处寻找栖息的角落,苦流浪、苦漂泊,拾草衔泥,建造自己的家”。乔叔一家看后很是感叹,又有些伤感,直到现在每当去看他老人家时。他还总念叨这首诗呢!
那时的涂鸦之作,竟成乔叔一家的动力。也拨动了萍的心弦。她曾在一个深深得夜晚,祈求上苍给她一个富有祥和的家!我很怜惜她,颠簸流离、学业也荒费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补补课,让他有同龄人的快乐。
一九九八年她家从寄居所,终于搬上了属于自己的新楼。我又去看萍和他的父母。萍一家准备了丰盛的饭菜,饭后我和萍来到公园,蒙蒙细雨把我俩拦在此地。我们坐在小亭内愁怅地等待这雨停,我突发奇想地说:“萍不如你绘画、我写诗。”对呀!这么好的良辰美景!怎能错过呢?萍支起画架挥笔如飞,不知什么时候,我俩周围来了许多观众。一位游人赏景、赏情、又赏人地为画解说着:“涓涓的流水在小桥的庇护下、恋恋不舍地流过。湖水中的荷花含笑的开放,稚嫩的荷蕾、害羞地藏在绿叶下,一只多情的蜻蜓伫立在花蕾上不隐离去。绿绿的草地上珠儿晶莹地谗淊欲滴。朵朵小伞在园中撑起对对情缘,蒙蒙细雨给公园里披上一层婚纱似的薄薄青纱,好一幅西湖美景呀!那位解说的好,萍画的也好!有人拍手叫绝!。雨渐渐小了,我俩也离开此地,奔跑在路上。一个人骑车飞奔在前面,桔子从他的后架上一个个的飞落在地上、球似的滚动着。我和萍接力赛的边跑边捡,喘着粗气喊:“你的桔子,你的桔子,你的桔子…”可是骑车的人飞奔而驰就是听不见。旁边的人,看着我们都笑不拢嘴了———
太多的回忆,我们总是翻阅,也在往事如烟的日子里堆积着情愫,现在我有了家园、她却仍如浮萍般寻找着梦中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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