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是不知道她的名字。我翻遍我的日记,还是找不到她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她是哪里人,我们只是某一个时间内,在小董家庄相遇了,我是记住了她,不知道她记住了我没有。如果现在再相遇,她也该岁数不小了吧?也该嫁人了吧?
她长了一双迷离的眼睛,身材很瘦弱,个头和我差不多,人很白净。我看过她的身份证,在证件里,她留着长发,很是妩媚。和我相遇的时间内,她是梳着短发,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发式。我开着租书店,她来看我的书,付了押金,支持我的发展,我是感谢她的。在记忆里,我们之间没有经过冲突就相互信任起来,并且和我周围的朋友熟悉起来了。她经常来我屋里聊天说地,因为她和我说过她失眠,很痛苦。我就说了:那就来我这里说话吧。说完话,回去就会睡着的。于是她就经常出入我的屋子。有时候也出于感激之情买我些零食,但我都不收钱,她也就不再买了,以后自自然然的来来往往。
她给我讲了许多她的故事,工作里的林林总总,感情上的波波澜澜,感觉她是个相当敏感的女人,有些神经质。
也许,她对我有意,但我对她无情。她说的那些想法,不顺我的耳朵的,我都顶回去了,并不是总是顺着她的意思发展,我们之间的言谈并不总是详谈两欢。如果,我对她有想法的话,在她感情最脆弱的时候,也许她就成了我的人了。我不太喜欢神经质的人,我不希望自己的人生总被这些人折磨:我在学校里遇见过这样的女人,我见识过这样的压力。遇见这样的人我唯恐避之不及,哪还敢有进一步的想法呢?
她看过我用钢笔写的乱文,对于文中的涉及感情的段落还笑话过我,还问过我:这是真事吗?这都是读者都会问作家的话,我都不愿意回答了。但我明白那些文字真的不成熟,那时候我在纸上写的文字还不如我上网初期写的文字呢,而我上网初期写的文字在现在看来,也是相当的幼稚可笑。
我和她在一起说笑的时候,郑哥总是避嫌的退出我的屋子,还嘱咐嫂子晚些再来我的屋子说话。我的屋子除了偶尔来租书的人进出、来买零食的人出入,屋子里很静,就听她一个人慢慢的讲谈,我在一旁听,并不时插话,日子过得很快。
我是有机会下手的。那一天她和我讲起她在出租屋里遇到了一个“变态”,一个经常交往的年轻人一下子抱住了她,她都吓傻了。她当时的神情还是余惊仍在的样子,渴望有人安慰、保护的样子。我想如果在那个时候动手的话,她也不会拒绝的,生米做成熟饭,她也不会说什么的。但我心里啥也没有,我不是是个女人就可以的人。
我搬离河边之前,她还来看过我,因为她已经搬走了。那个时候,她的头发又留长了,我都认不出她了。那时还是初春的日子,她穿着羽绒服,和一个女孩一起来的。长发,身材袅袅。一刹那间,我心神有些恍惚……
后来,我搬离了河边,开始历劫,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在人山人海里躲在什么地方。
她留给我的就是一段记忆,和那些留在日记中的记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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