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艳变』
太阳钻出了深蓝的穹宇。整片红叶林在太阳光的蒸腾下,飘起一股股浅白色的雾气,像一个大大的罩子,完美的罩在了红叶林上。在太阳的折射下,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和红叶林专有的香气。零散的小径,在雾气中忽隐忽现。
小兰在前面走着,林岩紧随其后。言枫和金华精神恍惚,散漫的拖着软软的步子走在最后。
刚走出红叶林,言枫的手机就“嘟……嘟……”的响了起来。把前面走着的小兰吓了一跳。忙喊:“啊呀……什么啊……?”顿时脸上表现出一副高度紧张的表情。林岩也忙给小兰解释,并且迅速把言枫的手机提给小兰。小兰看着这奇怪的东西,不但能发声,而且还能照出自己的影子,心里一直哆嗦。
言枫打开手机,里面全是雪芳给自己打过的未接电话,和已数不清多少条的信息。心上猛地一急“呀……哎……雪芳肯定急坏了。”于是一边急着回电话,一边飞一般的向回家的方向跑去。金华在后面追,边追边喊;“ 枫哥……等………我……”一边还弄着自己的眼镜。
林岩和小兰相互挽着。走到枯余市后边南山背面的一座小庙旁时,小兰说:“岩,我还有事,不能陪你回去,就到这里吧 先走了,”林岩心里忐忑,不知如何说好,思索了一下。“嗯……”了一声。“记得找我哦!” 又说了一句。‘枯余市,石子街三村,石楼租屋。’小兰微微点了一下头,相映夕阳,彼此离去。也许小兰,也许彼此,都有那么一点的不舍,但为了以后……只能这样……
一天夜里,没有月亮。林岩照着不太亮的手机电筒回家,刚到租屋时,无意中看到一个影子似乎在门前晃来晃去,好像在找什么,又好像在等什么。他加快了步子向前走去。
“小……兰……是……你吗?”
“嗯”小兰轻轻答了一声。听到这一声,忙向前靠去。接着两人牵手,相拥月下。四目相接,似乎黑黑的屋子里都看见了彼此,轻轻的一个接吻都呢么恰如其分。瞬间,冰冷的夜热了起来。月亮禁不住诱惑,也羞答答的溜了出了,挂在南山,迟迟不肯离去……
从那一晚起,小兰几乎每天晚上都去找林岩。每次都热谈到日升月落,娇笑、嬉戏,也许林岩心里还是不敢确定自己是否已经喜欢上了林岩,只是小兰一直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去。月末的几晚,小兰迟迟没有出现。曾经陌生现在却很熟悉的感觉一下子袭来,或许书寂寞,或许是想念,顿时他感到来自心里和身体某个部位的牵扯,越来越急切。他渴望和小兰相逢,渴望和小兰在一起时那致命的温存,yu火开始上演着未曾有过的热烈。
一夜,月很亮。多情的风吹着,扰乱了小兰肩上的长发,望着林岩的脸,看得出分明的急切。骨子里的欲望在燃烧,顿时她感觉到全身发热,仿佛火烧一般,不由得一把搂住了也正在看着她的林岩,紧接着两个人紧紧地缠在了一起。舌尖与舌尖的接触,使身体缠得更紧。小兰的身体显得更热了,林岩仿佛能感受到从她那里发出的一股诱惑。他的大手一直伸到她的白色裙下,在她那又嫩有白的大腿上不停的抚摸,顿时自己肉体的某些部位也开始时膨胀。温柔的抚摸一直延伸到那充满诱惑似乎有股热液正在流淌的地方,她也感觉到了他的温柔,并且正在慢慢感受那只大手带来的销魂般的感觉,她抽搐了一下。接着两个活生生的生物体在皎洁的月光下紧紧地缠在了一起。柔情和风情瞬间交触,yu火似乎燃烧了半天的黑云。欲望的燃烧,肉体的接触和摩擦,仿佛要打破那一句“人妖不能结合”的神话。
“云散星舒银河现,芳草无声,梦里相知无处寻 ;两情相悦赎相思,一夜倾尽半生情;相遇之恩 ,堪何以报,唯有一夜风流。” 曾今的幻想,曾今的恩情, 在今夜全化作了彼此难舍难分的一股柔情。切刻间影满了苍穹。
自那一夜起,小兰每夜都会来见林岩。替林岩分忧解难。林岩也因有了小兰恢复了曾今的那份自信。
—— 也许人世间的 事情就是这样,好事总不会长久。当林岩刚刚恢复了曾今的样子,和小兰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令人骇目的事发生了。一日傍晚,从林家传来了噩耗,一个人匆匆忙忙的送来了一封信。林岩一看似乎是母亲的字迹,心上不由乐了一下,拆开信封看了不久,小兰就看到眼泪刷刷的从林岩眼眶涌了出来。一旁小兰着急,忙问。
“岩,怎么了?是不是……”
“父……亲……父亲得了重病……”林岩哽咽了一会儿颤抖的说。
母亲在信里唤我回去。话音未落,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湿透了小兰的衣襟,也打湿了小兰的心。她呆呆站在林岩身旁不知如何是好。经过痛苦的思想战争后,含着泪的嘴角抖出了一句话“小兰……你……你愿意陪我回家吗??”站在身后的小兰未语,只是试了试眼角的泪,忽的一转身,向门外跑去……
第六篇『乡谊』
“春衫瘦,东风剪剪。浅画镜中眉,深拜楼中月,短短罗裙淡妆,吹落淡霏玉有香,好个霜天,闲却传杯手。君知否?” 夜色倩倩,乌云之间月亮忽明忽暗。小兰独坐在暗湖边,萧索的身影,东风弄裙,扶发静静思量。洒落一起余香,萧衍秋风。
“这样的天,岩 你的要求,,,,,是接受还是,,,,,我心中的难处你可懂?”小兰望着月亮,欲与难则!
也许心里很想,也许又不想。“爱他,用尽了真心,不单单是因为他对霞的爱的感动,更是因为林岩的重情 重孝义。”说去又怕,,,,,不去更难过,岩 会会失望 。。。” 风不停地弄着她的裙子,思绪乱如麻,静默着,,,,,,。不知何时,一双温暖的手一把在背面搂住了她“跟我回家吧!?”林岩轻轻在耳边说了一句,然后吻住了她那干涩的唇。他想针扎 但还是无力拒绝这突然袭来的温柔,于是也一把紧紧把他抱住。顿时,眼泪不由涌了下来,卷到风中变成了无数萤火虫,。激情过后,小兰犹豫的心被征服了,偎依在林岩怀里,拿着林岩的手,轻轻点了一下头。接着小兰有安慰了林岩:“他会好的 ,,,,你不要担心了,,,,,”说完有泪眼迷离。夜静,今夜的暗湖异常宁静,显出了它那不曾有过的气息。
竖日, 天气不好,刮风还下着雨。小兰还在熟睡。林岩便冒雨去买回家的车票,两三里的路跑下来,丽水湿透了鞋子和裤子,汗水和雨水已经模糊淋,乱了他那飘散的头发。模糊中小兰看到了站在门口冷得发抖的林岩,嘴角咧开轻轻笑了一下,然后眼泪刷的流了下来。只身向前一把抱住了林岩,亲吻她那冻得发紫的唇。接着接过林岩手里半湿的车票说:“傻瓜 ,我们不用这个的,呵呵!你忘了我会变……吗。快去换衣服,小心着凉了!”林岩用半惊奇的眼神看了一眼小兰进去换衣服。
傍晚,小兰让林岩用现磨赤墨画一只风筝,和一些美丽的画眉鸟。画罢,小兰让林岩站在一边,只见小兰上前舞动白色长袖,手里做一个奇怪的动作围着它们转了三圈,嘴里徐徐:“……嘛米…嘛米……火辣西…杰米西 …吾大仙吹 ,变!”瞬间,只见那张画着风筝和很多画眉的纸上发出一道刺眼的强光,照亮了半边天。随后,只见风筝变成了大风车,前面无数只画眉拉着。这一些林岩只是站在旁边惊奇疑惑的看着。 小兰一把牵住似乎正在神游的林岩的手,两人一起坐上了画眉风车。只见小兰发出一声口令,数以万只的画眉振动翅膀托起了大风车,向深蓝深蓝的天宇飞去。
林岩怕高,一起飞就紧紧闭上了眼,只听见风在耳边划过留下的和头发摩擦的声音。飞了不久,小兰让他睁开眼睛,他鼓足勇气尝试了几次才睁开眼睛,睁眼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啊…太美了…太美了。”“我们是不是上天堂了?”接着又问。
“傻瓜,我们还要一起活到月亮褪色,星星无光呢!……别乱说!”小兰又亲切的补充了一句。
林岩紧靠在小兰身后,一遍看着从身边不断飞过去的萤火虫。擦肩而过的萤火虫,好像美丽的流星雨。林岩看着这美丽的场景不由产生了倦意,靠在小兰肩头进入了梦乡。小兰一边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林岩,一边想着见到林母之后的场景。夜很静,只听到画眉断断续续的振翅声。
熟悉的味道,似曾相识的声音,向朦胧中的林岩一阵一阵的袭来。模糊中感到是那么的舒服与贴心。当林岩再次睁开眼时已到了林家门前的老槐树下。无数的画眉不见了踪影,只剩依旧的一只纸风筝,和原前的几只画眉。
见到林母,林岩不知该如何向母亲述说 ,只是当时……
“岩儿…这位姑娘是……? 林母又喜又激动的问了一句。看到林岩红了的脸,林母再没有追问!
一口气来到父亲身边。看着床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父亲,眼泪早已不由己,看到林岩,林父马上在床上挣扎,想要看一下好久没见的儿子,可任凭他再怎么用力,不争气的身子还是支不起来。看到父亲憔悴的面容:“头发尽白,眼眶深陷,嘴唇干涩起痂,满脸阴沉。”泪水再一次湿透了靠在父亲身边的床沿。激动难过的他并没有喊父亲,只是坐在床边紧紧拿着父亲那一如干柴般而且已经凉的没有温度的手。默默独自沉受着沁心的痛。
林母带小兰入正厅后自己去了厨房。小兰刚坐下,又立马起身,紧跟着林母的步子来到厨房。见林母做啥她就做撒,尽管也许这些她都么见过,她总是用心的一点一点学着。只要林母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林母看着这么一个好女孩,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很欢喜而且已经默默的把它作为自己的好媳妇了,。但谁又知道,这个 美丽,贤惠,有如此体贴人的女孩,却是一个为人所胆怯害怕的‘蛇女’。很多次想到这,小兰几乎都泪流满面,无数次的问自己。这便是起初小兰一直不愿跟林岩来林家的原因。但现在来了林家,心里更是害怕与担忧。小兰很美,很善良,这些都是是留给林母的第一印象。随着时间的过去,自己在林母心里就好像和永远长不大的林岩一样。
日复一日,林父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而且不能再拖了,林岩找遍了天下的大夫,都素手无策,没有解决的办法。看着父亲这样,林岩也跟着憔悴了许多,眼看家里越来不像样子,林母也倒了下去。林岩看到家里成了这种样子,心里难过,痛心,百感交集。这时,他想起了小兰,“让小兰看看父亲……对…就让小兰看看…。”心里默默自言自语。 转身出门去找小兰。
暮色降临,月色渐渐清晰。
自己也没有把握的答应了林岩。 然后用尽全部的法力去找那个令她成人的白发老人。如日夜的在三界内外穿梭,不知穿过多少弱水之源,飞过多少万灵巨潴,当她飞到一个叫洗血荒原的地方时,已经类的不省人事,就在她累的将要睡去的时候,模糊中听到了一个声音:“——蛇女?”
听他说道“ ……你的来由我早已算得,也许这是林家的劫,是躲不过的,一切都需要你去解救,我帮不了你什么,只能给你指一条路……”
随后又说:“ 还有……林父患的本就不是病,所以人间的大夫才无药可医,一切都是因为你,也许你本不该变成人,更不该遇上和爱上林岩,此外,林家日后还有劫,一切都谈你的解祸之法,和造化了,” 说完便消失在逍遥云海的青烟中。 只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蛇之阴寒,非六月雪不解;蛇之情愫,非十二月橘不解;”这几个字。拿着纸条,既疑惑不解,又百感自愧。
云海之外雷声在嘶鸣,她拖着几乎精疲力尽的身子挥袖摆裙,驾云向着黑暗无边闪电开山的云海飞去……
第七篇『恋殇』
梧桐洒泪金风疾,夜色苍茫, 怎待月归晚。 画眉弄啭, 几树惊秋;
浅思昨夜神伤。心思减, 泪迷残,啼红泪,画妖非仙,起笔难写注定的缘。
杜鹃啼血,心念不解,唯念恋殇。
雨水伴着雷声,奏出一夜幽曲,闪电的光映出一道稀泥的古垣。小兰并借着最后的力气向林泽香林家的方向飞去。满脑子充满了疑问,也充满了仿佛现在已有些胆怯的愧疚;踩着黑云,急促的驾云翻飞。到林家门前已筋疲力尽,不由倒在了门前的洋槐树下。辛被林母瞧见,扶进了狼狈不堪的她。见母亲扶着小兰进门,林岩飞一般的跑了上去,从母亲手里扶过小兰。摇摇摆摆的进了院子,进屋扶小兰躺床上,给小兰盖被子时无意中看到了她手里紧紧撰着的纸条,林岩没有管,只是给小兰盖好被子,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随手关门出了屋
小兰醒后,一边紧紧捏着纸条,一边呆呆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林岩。
回头想想自己,再想想老人给自己说的话,不由得一股热泪涌处了眼眶。林岩看到她,心里很心疼, 又恨自己,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帮她擦拭似乎已有些黏黏的眼泪。
林岩道:“这……蛇之寒非六月雪不解,……蛇之………还有……什么意思嘛?” 小兰没有说什么,只是又看了一眼林岩的脸,然后轻轻地说了一声:“——岩 别担心 我会有办法的……” 接着嘴角露出了一点点笑意。听了小兰这话,林岩好像明白了一点了什么,有点小小的欣慰,但依然有点担心。坐在小兰床边,一边握着小兰的手,一边望着窗外……
几个月后,小兰来到林岩房间,对他说:“岩,我要离开几天,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照顾好父亲,千万不要担心,有我呢!又重复了一遍”一边说一边走到林岩身边拿住他的手轻吻了一下他的脸,说罢,便消失在了似乎有些黑又有些冷的屋子里。林岩一边想着父亲一边望着窗外,似乎有些灰暗的脸上不由得划下两行泪。接着瘦弱的身子不由颤抖了一下。
穿过浩瀚的弱水之源,来到阴寒之极的寒之极“南凌”。瞬间,时间停止,风声凝固只有还在漂浮的雪花和遍布狂野的冰雪,小兰的头发顷刻盖上了雪花的苍白,眉毛上拖着长长的冰片,她蜷缩的从腰间取出冰壶,轻轻揽入那几片结满了希望的寒之极南凌冰花。然后又转瞬拖着快要将僵硬的身子离开了南凌。又来到终年不冷,集四季之热的火之极“中伟” 寻遍千山万河,终于在喊暖流交汇的波峰岸找到了泛着黄光四角八玲的所谓:“十二月之桔” 历经千辛才拖着已经不堪的身子来到林家门前的大树下。恰巧,林岩正在树下等她。此刻她已疲惫不堪,但看到林岩依旧落下了泪,因为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头发浅白,面色暗沉苍白,身子极其脆弱的男孩,而不是当初的哪一个林岩,刚开始他一直不敢确信 也害怕自己的眼睛骗自己,直到来到林岩身边“。心里不由颤抖,想到曾经多么帅气的林岩,可现在…… 想着想着泪又掉了下来。
林母板着憔悴衰老的身子, 接过小兰手里那害人又救命的东西,急急忙忙去了厨房。当林母把煎好的药端到林父面前时,看到已全身凉透,面色暗沉的像死人一样的林父,差一点把那救命的根都撒了。小兰忙上前去接过林母手中颤颤抖抖的碗,然后走到林父床头,轻轻的把药送入林父嘴里。顿时,林父面色马上好转,渐渐恢复了一点红润,全身开始回温。未过半晌,林父奇迹般的坐了起来。已被伤心,着急折磨的不成样子的林母急忙走向前去,一把捏住林父的手,涕表淋漓的述说这些日子以来如死般的煎熬。可就在这时,站在小兰身后的林岩,普等的一下子倒了下去,谁也不知道,这一次倒下去之后他就永远再没有站起来。
话说林岩是一个身体强健,非常有搏气的男孩,也许谁都会问,为什么会这样呢?也许是因为白胡子老者说的那句好话,也许还是因为那句古老的寓言“人蛇不能结合”。“蛇”是世间的最致冷致寒的冷血动物,尽管现在小兰是人的身躯,但总就改变不了她的本性,纵酒是蛇的事实,蛇乃阴寒之物,,无论是任何物体都会带来不幸的,因为他们结合,因为他两的第一次情感和肉体的交触,这个结局仿佛早就已经在上演了。因为小兰的相处,相居,使林岩的阳气已经殆尽,如今已经到了神气衰竭的地步。任凭谁也回天无力了,谁也改变不了这早已注定的结局。
林父寻遍天下的名医。尽管倾家荡产也要救这唯一的,一代单传的宝贝儿子,可尽是失望而归。看着林父林母越来越憔悴的面容,再看一下就快奄奄一息的林岩,小兰无数次痛心的自责,心狠狠的一次一次的痛,暗暗的悔恨当初…… 但无论如何一切都晚了,因为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劫数。因此只是一边看着林岩家人,一边暗自伤心流泪。
一个月明风清的晚上,林岩闭上了眼,永远离开了疼爱自己的父母,离开了自己最爱又不该去爱的人。
第八篇『葬泪』
风起暗湖,月似霜,又数寒夜。看遍河湖,望穿湖水;叶落枝残,伊人优断肠。痴情不悔,恨未眠,为君弑泪。听君缠绵,情尽独闺,心痛、泪干。不怯红尘有生死,宁愿魂飞魄散与君几世缠绵,轮回不悔。月写惆怅,饮尽骨髓中钻心的痛,为君葬泪。风流恨,碎心撒红泪;倾心芳容,来世还消魂,离弃 一遇―――――轮回恋殇。
午后,秋风扫落叶,晴空一个霹雳,照亮了林家死气沉沉的院子,三个泪人儿守在床头。两老白头人送黑头人,道不尽心酸。小兰紧紧捏住林岩的手,哽咽说不出话;泪湿了一动不动的林岩头下的枕巾,还在顺着枕巾往地上滴,心中极度自责,难过,痛心疾首的回忆,使她痛不欲生。回到数年前的林家,两老守着桌儿,林父望着夕阳抽着老水烟,母亲一边给正抽着水烟洋洋得意的林父啰嗦,一边唤着正在院里玩泥人儿的儿子,多么幸福的一家。可如今,这景象有谁堪看,尽是满院荒凉,哀伤充满了每一间屋子,顷刻间,整个林家仿佛要倒下去。
办完丧事后,林家将林岩葬在屋后的“松树坡”。
从此,小兰陷入了彻底奔溃绝望的境地。
起初,每日一个人静静的守在林岩的房间,不喝水,不进食;只是一个人流泪、发呆,怀着莫名的心情望着窗外。想着林岩曾经灿烂的笑脸和躺在床上的画面,流泪心伤。
直到有一日。她披着散发发疯一样的冲出屋子, 一直跑到暗湖边。坐在林岩曾经坐过的地方,一边望着月亮,一边看着依旧翻腾着的暗湖的水。不由地一阵阵画面涌现在眼前:“一个痴情男孩的帅气,和他对爱情的专一感动了她,和她的缠绵,和她的亲昵等”不由的泪水又从那早已哭得红肿的眼眶里又一次涌了出来,一直流到翻腾的暗湖里。顷刻间,暗湖的水似乎都涨了好多。
日复一日,每夜小兰都会来到暗湖边,想念林岩,回忆曾经幸福的画面,每次都哭得不成样子,每一次流出的泪水都再一次刷深了,那一块石头上泪水划过的痕迹。
一夜,突然从暗湖的边传来一阵“呱呱… …呱呱……”的奇怪的声音,一直好似修炼千年的蟾蜍,藏在礁石下面有些难过的叫着。仿佛早就就看懂了这一切景象。每次都感受着从她那儿流过来的,那一股,又酸又咸的热流。“当它流经自己的身体时,瞬间似乎自己也泪眼迷离”。直到有一天,流向自己的那一股又酸又咸的热流变成了血红血红的红色。它突然跳出了礁石,,蹲在礁石旁远远地望着,那血红血红的热流,从那个每夜散发在礁石上哽咽哭泣的女孩的眼里流出来。瞬间,它似乎懂了,也感到很不自在,似乎憋在自己眼里很久的东西也快要被挤了出来,也流成长长的一线,汇入了那两股红红的热流。瞬间,一股强大的红流,流入暗湖。染红了暗湖,也映红了半边天,空气凝结的瞬间,小兰跳入了那一片已血红血红的暗湖中。同时,在暗湖里飘出一个长长的影子,好似像人影又像一条蛇,在震耳的雷声中,消失在了黑黑的云层中。随着蛇影的消失,暗湖又恢复了平静。顿时,一切如初。只剩那只蟾蜍还蹲在礁石旁,依旧“呱呱……呱呱…地叫着”一边流着泪。
第二夜,这只蟾蜍奇怪的出现在了林家的后院。仍旧那样叫着,惊醒了半睡的林母,揉着朦胧的睡眼来到后院,看到了这只眼里流着红色液体的小蟾蜍,正感到惊奇;突然,仿佛听到了它颤抖的说了一句话,“……把林岩葬在暗湖边……”然后消失在了暮色中,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岩儿不孝述心酸,可怜两亲独白头﹔将儿移葬暗湖边,同于小兰心相连。”这几行字。林母的眼睛瞬间湿润了。
次日,林家便把林岩葬到了暗湖之畔。
从此孤坟伴暗湖,相映共千世。因为这一段神话, 曾经的暗湖,从此便又被人唤作“蛇女湖” 当每一个人经过此湖时,都会驻足观望,那一座孤零零的坟墓,和那一块同排立着 写着“蛇女湖”三个字的石碑。也许会有人想象连篇,也许会有人只是觉得好奇。
从此,偌大的林家,只剩孤零零的两个老人; 每当日升月落时,两个老人皱巴巴的眼角都挂着两行泪。也许到最后他们都不知,自己的儿子因何而死,也许到最后他们都不知,自己以为如此好的媳妇“小兰”竟然是一个:“蛇女”
〖谨以此文献给渴望爱情或正处于热恋中的人们〗
【 初稿于2012-12-9】
【 修改于2013-3-12】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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