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记千年前,仲永通达聪慧,世人谓之“神童”。慨命运不济,终无学永遭泯灭。介甫悯之,而作《伤仲永》。今亦有同命相似之感叹,其悲叹薰莸同处,而遏其才也!命吾于考场之上,再作斯赋,记“神童”之遇,公诸于世。
夜郎古国原有一郡,始称安化,今美其名曰:傩城。傩之地,十里城郭,万户人家。城中有一学士蓁荣者,纨绔子弟,膏梁文绣世家。其人俊雅雍容,卓尔不群。又多读书识事,于论道玄学之术,颇具造诒。车竺之交,偶有求全之毁,不虞之隙。妻为薄祚寒门之女,年过五十,方诞一子,赐名蓁奕。
奕七八岁余,便晓诗词曲赋。且聪明乖觉处,百个不及。玉面朱唇,潘安却步。荣望子成龙,丘壑经纬日复一日。自效孔丘之尊,授奕诗书。惜荣年迈气弱,昏愦昭彰。迫习《尚书》,幸免于难,教条主义忒蚀人心,令奕弃之。荣为学士,因不学而有术。赋诗以成名,乡梓皆知。藏书千余册,权作外炫之用。奕常持卷而低吟:屁书,废书,无用之书。荣闻之迁怒于奕,以玷辱文化为由斥之,豪泣而不屑一顾。责令狂览众书,学如不及,犹恐失之。
避红学妍女成林,恐奕深研成痴,乃列禁书。幸水浒布衣如云,恐奕叛世亲离为盗,亦列入禁。宏章《史记》,因迁落官刑,声名落俗,亦禁之。《战国策》遇劫难逃,有“以其辟加妾之身”之绘,遂列为禁。
数年之后,奕加冕。然口浊臭舌,有若空腹之笋,嘴尖而不利。其父缘木求鱼,功其一点而不及其余,知其不可而迫为之,是必无学!闻黛玉教香菱赋诗有术拂闻至今,乃仰天长叹曰:何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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