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这一夜,两人疯狂做爱,像是要找回这八年的亏空。到下半夜,陆影霁说:“梦筠,歇歇吧,我实在累了。”梦筠也是无力的说:“陆影霁,你是不是觉得这八年没见,我变了,或者说你以为我真的变得像这样放浪。”“我没感觉。”陆影霁说。“除了你,他,我没有再和人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我信。”
吴梦筠却嘤嘤的哭了。“怎么了?梦筠。”陆影霁问。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变坏了?”
“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和他在一起,我不喜欢做爱,有时连他碰我一下我也烦,可是,今晚我是怎么了。我快乐,我兴奋,我要。”
“是吗?”
“你要相信我,影霁。”吴梦筠说。她翻到陆影霁上面,手扶着陆影霁底下勃起的东西放进自己湿润的巢口,进入了,她左右上下摇摆。
尽情的放纵后是种释放后的空虚,后来,两个人沉沉的睡去。第二日,到九点时两个人才慵懒的醒来。吴梦筠先坐起,突然跟陆影霁说:“影霁,你看,这床单湿了这一大片,怎么办。”陆影霁低头一看,那白色的床单上真的被昨夜的爱液润湿的好大一片,现在已经半干了,音色发黄。“流了这么多水,不敢想象。”
“是啊,也不知道今后能不能见面了,也不知道见面是哪一年?”吴梦筠悠悠的说,用纸擦了自己的下身,也帮陆影霁擦了。“我会到苏州找你的,方便的时候。”
“不要和我许诺了。以前你不是说过要找我,可是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以前是以前,那时候你我对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把握,现在不一样。”
“在说吧,我俩这样。我不是要给你什么负担。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如果你顺便去苏州,可以找我的。要不下车了就给我打电话,不然你不好找的,现在苏州和以前不样,有很大的变化。”
“那龙桥还在吗?胥江路还在吗?苏州的园林呢?”
“都在,但我不住那里,我住开发区。”
“会找到的。”陆影霁说,自己穿好衣服,见吴梦筠还是赤luo的身,低下头,轻轻的在她的乳尖上咬了一下。“轻点。”吴梦筠娇羞的说,那种曾经在陆影霁眼中欲说还休的娇羞、妩媚的小女儿姿态重又回到她脸上。
两个人收拾了,在前台接完帐,出了宾馆大门,像是有默契的,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就如两个陌生的人,彼此分别没有谁去看谁一眼。
吴梦筠去车站坐车回乡下的老家,父母在那里,自己的那个河南老公也在那里,自己和男人的五岁的儿子也在那里。她没有归心似箭的感觉,不知道,别的女人都想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自己不想,这个孩子也是只认他的外婆,和自己倒是显得生分了。是不是从小把他放在外婆家的原故呢?
不过,好在父母是喜欢这个孩子的。他们自己没有儿子,作教师的父亲怕吴家绝后,就让自己的孩子跟了无姓。这样也好,自己倒是省了不少心。
陆影霁本可以和吴梦筠乘同一趟车回老家看望父母。为了避嫌,他还是在梦筠走后半个小时,又在街上溜达了半天才去车站,这时候,已经到了午后,小城不少的人已经关了门店,准备回家做团圆饭一家人团聚了。这时候,陆影霁接到红菲的电话,她还在合肥,没有回北京的家。
“你真的回家?把我一个人留在合肥?”红菲说,语言里听出了一点责备,可是没有强求的成份,好像是你陆影霁要是能回合肥更好,不回也就算了。
陆影霁犹豫着,和红菲在一起三年了,一个女孩,三年和自己在一起,不管是自己富有还是贫困,也不管自己是快乐还是悲伤,她始终不离不弃的跟着自己。没有说过自己要给她什么承诺,她也没有强求过陆影霁要和她在一起。这个春节,一向和父母多少有点隔阂的陆影霁已经三个春节没有回家和父母团聚,他想。今年怎么说也要回家了,毕竟,父母已经衰老了,再不回去看看他们,尽一点自己做儿女的孝心,若有一天,他们真的逝去,那留给自己的除了伤痛,更是内心永远无法弥补的悔恨。
他在酒店交待完工作,回和红菲一起租住的屋。问红菲原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回临江的老家过年。红菲愣愣的看他半天,问:“怎么一直没听说你要回家过年,你这突然决定的?”
陆影霁一时也觉得无话可说,要不是有和吴梦筠这八年后的约会,他也想不起要回家。如果回家,也该早跟红菲说一下。自从红菲认识自己之后,也是三年没有和她的父母团聚了。陆影霁想到这儿有点歉疚,红菲今年才21岁,认识自己的时候也才刚满18岁,人家女孩把最美好的时光全交给自己了。
“要不,你也回家看一下你的父母吧,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也该回家看看他们了。”
“要回家我早回家了,不用等到现在。你要回家你回家吧,不要管我。”
“那你一个人行吗?要不和我一起,去我家看看。”
“不必了,不是说好了吗?没有准备结婚之前,我不要看你的父母,你也没必要看我的父母。我们自己的事没必要要父母操心。”
“你若是真不愿意和我一起回去,你自己在这儿,我回家过完三十,初一就回来,酒店里我安排了,你一个人要是不愿做饭,我给我部门几个不回家的人订了年夜饭,你和他们一起吃。”
“不必了,要回家你就回家,随便你。”
陆影霁知道红菲不喜欢自己那一帮酒店的同事下属,她以为作酒店的都是“屁精”,这句合肥当地形容事多精的像鬼的词语,红菲来了不久她就学会了,她对语言是天才,在北京是北京方言,不全是普通话,有点侉味。到了合肥,很快的学会了合肥的方言,虽然合肥难听,但是融入了这样的大环境,也就不觉得刺耳,反而显得亲切。红菲在这方面,入乡随俗,来合肥不到一个月,陆影霁的北京口音还没改过来,她已经学会了合肥那句经典的土话:从肥东道肥西(si),拎着各老(lang)母(me)鸡(zi),拎到河(hu)边洗(si)一洗(si),除了骨头只剩皮。红菲学着说这话时先是咬牙切齿,后来慢慢的习惯的,也就变的自然而然。因为红菲有种与生俱来的清高冷傲,与小城里土生土长的美女有另一种不同,所以,人家还是看出来红菲不是合肥当地人,每当这时候,红菲就会说出这句话,弄的人家将信将疑。
红菲在合肥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一直以来,她只在家看看电视上上网,等陆影霁晚上下班了,做好饭等着影霁,吃完饭,两个人上街有时候一起看影碟。她在合肥的朋友很少。陆影霁真的有点不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合肥,这时候接到她的电话,他又有点犹豫了,是回家看望父母还是回合肥陪红菲一起过这个春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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