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下了几场雪,却没有积雪,是不是南方冬天太温暖了。”这是沫沫的开场白。
我捧着花茶的手很快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我靠热茶来温暖自己,再冷,我的血也会凝固不动。
那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冬天?
我苦笑,“我生于冬天,那种秋叶落尽的初冬,在这本属于我的季节,我没有理由拒绝。”
你是个相信命运的人?
面对网络那头紧紧追问的人,我冷冷地说:我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像我无法决定自己生死一样。
久久的沉默。
火一样的字在我眼前跳动:如果可以,我想决定自己生死,因为我还想再活几年。她已匆匆下线。
我怔住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一打开电脑,就进榕树下公共聊天室问所有 :你认识沫沫吗?你认识沫沫吗?没有人理我,被失落包围的久了,心开始隐隐作痛。
生活还是在继续,工作、吃饭、睡觉、思考,只不过在网上逗留的时间越来越久,在找这个冬天刚认识就消失了的神奇女孩沫沫快要绝望时,认识了草色烟光。
“你为什么这以执著地找一个人。”他问。
“你认识她对吗?“我莫名地激动。
“不认识。”
有着事不关已的冷漠。
“那很高兴能够认识你。”我欲下线。
“如果愿意,可以留下你的联系方式。”
“你能帮我找到她?”
“废话!”
“382198721,红颜紫烟。”我轻轻地敲。
“红颜紫烟?是红颜易近,紫烟飘渺吗?”
“是红颜凭栏袖拂紫云烟。”
“哦。”
“需要解释吗?”我突然想追弄一下这个人。
“嗯”
“红颜是指本人,凭栏是因为我孤独,紫云烟是紫色的遐想,袖拂也就是?什么意思这下懂了吧?”我失笑。
“嗯,有点深奥。”
“会吗?”我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我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胡思乱想,所以下班铃声兴奋地响起时,我在座位上吓得跳了起来,飞快地收拾办公桌,把那本厚厚的统计书狠狠地往包里塞。
这一动作被对面会计老伯伯透过玻璃瓶底厚的眼镜看得一清二楚。我有些脸红,这统计证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手。
漫无目的地走出公司,我不止一次地发现自己像钟摆,在家和公司之间来去,再回来。
没结果的花,未完成的牵挂,我们学会许多说法来掩饰不碰的伤疤,因为我会想起你,我害怕面对自己,我的意志总被寂寞吞噬,因为你总会提醒,我却总不会过去。
经过“派斯俊西饼屋”看到了lee忙碌的身影。“走过,爱过,痛过的最后学是要学会分手,没有对错,没有彼此的过错,只因为一种东西叫作错过,”lee曾深情地说。
我迟疑地走开,泪就这么地落下了。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5-2-21 20:14:57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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