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缘灭别离
在迷惘曲中进行的爱恋
三
不知
什么时候
我才能
谁也不爱
那也不去
啥也不想
2004年8月如—团灰蒙蒙的雾不时闪耀着洁白的圣光将记忆笼罩,混乱、迷乱、幸福、憧景当雾散了,一切都将是结束。
黑色七月,让我精疲力尽。随着七月最后一天的结束。所有的恶梦都己经成为过去,连对现实的无力感也轻盈了几分。
一连睡了几个天昏地暗,全天候的死命看书,累了就睡,睡醒就看。吃饭就成了不是问题的问题,还好世上有人发明了方便面,不可否认它绝对是除四大发明外被凡人用的最多的发明。
一心醉读非圣书,两耳忘闻窗外事。此处几次眨眼间,之外不知已是何时。
当倚云的电话响起:冰敖,最近好吗?我才记起这个月还没有见过倚云,自从高考结束后连声音也没听过了。
“你说什么?”
“最近好吗?”
“好久不见了,听到你的声音真好。你刚说什么?”
“最近好吗?不是吧!几天不见怎么傻了,不是受什么打击了吧。”
“什么啊,那不是几天不见想的么,你除了最近好吗?就没别的话对我说吗?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啊。”
“我,我是想问你明天的贺兰山旅游你去吗?”
“不了,佛曰:我处及是极乐。上帝也说:天堂处处,处处天堂。算了。不如明天我们找家咖啡厅做做。”
“明天是同学们最后—次见面了,以后也许没机会了,你不去吗?”
“往常都没什么好谈的,何况是最后—次见面。老子说:老死不相往来,世界大同。何苦,自寻烦恼”
“脱线,不要玩自闭了,过时很久了,算了不和你说了,我自己去”
“哦,那你等我,我一定去,下油锅,上刀山,也愿于君行。”
“呵呵,没必要,好了再见”
咣铛,一声巨响,我又一次昏睡在了床上。
天朗日清,和风送闲。真是户外活动的好日子何况还有美妹相伴。
“几天不见面黄肌瘦,没必要这么虐待自己啊,今年流行丰满。”
“唉,我也不想啊,谁叫我懒呢,天命使然,历史注定。”
“那你该谢谢我!”
“为什么?”
“因为我救了你啊!要是我不找你,你有可能死于营养不良。”
“好吧,我这人没什么贵重物品,拿什么谢你呢?”
“说说而已,不用了。”
“要的要的,我除了自已,最宝贵的还是自已了,看来只有以身相许了”
“那还是算了吧,不如让你饿死呢,我养不起你啊,你又这懒,两人死不如一人死。”
“太伤自尊了。”
开往贺兰山的车还在行驶,我们的争吵一如往常。面对熟悉、陌生的面庞我实在不愿意应酬,孤身—人面对总会有点手足无措。真正让我能熟悉的只有自已,因此常常沉醉在自已的世界里得以和外界保持平衡而倚云究竟是我世界里的—个分子,还是她己经变成了我的世界,甚至是我世界里的主宰。
从当时情不自禁的爱慕到—时冲动的追逐至甚于浑然不觉无法控制的思念。然后是对自己身体欲望的极至放纵,妄想能冲淡对倚云的牵挂,思念,爱慕或者干脆彻底忘却。但是—切均是徒劳,妄废心机。换来的却是更大的牵挂与思念。
我来自农村,上小学时转入城市。从小学到现在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种压抑,家境并不算贫穷,但当对着充满优越感的这帮住在石头森林里的人,心里除了对他们的自负有点不满还有就是被他们的自负激起我的好胜心,有一天,有—定会超过他们融入其中。
但随着时间的迁移,我住上了自家在这城里属于自己的楼房,和在空闲时看到书自古成就丰功伟业之人敬佩万分,热血沸腾,男儿理当如此才不负—生。于是立下志向,愿意排除其它,诱惑,困难为之努力。
我始终相信自己绝非凡人。
我有时挺替陈世美可惜,思之,叹之,纵使自已有万般才华无穷抱负。只因自己还没有为自己的万般才华找到用武之地无穷抱负没有得以实现,就禁不住美人,爱情的诱惑而作茧自缚,当万般才华有用之时无穷抱负有实现之曰再次面对又一个美人再一次爱情时又是一场悲剧的开始。
而倚云就是我的障碍,我追逐目标途中的诱惑。如果只是简单的爱慕可以一夜风流当作生命中的美好过客。但她太纯洁太美丽在我的世界里己无意识的将她神圣化。对于美好的东西我从来不愿伤害,犹其是我爱的。
“喂,想什么呢?”
“没什么,在发呆。”不知何时交谈,经意间中断了。倚云的打搅让我从刚刚的深思中醒来。
车子的人不知兴高彩烈的说些,竞无人向我这般宁静。七八个班来了不到一半,我想除了目的地没什么新奇外就是有—些像我—样孤僻的人意料之中的缺席。
倚云在学校的超人气让他穷于应付,让我看的眼红。姐妹多,爱慕者也不少。出于照顾倚云和他的姐妹不时会谈到浓处是问问我的什么看法,已不甚于冷落我。
可惜,我对没兴趣的东东总是有漫不关心的恶习。恍惚间,不冷不热的应答。没过多久,半睡半醒之时,头脑陷入一片混沌,思绪不定,理性不清。
终于,到达目的地贺兰山。山清水秀走势奇特,芳草土木点缀其中,还有古人留下的手迹文字,图画。
—大群人开始跟随导游延溪而上,寻找传说中的瀑布。
偶尔也会被领引到刻画着奇怪图案的石壁前,指着朴实,简捷,古怪的东东说就是我们华夏祖先留下的痕迹,据考古专家研究发现~~~~听着导游连绵不绝大放赞美之词,阴阳顿挫,极赋韵律。只是我不明白那群人的祖先猴子有什么可以值得骄傲的。
看着陡峭山壁,我离开人群攀登经我目测后我以为能将之为征服的山壁。
在峭壁上用军刀刻下:我之墓,心之陵。孤心己死,特立此墓聊以慰之。冰敖2004年8月16日无风天大晴
如果有幸遗留的下来,若干个千万年后又是一笔丰富的文化遗产。冰敖此时这个默默无闻的名字,就可以在千万年后留传。
在陡崖上做、卧、站,望。
静做时,脑海中闪过,乱发,破布断肠人在此遥望天崖路;寒风刺骨,长发飘逸剑神与刀圣在此彼此的对质—场惊天动力的决斗正在蕴酿;天昏地暗两军撕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军鼓雷鸣,杀戮正酣,—面大旗被插在了山顶一个“岳”字在风中飞扬。一位将军舞动红枪,仰天长啸,一首<满江红>仿佛龙吟虎啸般在天际回荡。
仰卧时,天为帐,地为毡。面对空旷的上空感觉自己何其渺小,流云在飘动,轻风在飞舞,身下的土地也仿佛在漫延。闭上双眼,轻轻吸上一囗轻新的空气,此时飘动、飞舞、漫延的己不只是流云,轻风,土地~~~
站立时,“啊~~~~!!!”悲然狂吼,对天嚎啸。志难酬,爱无缘,气不平,心不愤。生不逢时。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惟呛然而涕下。
极目眺望,风景如画,花草怡人,娟娟溪流似一条碧玉丝带在群山中流畅。而群山连绵起伏,绵延不尽,而又盘踞—方各自为政。它们的价值也许就在于它们的各自存在,相互影响。不正如一群异样的人吗?
“啊~~~~,他一阵鬼哭狼嚎,我才发现海啸不知何时跟了上来。不是说不来了么?”
“你不也是?”
“诗琦好不容易约我一回,我怎么会拒绝呢?”
“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你追她这么久了终于有点结果了。”
“对啊,听说最近有两本书很畅销<毕业,就恋爱>和<毕业,就分手>。”“哦,是吗,那到很应景。”
“不知道,我会属于哪一种?”
“选中间好了。”
“中间怎么选?”
“赶快下吧,要不她们走远了。”
“诗琦,等等我!!”海啸对着崖下远去的背影高声呼喊后,急忙就向山下跑,要不是山崖陡峭,真怀疑他是不是想跳下去。
“诗琦是谁啊?我到要看看,有何德何能叫咱啸大少,如此紧张。”
“哼,谁像你们三个,—个爱书,—个爱足球,一个爱上网。全都到了痴迷的状态,个个怪物”
“是啊,你还少说了—个,你就只爱<寻蜜>见到美眉就发浪。”
“那你说为什么,我们会这么投缘呢?”
“鬼,知道。”
“那,她就是诗琦了,也就是我过去常常对你说的除倚云外我校最漂亮的美眉了。”海啸指着前面穿天蓝色衣服的女孩说道。
“背影,还可以。”
“当然了,和旁边你那位倚云比起来。”
我们又加快了一下脚步,终于赶了上去。
“我们找个地方,做一下吗?像个傻瓜一样跟着导游跑,挺没劲的。”我这样说好像绝对是出于好意,因为有点想玩水,和想看美女戏水。
“我好像听到有人骂你们是傻瓜,对吧?”海啸对着两大美女柔声问道。这小子有异性没人性。兄弟有这么轻易、廉价被出卖的吗?
“铛”“铛”
只闻两声,海啸头颅上就挨了两记纤纤玉指的敲打。完全舍不得招架。
“还用你说吗?把我当白痴啊”诗琦对着她这海啸不义之徒横眉冷对。
看着海啸认错不是不认错也不是,陷入两难之地,其表情令人忍俊捧腹。“海啸,我怎么看你的这位,这么眼熟呢?”我故意对海啸说道除了我真的这么以为外,就是想打破此时他进退两难的状况。
海啸:“废话,美女当然眼熟了,除了自己前任女友除,这句话我都说过n次了”。
诗琦:“是吗”随后满眼的杀意向海啸扫荡开去。
海啸:“当然,当然以后只对你说”倚云:“走吧,我们去那边做做。”指着溪流中央那块巨大的崖石。
说着我和倚云朝那边走去。
身后传来诗琦与海啸打闹的声音。“你骗鬼,说,以前都对谁说过,说过几次。”
“我,我,就说过一次。”
“是吗?”
“是啊,还望大人明察。”
“这么说,你只说过一次。”
“对啊,但是它最大的价值就是曾经对你说过。”
“为什么?你是说我情商低?”
“要是,我当初不说,怎么会认识你呢?”
~~~~~~~~随后是一批肉麻廉价的甜言蜜语。
倚云:“其实她就是那天骑自行车撞你的那人。”
“是么,那天啊?”
倚云:“就是,你撞我之前撞你的那个人。”
“哦,怪不得,眼熟,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啊?”
倚云:“她,也是经常在我耳边念叨你的人,那天你刚从书店走出去她就气冲冲的给我打了个电话,莫名其妙的问我,她是不是长的很丑,我说一般。她一听什么就叫了起来又说怪不得我把他撞了他跟见鬼一样转身就跑。天啊,我明天去韩国。我问,你撞人把谁撞了。她说单性人,怪物冰敖。”
“什么,我怎么成了单性人了。”倚云:“哦,你不知道吗,就是她给你起的。不过从你送我回家那天就失效了,也能说只用了—次。”
“哦”
倚云:“为什么?你会跑掉呢?难道诗琦长的不好?”
“这也许是因为若干个亿万年前地球被天外殒石撞击恐龙灭绝,进入冰河时期。而我呢是冰河时期的产物见到恐龙所以引起我磁场混乱,逃跑很正常。”倚云:“说谎。”
“知道,就好。”
倚云:“准备好了吧,去那上大学?”
“不知道,只是还不想选择。那你呢?去那。”
倚云:“中国农业院”
“很好啊,很挺适合你。”
倚云:“对于我来说,没有改变的改变是最大的幸运。”
“但对于我来说没有改变的改变是幸运的悲哀。我渴望改变因为我厌恶一成不变。常常会有种深入骨髓的冰冷泌入心痱,无法逃避的孤独。我算过命,战神和邪帝是我的归属,但我不知道未来我属于那一个。要么是恶魔是么是人杰。”
倚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也不太知道,没有人完全明白,除非上帝。”
倚云:“我们恋爱吧?”
“好啊,你还记不记得你欠我两个吻?我们认识的那天你欠的。”
倚云:“呵呵,还记得。如果你能唱首歌让我开心的话也无不可啊?
“好吧,欧里尤,能让我心动,欧里尤,让恐龙狐狸精无法吃我。欧里尤,比天仙她妈还美,欧里尤,甘愿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欧里尤~~~~”
唱歌时,海啸和诗琦来到了旁边。
诗琦“海啸,我也要你唱。”
海啸:“这,好吧,欧里尤~~”
倚云:“欧,你个头啊,完全不理人家受的了受不了”
声音响起之时,我头部紧接挨了一击,止尽之外,美丽的脸庞,唇红眸明让我眼前一亮。前所未有的冲动,让我紧紧抱住这眼前的尤物,吻在她的双唇上,享受着她的身体的微微颤抖和我身体磨擦时的产生的快感,享受她的不知所措。双唇上闪动的温柔,我又怎么舍得浅尝既止呢?。
一瞬间的温存仿若天长地久般,结束时又成为另一种永恒后的短暂。
几秒钟还是几十秒后,我还是被不知所措的她推开。却依然留恋她的红唇,呆呆看着她脸上绯红的升起,双眸流动的娇情~~~~
欧里尤海啸还没唱上—个段落,就看见我们此时的亲密接触,羡慕惊讶之余又看见诗琦也是同样的表情,按照事后他对自己的犯罪动机于以解释时如是说:当时看见诗琦那动人诱惑的表情,恶向胆边生,爱随心坎起,就抱住了身边的诗琦,刚想如法泡制,还没等我吻上~~~
就当我盯着倚云趁胜追击还想讨回她欠我的第二个时,只听“卟嗵”一声。海啸跌落水中,诗琦满脸气愤。
“哈哈~~~”
“呵呵,看来诗琦直踢有长进啊。”海啸沮丧的从水中爬了起来直拿眼睛瞄诗琦。此时她看到海啸落水狗式的哀样,满脸的幸灾乐祸。
海啸“以前听说你学泰拳道没想到是真的,呜呜,我怎么这倒霉呢?同样是美眉差别也太大了吧?”
说罢就跳到水中显自杀状。结果引来双重鄙视。若干个呼吸后,身后涌起巨浪晶莹绚烂的水花向二位佳人扑去。
海啸:“让你们幸灾乐祸,麻木不仁。”看到海啸的泼的痛快我也加入了攻击行列。
接着男女分两组相互攻击到最后四人各自为政,攻击陷入混乱。
当太阳当空,我们拖着湿淋淋的衣裳躺在山顶绿茵之上与之对映。许久的沉默,精疲力尽后的沉醉。
我:“想—想,不久后的离别真有点不舍。”
海啸:“离上学还有一个月,该什么过呢?”
我:“生亦狂欢,死也无憾。把你的吉它拿过来”
海啸:“你是谈迷惘曲啊还是思恋曲?”
倚云:“哦,你还有这本身。”
诗琦“早听玄云四迷个个有点本事。”
“飞翔吧~~
没有方向!!
扇动我的翅膀~~
能否飞上青天!
讫立风中~~
心依然迷惘!!
盘旋天空~~
梦依然难寻!!
高声狂呼~~
圣地在何方!!”
吉它在我手中,在我手指疯狂的拨动下,发出混浊、凌乱、无韵、无律、前所未有的巨大音响,1o句歌词被我声撕力竭反复轻吟着、怒吼着。心中满是碎裂的感觉,碎片与裂纹将之占领。
一时间,整个天空,愁云惨淡,万里凝。极目远眺,千里飞霜。
~~~~~~~~~~
一个月的时间,泡吧,蹦的,狂饮,高歌,劲舞~~~四个人在转眼间就被如此轻易挥霍一空。最后是我们的离别,在倚云去往北京的车站,我对着逐渐远去的车,磨糊的脸庞。轻轻深吟:
“苍天知我真心
清风可以做证
不变是我心永恒!
借风中之精灵
向你诉我
真性真情
茫天孤崖
我的天使你可否愿意!!”
在吉它清晰而清澈,简单而明了的音调中,倚云临行在脸庞印下的吻被别离的风渐渐吹散时,反复的吟泣。
眸中升起的浓雾,久久不肯散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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