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通知今天去市里开会，一年一度，这个我心里早有准备。时间也和往年差不错。不过我想，今年的气候暖和一些，新年到处都是新气象。先是我们县召开两代会，会议的程序大大缩短，过去需要几个小时的听报告，突然间就在一个小时就结束了。我想，市里算是上级，肯定也会在会议上进行一番改革的。别的先不说，光是开会的地点就很是令人耳目一新。过去开会的地址总是在宾馆之类的地方。这次是放在市里的一所示范高中。

这所高中很有名气，虽说修建的时间不长，可是发展的很快。省去了很多程序，很快就成了省级示范高中。我一直没有机会去，想着这次去开会，顺便参观一下，也好了了我的心思。早晨七点钟我准时起床，因为我们说好七点半出发，这个时间是不能变的，再变去了就会迟到。加上现在的会议很短，稍不注意说不定就赶不上聆听领导的讲话了。

七点半我们准时出发，一路上很顺当。尽管我一直对家乡出城的那段路很有余悸，可今天早晨还算顺利。上高速的时候只用去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按照距离，看样子到市里的那所学校到不了九点半钟。果然九点就到了学校。还别说，这所学校还真的就是很不错。建设的很有特色。尽管和我们县上的学校一样还是负债累累，可是给人的感觉还是满气派的。看来当初设计还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只是还没有到开学的时候，学校里显得有些冷清。

因为是新建的学校，所以栽植的树一看就是从哪里移栽过来的。一棵树都是好几根木棍支撑着。我在学校的院子里走了一圈，大楼的门都锁着，我也进不去。所以也就只能感受一下校园的味道。当我转到学校的东边的时候，看到了我们开会的地方。这时候也陆陆续续有人来。有些还是熟人。大家见面就是握手，说的几乎都是同一句话，新年好！至于说新年好不好，我想没人说真话，也没人愿意听真话。

会场在大楼的三层，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爬楼梯了。尽管很多人告诉我，爬楼梯对身体很有好处，可是我只要一爬楼梯就会气喘吁吁的。好在只有三层，要是再多两层，我就的考虑分段实施了。来到会场，人已经不少了，只是和我一样身份的人却没有看见几个，大部分都是市局的人。本来我就很少来市局，平日里似乎业务也不多，所以大多数人我都不认识，他们当然也不认识我。偶然遇见一两位熟人，也是匆匆打个招呼，好像他们都有急事，耽搁不得。

就在我正寻找自己的位置的时候，市局的一位领导走进来，我们算是熟人了。我开玩笑说，现在会议进行改革，中午是不是不给管饭了。领导先是环绕了一下四周，给人有点地下工作者的做派。他说现在还不知道，可能要根据时间来确定给大家管不管饭。我当时一听就差点笑出声来。看来现在的游戏规则已经给大家带来了一种神经过敏的冲动。我们不能舌尖上浪费，但是也不是全然不能吃饭吧。

从县上走就没有吃饭，中午要是再不吃饭，我恐怕是坚持不回去的。我问会议多长时间。领导说大概也就一个小时吧。看来还真的是游戏规则起了作用。因为去年的会议我也参加，光是领导的报告就有三十多页，先不说把底下人听的苦不堪言，我看当时台上的领导都有点快要昏厥过去的意思。想想也是，一口气念上三四个小时，放给谁恐怕都受不了。今年一下子变成一个小时，至少底下的人不会苦不堪言，领导也不会昏厥过去了。

找到自己的座位，我就坐下来。桌子上放着几份材料，有的是文件，其中有一份就是领导的报告了。我一看只有十页，心里也不由欢喜起来。有没有饭吃都无所谓，只要会短就行，至少人的心灵不会遭罪。会议就一个议程，就是领导念稿子。四十分钟就念完了，我一看时间还不到十点半，可大会通知，我们可以等到十一点半钟去饭店吃饭。我一看大家都站起身往外走，我知道，没人愿意等上一个多小时去吃饭的。

不过我们早晨没有吃饭，不吃点弄不好会低血糖的。正巧学校门口有家卖包子的，我想先吃了个包子垫垫底，咱不能给新的游戏规则抹黑，要是饿昏了，要是真的低血糖了，还不把舌尖上的问题给复杂化了。来到包子铺，我拿出四块钱说买四个包子，结果人家说，包子涨价了，现在是一块五一个。我问为什么？人家回答说是面粉涨价了。我心里就开始纳闷，最近我只是听说房价又开始回暖了，总理昨天还召开了他临走前最后的一个常务会，讨论房价问题。怎么现在包子也涨价了。不过涨价归涨价，吃还是要吃的。我再添了两块钱，买了四个包子就回到车上。

今天我们的会议县上是两个人参加。除了我还有政府督导室的主任。他坐在车后拿着包子看了半天对我说，没发现包子有什么新变化，怎么就涨价了，而且一涨就是百分之五十呢。难道面粉也涨了百分之五十不成。我说涨价是个一本万利的事情，说不愿呢。现在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升不能降。升是一种进步，降就成了一种无能的表现了。

我们开始回家，当然大家也是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发感慨。主任说，他想请教一个问题，我问是什么问题？他说到底什么是左，什么是右呢。我想了想，关于这个问题要准确的回答还真的就是不容易。无奈我也就开玩笑的说，过去不是说，左倾冒险主义，右倾投降主义吗。就按照这个去理解，大概就不会错的。

也不是大家困惑，也是现在的事情让人有些想不通。就像今天来开会，路上走了一个半小时，回家海的一个半小时，可是会议却只开了四十分钟。领导照着发给我们的文件一字不漏的念了一遍，会议就结束了。真有意思，好像我们今天去开会的人都是文盲，不认识字，只有领导念上一遍我们才能听明白。要我说，这样的会议大可不必开，发个传真，载体上几点要求，完全可以。让大家兴师动众的，像我早晨本来就起不来，还要费劲的起来，辛苦了一阵子，早点都没有顾上吃，结果就是听了一篇文字。临了吃饭还要等上一个小时。看来我们的主任困惑右和左的问题，实在是出于无奈。

我们一口气走出了市里，这时大家可能肚子都有些不安分守己了，所以我提议还是吃点再回家吧。车上的两位马上响应。可是吃什么却把大家难住了。按照现在的游戏规则，大餐是不能吃，饭店的门口时不能停放公家的车子的。那吃什么呢？讨论了半天，最后大家决定那就吃火锅吧。火锅不算大餐，而且吃起来也舒服。于是我们找了一家北京风味的涮羊肉。过去我也在这里吃过，味道的确不错。

吃完火锅，我们就开始往回赶。好在现在的路不错，都是高速。只是到了我们先不远的地方才改成三级路。要是受罪也就半个小时的样子。这两天我们已经开始安排开学前的准备工作了。本来我还想去几个学校走走看看，可怕被记者什么的拍照说上班时间自己的车子在街道上乱跑。要是挂在网上，谁又能解释的清楚呢。

回到县城，我问我们的主任要去哪里？他说先回家去，因为昨天他的一位老同学因为喝酒，摔了一跤，没想到竟然走了。太不可思议了。不过听说他是在家喝的闷酒，出自己家门不小心摔了一跤的。他的去看看。我想这是应该去的，人都走了，怎么能不去送送呢。再说了，人家也没有违反游戏规则，一不是吃大餐，二不是用公款，三不是在酒店，就在自个家里就完成了生命的一个轮回。

我把主任放在他想去的地方，自己只能先回家了。因为早晨起来早，加上最近身体一直不舒服。我想回家睡觉。过完年刚上班，可单位事情就是多。所以折腾了几天，也不知道身体哪里出了故障，就是不舒服。不过我要声明，不是喝酒喝的，这倒不是我有多高的境界，而是我的身体原因，不能喝酒。当然也不是大餐吃的不消化。本来我就不喜欢吃大餐。我这几天几乎每天都吃一碗羊肉泡馍，既暖胃又实惠。更重要的是不违规。

关于能不能吃羊肉泡馍，我还专门请示过领导。领导说这个可以吃。看来现在也只有这个能吃了。回到家，坐在桌前，打开电脑，看着那些令人不开心的新闻，不是说钓鱼岛，就是说什么小三，再要不然就是明星的绯闻，印度的强j*。反正想要寻找点开心的事情还真的就是不容易。

可能是累了，但又睡不着，所以心里又不由生气起来。觉得今天早晨的会议也真是扯淡。为了一种对游戏规则的尊重，竟然让活着的人去活受罪。要说那讲话还有什么新意也还罢了，说的都是陈词滥调，管话屁话。

当然我想了，这也不能怪领导，领导也无奈呀，既然游戏规则出台了，既然大家都还想玩这个游戏，所以也就只能这样将就了。不过我想，最近一段的很多故事，算不上左和右的范畴。因为左和右还算是一种信念，只是对与不对的区分。可现在发生的一切，我觉得就是瞎胡闹，这绝对不是上边的初衷。

当今社会，尽管和尚很多，但是大多都是歪嘴的，弄不好就会把真经给念歪了。还有，看去个个都是道貌岸然的和尚，可到了没人的角落里，都是野兽，都是龌龊的下三滥。所以想开了也就那么回事，也用不着生气。要不然气坏的是自家的身体，最后还验证不了游戏是玩笑还是真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