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车子缓缓驶向了去往吴国的路上。
如今西施也来了,那么她该如何去面对范蠡呢,他现在可做了吴王夫差的士大夫啊。
此时,西施的心隐隐地作痛,心痛地立马突然发作了一样。只是这次,他会伤在心里。
“范郎,你可知在西施心里唤着你,“若,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啊,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江山美人,两不相侵。”坐在马车里的是一位来自越国的女子,她的貌是全天下最动容、最美艳的,美如沉鱼。尤其是她喝醉了时,跳舞那段情景是更是令人陶醉幻想啊,霓娥多姿。所以越国上下的百姓都为她取名叫醉舞美人。
仍而,命运却总是捉弄于此。
想想当时,西施还十五就以是春光正盛,她如往常一样在溪边綄纱。风拂过,纱帘青摆中,正好看见对面山崖上拔剑而舞的人影,是多么地气魄,有着浩然之气。
他就是范蠡,是越国王勾践的将士。
于是,从那以后,西施陷入了爱情。
可惜,好景不长,西施美人与范将士之间的纯爱却在吴越两国再度开战而断了。
西施回忆范蠡那时留下的几句深情话,不免她又伤心起,泪流满面。
范蠡说:“等我三年,三年之后打完胜仗,我便回来娶你。”
西施美人含泪送别,“范郎,今生今世我谁也不等,只等待你的归。”
范蠡含着对西施美人的依依惜别而落下了俩人情深泪,“夷光,等我,我会回来。”
然而,世事难料,范蠡败了,越国沦陷,大王勾践成吴国的奴隶。
一天的夜晚,范蠡与大王勾践、大夫文种一起私下出谋了计策,向吴王夫差献上越国的美女。
不幸的是,西施、郑旦都在征到之列。
范蠡一听这美女间有心爱人西施,他消瘦了、憔悴了、也寡言了。
最后,他说:“战争总是让人不安及绝望。
第二节:
马车在吴宫门前停了下来,一位华衣丽人款款而来,她却是郑旦,她穿了绫罗织锦,着了精致的妆容,更加妩媚妖娆了许多。
随同的军士连范蠡见到她,都俯下身一一行礼,“参见郑旦娘娘。”
郑旦对范蠡是一一颔首,“范大夫不必多礼,郑旦能有今日,全仗范大夫提点。”
随后,郑旦如往日般亲切地拉着西施的手,“妹妹,你可来了,这下好了,我们姐妹俩又可以在一起作伴了。”
西施淡淡地笑,“看来姐姐在这里住得很好。”
郑旦点点头,又道:“妹妹身体不好,不要站在这里吹风了,我带你去寝宫休息,等候传召。”
西施经过范蠡身旁的时候,她刻意多做了停顿,感受到了他波澜不惊下的心潮暗涌,然,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只说了两个字,“保重”。
寝宫是西施意料中的富力精致,她没有想到的是,这里外都挂着越国的纱帘。
“我跟大王说了以前我们过着生活,他就命人在我们的寝宫里挂上了越国的纱帘。说是以慰思乡之情。”
听着郑旦的话,西施有一种恍惚,仿佛自己还是綄纱的少女,辛劳而单纯,他还是他,山崖上挥着长剑舞动的热血男子。
“妹妹,怎么了。”
“哦。”西施立马回过神来,郑旦一叹,“唉,我想起了那时我们都是自由自在。”
“姐姐,我现在到是很羡慕住在东边的东施,虽然,以前,大家都很取笑她的丑,但到头来,反倒是她,可以老死故乡,和爱的人过着平平实实地简单生活,平静生活。”
“你羡慕那丑女子东施干嘛?”郑旦颇有些不屑,“妹妹,她可没有我们这么好的福分。”
说话间,有内侍传召,“有请西施娘娘、郑旦娘娘。”
郑旦挽着西施的手,“走吧。”
行了几步,郑旦停了下来,在西施耳边叮嘱,“大王虽然对我们很好,那个丞相伍子胥要小心,他总在大王面前说越女的坏话。”
吴王夫差坐在正间,是个极其稍胖的男子,眉目如剑,肤色较深,气质刚健威武,令人一望而生敬畏之心。
西施缓缓行礼,“民女西施参见大王。”
夫差一抬手,“免礼。”顿了顿,他又说:“抬起头来,让孤看看。”
语气里是不可抗拒的威严。
西施顺从地抬了起头,天啦,那双眸如秋水盈盈,美如星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夫差满意地笑。“好、好啊,越国果然出美女,你们姐妹俩可真是双生花啊。”
“传孤口谕,今晚给勾践加酒加菜。”
百官齐齐跪下,声呼:“恭喜大王又抱得美人归。”
只有丞相伍子胥一声断喝,“大王,此女不可纳。”
殿内霎时寂静下来,大王被扫了兴致,也有些不悦。
“大王,别忘曾商纣有妖女妲己啊。”伍子胥担心地说。
“伍丞相,所顾虑了,这是吴国,不是商纣。再说西施也不是妖女妲己啊。你小题大作了,他勾践就算造反也造不了孤的头上。哈哈……”夫差忽然狂傲地大笑起,好打消伍子胥的顾虑。
伍子胥摇摇头,“难难难,唉!”一声重叹后而径直离开大殿。
这以后的几日,夫差都来西施的寝宫,“如此貌美的佳人就得常常陪在身。”
“夷光,寡人可以这样叫你吗?”夫差语气柔情来,款款向西施袭来。
“夷光?只有范郎才可这样叫我,不、不能让大王如此这样轻唤我奶名。”西施心想。
“大王,您还是叫我西施吧,这样更加亲切。”西施淡淡说道。
“好、好,美人……”
今夜,夫差将西施拥入怀中,指尖轻绕她丝发,唇与唇对口,从此,西施便是他的人。
“范郎、范郎……大王拥我身,他永远都不会拥我心,我的心里从此再也装不了任何人,只有范郎、只有范郎。”西施哭了,肝肠寸断哭着思念人。
第三节:
郑旦来看西施,问她住得可还习惯。又说:“这几日宫里的兰心娘娘、容依娘娘约我去喝茶,闲聊,倒没有时间陪妹妹了,你可不要介意啊。”
“姐姐人缘好,西施又怎能怪姐姐呢。”
郑旦却冷笑,“什么人缘好,在后宫有人奉承你,就代表有人想利用你;有人对你好,就是有人想害你。”
“妹妹。”郑旦话锋一转,“大王对你到真的偏爱,曾几日我在回廊上遇到一个小丫头云儿,她端着托盘,那盘里可是陈国献见的珍宝。我看那对裴翠珍珠好玩,寻思着拿来看看,那云儿却说:“大王吩咐过,让西施娘娘先将喜欢的留下。”
西施听出来了,这话明显里有醋意,她连忙陪笑道:“云儿这丫头不懂事,姐姐不要多心,是有人给我送了一对裴翠珍珠来,不过我不喜欢,姐姐喜欢,尽管拿去好了。”
“再说吧。”郑旦理了理衣角,起身,“妹妹这几日也待着烦闷呢,不如我们去花园走走吧。”说着,郑旦拉起西施径直地走出了房门。
西施和郑旦倚在荷花池边的栏杆上休息。
郑旦看着那一池凋败的残花,哼,心有不甘。
而西施内心空灵灵,她什么也不想要,她只想嫁一个普通男子,没有心机、没有利用,了却家国,只在山山水水间做一恩爱夫妻,安稳到老。
“西施,你又想范士大夫了。”郑旦眼光锐利,一眼看出此时西施的心,她也变的怜悯起西施来了,“妹妹,你与范士大夫不过是一见钟情罢了,那个范蠡当真不可替代吗?”
“我……”西施想说,却又忍回去了。
入夜,西施为夫差宽衣时,他突然问她:“西施,你有心事吗?怎么总觉得你有心事重重。”
西施莞尔,依进他怀里,“哪有,臣妾看大王有心才对。”
“哈哈,你这丫头真让孤爱不释手啊。”说着,搂着长歌更紧了,可西施哪有心啊,一颗心全在范蠡的身上了。
到了丞相伍子胥的生日,西施备了一份礼,与吴国太子友在殿前台阶下等候。
太子友是吴国大王夫差的正房夫人妹似所生,同夫差一样眉目如剑,肤色较深,气质刚健威武,精于武艺。
“西施娘娘,平日相父伍子胥待我就是威严有佳,这次你这么有心,相父定会高兴得。”
听郑旦说,妹似夫人是个非常善良、贤淑的女人,对人温和。看来西施要多去拜访拜访她喽!
丞相伍子胥扶起太子友,“殿下快起来,难得你还一片孝心。你父王好些年没有来给我祝寿了,恐怕早已把我这个老骨头给忘了。”说着,伍子胥眼里泛起了泪花。
这时,西施走上前,呈上寿礼,“伍丞相,这是西施的一点心意,也希望今后能不与西施为难。”
“哼,妖女!”伍子胥接过寿礼,冷漠地骂道。“妖物就是妖物,岂能留之。”说完,狠狠地将它扔下窗外。
“相父,这次父王为你祝寿,也是西施娘娘的意思。”太子友从旁劝解。
伍子胥不再答话,冷冷地看了西施一眼,径直入殿去了。
晚宴间,夫差让西施献舞祝兴,西施心里“砰砰”忐忑地跳完了一曲。那舞真是迷醉倒了众臣啊,霓裳轻舞。
而伍子胥只扔了一句:“亡国祸水。”西施听了,心口开始阵阵发痛,如箭般飞刺进心里。
西施假装有些疼痛不舒服的样子,唯唯诺诺地向大王夫差辞行,“大王,臣妾头痛,不能陪宴了,望恕罪。”说完,西施如一阵风般飘飘离去。
夜深,西施入睡,昏沉沉梦里喊着范蠡的名字,“范郎、范郎……”
可喊了又如何呢,从此这吴宫,便是西施一个人,年年复年年。
第四节:
流年似水,悄然如指尖砂,莲池的荷花已开开败败好几度,几度宫花红。隆冬时节,天地一片苍茫,西施与郑旦沿园中石径,赏着冬景。
满木枯枝,令西施心生恻然,太子友迎面走来,“西施娘娘,是感叹花木凋零吗?”
“不,我折下一截枯枝,我是在想,今时今日,是花草树木比较可怜,还是我比较可怜。当知道自己这么可怜,就不会再为凋零的枯枝而落泪。”
好在太子友并没有深究西施话里的深意,反而,自一株梅树上折了一枝含苞待放的梅花递给了西施,“愿这梅花到你的手上,就正好可以盛开了。现在不是春日,我也想送你一枝春。"
太子友走后,郑旦望着西施手里的梅花,幽幽道:“你有什么可怜的呢?这后宫的女人都用仰视而崇敬的态度卑微着夫差这个大王,而你却轻如一举的得到他全部的青睐。”
“你也爱他吗?”西施淡问。
郑旦很肯定地说:“爱。”
“可是我们还担负着国仇家恨,那许许多多男子的失败,整个越国的成败荣辱都由我们来承担。”
“你走他为你选的路,有没有想过,他也会犯错的。"郑旦又说:“既然已选择了向前走,又岂能说回头就回头呢。”
“本来谁当这个天下于我们并无多大关系。”郑旦云淡风轻地说。
西施此时心明净了起来,豁然开朗。
到后来,越国的大王勾践病重危急,众诸侯都说:“不要放他走,这是放虎归山啊。”
西施无意理会。
再后来,夫差爱西施是爱疯了,为她大兴土木修建娃娃宫,那是因为西施的歌唱声音是那般甜美醉人心,是天生的娃娃音。
然后,已再没有人敢进宫劝谏。
丞相伍子胥和妹似夫人是被冤枉啊,可是谁能替他们作证呢,奸人联合诬告他与夫人勾结,要趁机造反,证据确凿,夫差迫于形势,将伍子胥裼死殿上,正宫夫人妹似打入冷宫。
丞相伍子胥死后的那一天,太子友痛哭流涕,夫差与他对饮到天明。
夫差说:“伍子胥是你的相父,也曾经是孤的相父,他一生忠心为吴国,孤岂会不知?只是他太过刚直不阿,自然就有一班小人谋算他,孤妄为一国之君,孤保不了他的性命,也无奈啊。”
听着他们的话,西施不觉也泪流满面,夫差察觉,问道:“西施,你怎么了。”
西施拭去眼泪,答道:“伍丞相也是至忠至诚中人,他不该枉死啊。”
夫差又饮了一杯酒,说道:“伍丞相常说你是奸细,可你是至情中人,又怎会是奸细呢。”
天色此时微暗,夫差对太子友说:“至于你母后之事,孤也知道她是被冤枉的,但还是让她好好在冷宫里反省反省吧。”
妹似夫人被贬入冷宫,最欢喜得数是郑旦了,她巴不得有一天自己能做上吴国的正宫夫人呢。
第五节:
一日,西施路过郑旦的寝宫那里,隔窗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事。
“娘娘,请你饶命吧。”只见一小宫女婉莲正跪在郑旦一旁了,她苦苦哀求着娘娘,求娘娘能饶恕她腹中的孩子。
郑旦冷冷瞪了她一眼,狠狠地说:“大胆贱婢,竟敢私下怀孕,告诉本宫你怀的是谁?”
“这……这,是……是太子殿下的骨肉。”婉莲害怕地哆嗦起,支支吾吾。
“呵,本宫还当是谁的呢?原来是太子友啊。”
“娘娘,请您饶恕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只是奴婢和太子殿下是真心相爱的呀。”婉莲再次苦苦恳求,希望郑旦娘娘不要将此事闹大,否则她和太子友都有危险。眼泪哗得就直直掉落下来。
“婉莲,只要你答应本宫一件事,本宫就网开一面。”郑旦继续冷然地瞪着她。
“什……什么。”婉莲有些更怕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医刚刚来为本宫诊过脉,说本宫胎中的婴儿已死,本宫恐怕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所以你的孩子以后产下得归本宫拥有,待某一日,本宫做上了大王的正宫夫人,本宫会为你做主,以后你就是未来太子妃了。”郑旦的语气依然傲慢不已。
婉莲无奈,她的泪水再次流落了一地,点头,答应。
“天啦,郑旦在做什么,难道她真的要做吴国的正宫夫人不成么。”此时郑旦的一番话仿佛已不再是西施认识的好姐妹了,她变了。
娃娃宫建成,夫差是极为高兴,但听说郑旦娘娘又有了身孕,他的心情更是好上加好。
不久,郑旦娘娘房中的宫女婉莲偷偷在郑旦私底安排下,顺利产下了一名男婴,郑旦娘娘兴奋不已,抱起这刚娃娃落地的小东西是又爱又疼。
宫中传起郑旦娘娘诞下龙子,夫差更是喜欣之极。而一旁的宫女婉莲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太子的骨肉成了别人之子,心里伤心不已,躲在一旁无人知道的角落捂住口失声哭泣着。
郑旦为了有朝一日做上正宫夫人,她必须除去后患,妹似夫人不能留啊,因为她知道大王对妹似夫人是多年的夫妻情深,他将妹似夫人打入冷宫只是为了暗地保护起来,不想再让夫人遭小人陷害,于是郑旦又用了一手。
夫差将妹似夫人传到郑旦娘娘的寝宫,她的精神大不如以前,说话也无力了,却毅然言辞锋利,“贱人,我已经住进了冷宫,你现在又让大王传我来作何。难不成怕我用计害你不成?”
郑旦冷笑道:“夫人不要忘了,说到底,你还是吴国的正宫夫人呢。我现在诞下龙儿,将来的位置还不指望是谁的呢!”
“再说。”郑旦走到妹似夫人的身边,“夫人你敢于太子的性命及你与大王多年的夫妻情义发誓,你从未有害我之心吗?”
两者都是妹似夫人最重逾生命的东西,她意味深长地看着郑旦,很久才说:“郑旦,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放心,我会走,从此不再踏入吴国大门一步。”说完,她转过身,一股傲气地走出大殿门外。
“母后。”太子友在身后拼命追喊,“母后,你不要孩儿了吗?你是吴国的正宫夫人,你不能丢下孩儿与父王啊。”泪,夺眶而出。说完,他将佩剑抵上了郑旦的颈项,眼里似要喷出火来,“你为何要赶走我母后。”
郑旦轻轻推开太子友的剑,故意装出一股无奈来,柔声道:“太子冤枉我了,我这也是再帮你母后啊,难道你不知宫中有小人要加害夫人吗?”
“这……”单纯地太子友放下了手中的剑,他竟然相信了她的话。
郑旦第一次笑得如挂花般清淡,她说:“大王,我把你似作我的爱,我的依靠,我恨不得掏出三寸芳心给你看,让你永远停住我的芳园,俯在你的胸口软语呢喃,我是真的爱你啊。”
夫差“哈哈”大笑起来,他拥住郑旦,说:“好、好、好,孤懂得你的一片芳心,从今日起孤升你为婕妤,你看如何?”
郑旦心想,虽然没有做上正宫之位,婕妤也不错哈,至少比原来的自己官要高一些。
郑旦会心地一笑,起身,行礼,向夫差告退。
入夜,郑旦对着越国的纱帘自言自语了起来,“西施啊西施,其实我想害的人真正是你,我恨你的貌,恨我与夫差之间隔了太多的女人。尤其有了你,我变得恶毒了,再没有曾经的纯善,我想要敢你出宫,可是我还是不忍心,只好赶走吴国最善良的正宫夫人妹似。”
谁不料,纱帘的衣柜后面躲着一个人,郑旦的一番心中肺腑不料被人偷听,她就是宫女婉莲。
第六节:
宫女婉莲也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了,她趁着漆黑的深夜跑到大王夫差那里,将她所听到得一切都原封不动的说给了夫差听,也将她与太子殿下那段私下情也说了出来。此时她不管了,大不了一死。
夫差听后,龙颜大怒,“来人,传郑旦婕妤。”
郑旦得知此事已败露,狠狠地又再瞪了宫女婉莲一眼,回了夫差:“既然做了,大王要怎么样处置我。”
太子友更是火冒得要喷出,“我杀了你。”
“不要。”随即,郑旦触柱而死。
临死快即将断气的一刹那,郑旦的眼神是柔情地,她望向夫差,“大王能否抱抱臣妾。”
夫差不忍,走上前,抱紧她,她依在他怀里还是那样如挂花般清淡地笑了,她说:“臣妾是有错,是因为爱导致自己犯了错。你有了西施妹妹,逐渐对我冷淡,再加上我自己为你怀的孩子又流产,我才不得已那样做,那是因为我想完完全全拥有你一个人。我敢走了善良的妹似夫人,逼死了丞相伍子胥,我罪不可赦啊!”说完,郑旦的眼角滑下一颗泪珠,她虚脱地死在了夫差的怀里。
郑旦走后,夫差这个内心坚毅的男子,感到哀威万分,“孤对你动过情,你那般的才华横溢,孤又怎能会忘旧呢。”
夫差将郑旦厚葬在了吴国后面的青山上,不免他又想起郑旦那巧笑倩兮的模样。
宫女婉莲因为诞下太子友的子嗣,夫差高兴,他欢呼:“我做爷爷了。”从这天起,宫女婉莲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反而没有死,她如愿地嫁给了太子友,坐上了光明正大的太子妃。而太子友更是欢喜,他搂紧自己深爱的女人笑了。
第七节:
不知又过了几度春秋,越军卷土杀来,转眼,已攻进吴国都城。
越国,越国终于要复国了么。可为什么西施没有一丝喜悦呢?是因为那叫做夫差的男人吗?
回忆里与范蠡的浓浓相爱,即使是那么地想遗忘掉,也是难上难此啊。
娃娃宫突然变得静寂、冷清了,而夫差无力地躺在床榻上,连日的劳损使他穷尽了心力。
他说:“西施。”便握住西施的手。“你知不知道,美人计是三十六计中最可以明显看出的一计。”
西施心下一惊,他接着说:“只是,这一杯鸠毒,只要举手奉上的人是你,我也会眉也不皱一饮而尽,我又怎么不知道你对范大夫的情深呢。”
“西施,我为你抛弃国家,抛弃妻子,尽了毕生之力,只是为了证明这爱不是梦幻,不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我是爱上了一种持久的爱慕与守护。与容貌无关、与身份无关,无论今夕何夕,没有尊卑差别。”
“我是一个君王,我是有错的,可是我这样的爱你,你看到了么?”他的眼里陡然闪过一丝锐利,将匕首深深地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大王。”西施惊呼出声,泪盈盈潸然泪下。
“西施,我死不足惜,只是无颜去面对丞相伍子胥,你拿方锦帕,将我的脸蒙起来吧。”
夫差慢慢地合上了眼,西施伏在他尚有余温的胸口,痛哭失声。
吴国亡了,太子友带着爱妻婉莲,及他们的小孩,从此隐姓埋名,浪迹天涯。
西施仿佛自己沉睡了千年,像是做梦一般。只是不知道,她心中的那个人会不会回来接她?
她看向窗外,外面,白日已尽。
这时,范蠡和两名越国士兵破门而入,他温声柔情地唤长歌,“夷光,我们复国了,跟我回家吧。”
西施好久没有听到熟悉的范蠡呼喊自己的声音了,她的泪再次夺眶,激动着扑向范蠡,“范郎,你终于来了,我终于等到你来接我了。”
西施的泪水一滴滴落在了范蠡的身上,她依偎进他的怀里,才知道什么是真正地幸福与甜蜜。
范蠡与西施相拥相吻,热泪盈眶,紧紧缠绵。
第八节尾声:
西施、范蠡款款情深地挽着手儿一起回到了越国的宫廷中。他们好激动、好幸福哦。这儿多久没有回来呢。
他们为越国立了大功,越王勾践、正宫夫人合仪、士大夫文种早已站在大殿外,要为他们摆酒宴席,为他们的成功而庆祝!
正宫夫人合仪挽起西施的手儿,亲如姐妹地说:“妹妹回来了,姐姐好高兴,本宫已和大王商量好了,要为你和范蠡大夫举办天下最大型的婚礼。”合仪表面却是这样的客气一说,内心却因西施绝美的容颜而担忧,越国再次复国是艰辛的历程,倾城的貌却是未来亡国之祸啊。她心里想着也不如道理,西施的回来另越王勾践的眼神柔情、色眯起来。
西施激动地说不上话来,搂着合仪夫人痛哭了起来。
“妹妹,姐姐知道,你在吴国受了许多委屈,但现在回来了永远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西施的哭,只是为了吴国的大王夫差,而现在对她已什么都不重要了。
三天后,越国上下为大英雄范蠡,越国第一醉舞美人西施举办了有生以来最隆重、最华丽、最热闹的大型婚礼。
却不料,婚礼上,新娘失踪了。
西施一人独自来到湖边,蹲下。她有些凄然,忧伤地浅浅一笑,道:“夫差,西施能这样唤你的名么?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你对西施的爱,西施怎能不动情呢,只是那时西施还抱有幻想,幻想着与自己一见钟情的范郎何日再团圆,有情人终成眷属呢!可当西施自从回到越国后不久,却变得郁郁寡欢,再也没有了甜美的笑容,一心再也回不去与范郎曾经的相爱了。脑子里偏偏全是大王你夫差啊,想到你,西施更是对你的愧,今生欠下了你的情,无缘再偿还,那就来世还你对西施的一片深深情吧。”
说着,西施轻轻擦拭泪,缓缓起身,风呼呼地吹过耳畔,在张开双臂的一刹那,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清澈的湖水纵身身跳跃。
清凉的湖水漫过了西施的身体,她突然感觉很轻松、很轻松。
范蠡大夫也因此寻不到西施,而就此离开越国,终不回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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