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自行车的人》是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的经典代表作,也是著名导演维托里奥·德·西卡享誉最高的一部电影,既有对金钱社会的批判,更有对下层社会的人文关怀,感人而不煽情。或许正因如此,才使得《偷自行车的人》成为继《擦鞋童》之后再次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大奖的意大利电影。
影片讲述一个发生在二战后的罗马的小故事。
二战过后,罗马同许多城市一样,四处充斥着失业和贫困,在这样一个一切有待复苏的战后之城,人们常常为一个工作机会争得头破血流。影片的主人公里奇是一个已失业两年的无业游民,四处寻找工作的里奇费劲千辛万苦终于获得一份海报张贴的工作,可是这种工作需要四处跑,到处贴,很需要一辆车,而已经失业两年的里奇哪还有钱买自行车啊?可是这份工作多么难得啊?为了以后的日子好过,他变卖家当倾其所有购买了一辆新自行车。不想,他的自行车在上班第一天就被盗。里奇同儿子布鲁诺寻遍罗马大街小巷,也没能找到他赖以活命的自行车,眼见无指望的日子又要降临,里奇牙咬走上偷自行车的道路,可是他的运气却没有别的小偷好,被逮个正着。全片故事简单,但拍得有笑有泪,将战后罗马的社会面貌鲜活地反映出来。
从影片上映开始,那个偷自行车的人的就没有淡出观众的视线。这不,“偷自行车的人”中国版也已出现,虽然山寨了许多,但反映出来的社会面貌更鲜活。
这个偷自行车的人叫李新,他和一个叫梅子的女孩相恋整整五年,原本拥有童话一般的恋情的他们,偏偏被命运捉弄得欲哭无泪。就在他们准备结婚的时候,女孩身体开始感到不舒服,越来越不好,腹部常常疼痛难忍。当时的梅子在一个餐厅当服务员,工资不高。李新拿出自己的工资给梅子看病,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可是这并没有治好梅子的病,反而越来越严重,最后检查出来竟然是癌症。虽然这个结果犹如晴天霹雳,但李新还是穷极所能为梅子治病。不过,李新为了筹钱给梅子治病,也确实把自己累得焦头烂额。要知道,生于1973年的梅子从小失去父亲,正是因为家境贫穷才从小外出打工,根本没有积蓄治病,而李新虽然在新乡市某医院工作,但工资不高,更何况李新从小失去了母亲,都是单亲家庭的男女,哪来的钱治病啊?
一天,走投无路的李新,心一狠,颤抖着手,去偷了辆电动自行车,可是,毕竟不是惯偷,不但没成功,自己反而被抓,还因为盗窃一辆电动自行车而入狱,刑期4年。而梅子已经确定是肝癌晚期了,生命也将耗尽,于是她向家人说出了自己埋藏在心底的唯一愿望,希望自己临终前能披上婚纱……
李新知道梅子的这个心愿之后,正在监狱服刑的他毅然决定娶她为妻。
于是,在2010年的11月12日,两人在河南省焦作监狱内,举行了简单的婚礼。那个小小的礼堂被红色的鲜花、粉色的气球装扮得美丽而温馨。在主持人的提醒下,二人牵手走向象征新生活的拱门,几百名服刑人员和监狱民警默默地为二人祝福。两人伴着轻柔的音乐,走过红地毯。当新人经过身边时,服刑人员纷纷将手中的彩纸撒向新人。随后,现场的人们一起唱起了祝福歌。在许愿树下,新人四手相握、相视而站,互相许下爱的誓言。梅子的眼睛早已发红,眼泪不听使唤地夺眶而出,李新忙用手为新娘子拭去泪水,但自己也已泣不成声。婚礼上,梅子笑得很灿烂,但步履踉跄,原计划半小时的婚礼只举行了十几分钟,因她无法坚持而草草收场。但这场童话般的婚礼,却让在场的数百位嘉宾感动得潸然泪下。
一辆自行车,成了一个人生命中无法承担之重;一辆自行车,承载着一个人,甚至是一家人生活的全部希望,里奇如此,李新亦如此。
可是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辆自行车,却因为这个可悲的社会分割成了严重的不对等,在极轻微的物质价值和沉重的心灵重荷之间,可悲的总是后者。
可是,有谁真正的思考过,一个偷辆电动车的痴情男子李新被判刑4年,而那个把人撞死的家伙却才判3年,他们可都姓李呀,难道就因为一个父亲叫李刚,一个父亲不叫李刚吗?难道一条人命还不如架电动单车吗?
不要跟我说什么法律的尊严,那些尊严再冠冕堂皇神圣不可侵犯又怎样?也不要跟我讲什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些再正直的执法人员,在饥饿之时闻到钱的味道,又何尝不是蠢蠢欲动?更何况自古就“清酒红人面,黄金动道心”。
法律在现在的中国,简直就是一纸空文,谈什么尊严,说什么平等?上初中的时候,幼稚的“好学生”我才为了可笑的学习成绩,可悲的成绩单分数,莫名其妙的被政治老师忽悠了那么多年。可现在,当年的那个“好学生”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维和自己的看法:只要有钱,法律面前何尝不是大事可化小,小事可化了,法律简直成了有钱有权之人玩弄的游戏规则。
现如今“偷自行车的人”似乎已经成为一个代号,出现在世界各处,这个代号同时也跟中国的那句古语:“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谋而合。
可是,无论国度如何转换空间如何位移,无论在何时不管在何处,那个偷自行车的人永远是个悲剧的代号,我坚信。
童话恋情,于厄瓜多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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