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大人们做馒头要用“引子”,而这个“引子”会使做馒头的面“醒了”。我不知道这个“引子”是什么时候传下来的。因为你会发现,每次做完面的馒头时,总会被揪下一小块放进干面里(因为酵母一般是只会在潮湿的环境中生长,所以放在干的面里),以备下次用。再大一点知道了“小苏达”(碳酸氢钠,可用做面包的发酵粉)。再后来知道了“酵母”。理论上说,酵母是单细胞真菌,广泛生长在营养丰富且潮湿的环境中。在低于冰点或者高于47℃的温度下,酵母细胞一般不能生长,最适生长温度一般在20℃~30℃。真菌、原生生物、植物和动物均由真核细胞构成(真核细胞指有核膜包围的细胞核的细胞。其染色体数在一个以上,能进行有丝分裂。区别于没有核膜而只有一个构成核样体的染色体且不进行有丝分裂的原核细胞。细菌界和古菌界的生物等属原核细胞)。随着获得高等真核生物更多的遗传信息,人们发现有更多的酵母基因与高等真核生物基因具有同源性。然而,在真正认识酵母的几千年前,人类就就开始利用酵母了。酒的酿造原料大多采用各种谷物,植物的块茎等原料。在酿制前期,各种原料中的淀粉发生糊化反应及在淀粉酶的作用下转化为糖,这时就要加入酵母菌种进入酒精发酵阶段了。在酵母菌的作用下,人类酿造出了酒。酵母菌加入面团内,在25~30度温度条件下,酵母便利用面团中存在的蔗糖、葡萄糖、果糖,以及由面团本身的淀粉酶转化而成的麦芽糖进行生长,将一部分糖分解成二氧化碳和酒精,使面团立即膨胀发起,最后在馒头等食品中形成大量空泡,即疏松暄软又具有香气。
这就是说,酵母来自自然界,并会使自然界中的一些物质的态,因为它而发生转化,甚至会生出其它的物态。显然,酵母会在一定的条件下,将一种物态转化成另一种物态。引伸开来就是:只要有了条件(包括时间),转化就会发生,因为酵母就隐藏在自然中。除非控制酵母发酵,否则就会自然而然。
酵母的发酵速率与酶有关。酶是一种有机的胶状物质,由蛋白质组成,对于生物化学变化起催化作用。发酵就是靠它的作用。酶又称酵素,是生物催化功能的高分子物质。几乎所有的细胞活动进程都需要酶的参与,以提高效率。大多数的酶可以将其催化的反应速率提高上百万倍。酶作为催化剂,本身在反应过程中不被消耗,也不影响反应的化学平衡。此外,通过人工合成所谓人工酶也具有与酶类似的催化活性。生命活动中的消化、吸收、呼吸、运动和生殖都是酶促反应过程。酶是细胞赖以生存的基础。细胞新陈代谢包括的所有化学反应几乎都是在酶的催化下进行的。另外,要使细胞正常发挥作用,需要对每种化学反应使用特定的酶,分解进入体内的任何物质也需要酶的活动才能够完成。生命本身或许就是一个酶的试验场。
至此,我们知道:酵母和酶组成了所谓发酵的共同体。
自然经常会与人的社会相通。那么酵母及其发酵的社会意义或许值得关注。
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单细胞真菌泛滥的世界,若不如此也就不可能有生物或生命。自然界中的生态的平衡经常也会有真菌的功劳。一些肆无忌惮的发展物种会受到包括真菌在内的限制,(不知道人类的无法医治的一些疾病是否也是这样的情景,)这是自然法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它肯定有真菌存在,且一定会有能使其迅速分裂的机制和条件(如温度)。假如这些来临,一切都会应运而生,不可阻挡。生命是自然的产物,即使会有人工的克隆,终不会超出自然的界定,生命的所有形式或内容,都会严格地在自然法则的框架内生成或发展以至消失,不会有例外。只有自然法则才有能力统治这个世界。
人是细胞做成的。人的肌体就是细胞不断分裂的结果。或者说,生命本身就是细胞发酵的结果。而人的社会同样存在着无数的可以发酵的“真菌”,甚至是思想或者思潮都可能是由“真菌”产生的。人可以限制真菌,比如控制它的生存,控制它的发酵(温度),但真菌无处不在,且真正的温度控制在大自然中(而不是在温室或试验室中)。况且,控制本身就不是无限的。所以才会有发生、发展、消亡,甚至连人也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发生、发展、衰老或死亡。自然的意志是弱肉强食。自然的控制只会在秩序受到感胁时才会发生。人会同情弱者,但实际上人本身总会是分成不同阶级,同情只是一种情感,而真正能做到帮助弱者,是在你有能力帮助时才可以的,而能做到有能力,你就必须在竞争中实现能力积累,就是说,你首先要成为强者(强者一定是弱肉强食的,所以人要有制度、法律和武器)。而能让你成为强者,就是要让你的真菌(比如努力或财富等)不断地发酵(完成积累)。人和社会都是这样。只是,发酵对人,对社会都是一把双刃剑,所谓的“正能量”可以发酵,而“负能量”也可以发酵。而发酵的速率,则是由酶这种由生物体内活细胞产生的一种生物催化剂完成的。酶有正催化作用,也有负催化作用,不只是加快反应速率,也能减低反应速率。与其他非生物催化剂不同的是,酶具有高度的专一性,只催化特定的反应或产生特定的构型。酶就是发酵的“帮凶”。所以在控制发酵的同时,必须清楚酶的作用。只要有酵母,酶就自然而然地站在它的身边。
而社会属性的酵母对人而言则是铺天盖地的。人所谓的思想、意识、价值观等的生长过程,都深深地镌刻着酵母及酶的影子。而思想、意识、价值观等一经形成就会构成另一个量级的酵母,其社会属性更明显,需要面对的社会之酵母和酶会更令人眼花缭乱。所以,所谓腐蚀灵魂或和平演变的说法都有这个意思。美国人要和平演变新中国的下一代,但美国的下一代就不被演变?看看美国近来的枪击案就知道了,这是美国人自己也不愿意看到的,美国人合法持有武器是美国式人权的一部分。美国也不是铁板一块,它也会被腐蚀,也会被演变,也会发酵(以下我们将真菌细胞的不断分裂和酶的催化过程,统称为发酵)。因为,美国依然有真菌和酶。美国人越战打不下去了,打阿富汗也坚持不下去了,是民主的意志要打的,后来又是民主的意志要撤军。事实上民主有时更容易被发酵。是不是国家利益也会发酵,也是肯定的,只是经常人们不知道,是些什么样的酵母和酶在起作用。地域和传承是人这种动物与其它动物的区别之一。地域和传承决定了生命初始时就带有的酵母和酶,而这个带有非常坚固,以至几乎以后的所有其它酵母和酶的影响都不能与它比肩。你可以占领一个国家(或地域),但你无法改变被占领国传承的东西,除非你被同化。你看,日不落的英国做不到,现在的大哥美国也做不到。这是发酵的另一个的例子。
发酵已成了现今世界谁都无法掉已轻心的事情了。不管是社会还是国家,还是集团,还是个人;不管是上层建筑还是经济基础;也不管是意识还是现象;发酵都无孔不入。为改革开放,共[chan*]党人杀开了一条血路,让人民的生活发生了深刻变化:钱多了,但买官卖官的也多了,贪官污吏更是前赴后继;生活好了,但物欲横流,由富贵派生出的丑恶也在孳生流淌;老百姓也有小汽车了,但路越来越堵了,谁都知道黄金周的高速公路也会成为巨大的停车场;民意越来越受重视了,但人们发现栏杆(包括法律的、监管的等等)越来越多了,以至不少人敢于翻越栏杆了;gdp上去了,但对环境的污染也上去了,更让人无法容忍的是治理污染的却遭遇到了打伞的和尚(无法无天);历经风雨终见彩虹了,但却有人倒在了彩虹铺就的红地毯上,更有重庆公安局长抓公安局长的不断演义。网络戏称:过个车大桥坠毁;打个雷高铁追尾;下个雨满城泡水;笑个脸笑成表哥;增个户变成房姐;遇个霾难见北京……其实,人们还会知道更多的这个社会难以让人理解的事。人们不仅要问:社会怎么啦?连美国总统尼克松也大为不解,美国的年轻人为什么不珍惜美国的现实?其实,现实就是:自然界里(包括人类社会)到处都站立着那个“引子”,“引子”是细胞啊,而细胞就是为分裂而生的,更不幸的是,“引子”身边还有一个始终游荡在那的一个酶。它们无时无刻不在窥视着我们,并肆无忌惮地影响着我们,不会让我们有一丝一毫的轻松。因为“引子”醒着,我们的周遭就无法安生。所以,人的世界也由此色彩纷呈。或者,说不定人本来就是一个偶然的“引子”,被一个偶然的酶催化了的结果!
无论是人或人的社会(包括人的集团或叫团队),真菌和酶无处不在。我们能做的就是要了解酵母和酶,并能控制发酵(有“正能量”和“负能量”),为的是给我们的生存带来秩序。这是人与自然的博奕,也会是人与社会的博奕。只是在现实中,更多的是人或人的集团并不完全知道如何界定酵母(或酶)的作用,以至合理开发与控制,并使之能进入秩序的轨道。信仰仍需要科学的武装。人们啊,任重而道远。
(从自然的角度上说,秩序一定会走向无序(热力学第二定律),我们能做的仅仅就是让系统(世界或是社会)开放,用以换取新的结构。如果能不断发现能让系统开放的酵母,则是人及人的社会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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