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气变冷的时候,师父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走着坐着总不得安宁。他一会儿挠挠这儿,一会儿挠挠那儿,只要是遇到刮风下雨,或天气潮冷,他更是全身痒得受不了。实在没法子了,我们便在电线杆上的小广告上,寻访到一个祖传治疗皮肤病的老中医。
去了一看,这是一位穿白大褂的老者、有六十多岁,看上去一脸为人民服务的样子,他有条不紊地安排师父坐下,便先给师父号起了脉相,他闭着眼睛,无限的专一,又听了听心跳,还叫师父吐出舌头,最后他用手电筒照着看了看师父的眼睛,就来回地在地上踱来踱去。看样子像是在诊断分析病情,他转悠够了,才重新坐回原地,拿起笔来,刷刷点点写下了一篇天书,可怜我们没文化,竟一个字也不认得。
师父是识得字的,他拿着天书,正看了反看,急得脑门子的汗刷刷地流,好半天,才只好弱弱地问道:“老中医!麻烦您如实告诉我,是不是很重的哪一种啊?”
老中医微笑地说道:“无大碍,抓些药吃了便好,我已给你开了药方,你去买了去吃,包你药到病除。”
开好了药,再一看:乖乖!好大的一堆!连我们有脚气都知道!
当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到来的时候,比去年的第一场雪来得稍晚了一些。今天又恰是大唐国的腊月三十,我们师徒几个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就穿上新衣服,戴上新手套,在雪地里像小朋友一样玩了起来。
这时,白龙马在院子里冻得直跺脚,走上来和我一起堆起了雪人,我们越干越起劲,不一会儿就堆成了一个眯着眼睛的光头和尚,我俩为了这像谁激烈地争吵了起来。我只好走进屋找个评理的,见沙僧躺在屋里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抽着烟,不时吐出几个圈儿,自娱自乐。猴哥不知在和谁打着电话,谈论招商引资的一些问题。
我见师父正在刮胡子,还不时地唠叨沙僧:“卷毛,告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在屋里抽烟,容易引起火灾,你怎么总是不听?你老这样不听话,小心我把你的头拧下来,你信不!”
沙僧不情愿地回道:“师父,我就喜欢个这,烟瘾大得没法子控制,你就让我抽完吧!”
“要抽你出去抽,别婆婆妈妈的,什么时候学上抽烟的!好的不学,坏的不学就会!”
沙僧不想多听下去,转身出来了,我便跟在他身后,白龙马见了,便问道:“三师兄!你看我们堆的这个雪人像师父还是像观音菩萨?”
沙师弟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说道:“我看谁都不像,像头猪!”
我再看那雪人,不知什么时候被白龙马改了模样了!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我们来到一座城下,我举目眺望,见城门上写着:“鸟人国”。我们一道进了城,寻着旅店住下。我早早等在电视机旁,盼着自己喜欢的节目。
他们国家的节目,单调而统一,多是载歌载舞,歌颂英明领导,国泰民安,太平盛世,国富民强的。那些跳舞的演员,表情逼真,活灵活现的展现出祖国的繁荣富强,眼神里流露出多么地热爱,多么地向往,多么地憧憬。接下来会有穿部队衣服的女兵来个独唱,也是配合舞蹈的主题,但她是用赤luo裸的文字把要说的唱出来。再下来又一些跳舞的,是一些小朋友,用她们天真浪漫的形象,来印证说明以上一些道理。
零点快到时,外面也像大唐一样响起鞭炮声来了,火光四射,这时,电视画面里出现了鸟人国的领导,他号召全世界人民向共产主义极乐世界前进!我一直看得很晚,也没盼到自己喜欢的节目,只好忿忿地睡了。
第二天大早,也就是大唐农历大年初一,师父逼着我们赶路,我们只好早早地起了床,踏在洁白的雪地上,冒着纷纷扬扬的大雪,离开了鸟人国,向西天进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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